蒙特听得恍惚,现在是在进行“怎么从学校完美的逃出去行动指南”普及么?他不是应该把自己丢给学校保卫或者教导处,让他们处理他么,不是应该义正言辞地开始思想道德路线方针政策教育么?这两个人是非人类吧,一定是吧?不然他怎么还能好好坐在这里听着莫名其妙的话。
“大半夜的学校外面有什么好风景么?还是你比较喜欢学校附近的野生动物,想要半夜跟他们亲密接触呢?”迪兰好奇。
蒙特憋着涨红的脸,摇头,惊慌失措的样子盖不住他的谎言。
迪兰也不看他,自顾自的开始假设:“或者其实是你把那个女人藏在树林里,发现下雨了小黄花估计心情不好想去陪她;还是想深更半夜去丛林冒险,打猎什么的不允许哦。”
越猜越上瘾,迪兰说个不停,没给蒙特反驳的机会,“不对,不像弗兰奇家人的风格。弗兰奇家的人不能用常理来推,那么,你是要跟男人私奔吧。”迪兰为自己的天才想法鼓掌,这才是最像弗兰奇家的人干出来的事呀。
“让他自己说,嗯?”南凌低头寻着他的耳朵,他靠的极近,温热的气息吹上迪兰的耳朵,那里很快有可疑的红色蔓延上来。迪兰嗔怒的看着他,默默吐槽,该死的能不能不要每次都拿美□惑他,让他饥渴的想扑过去把人压倒。问题是,被压的总是他,迪兰心里泪流满面。
蒙特咳了两下,清清嗓子,以消除看到不良画面的影响。即使明知道自己喜欢硕和,但是看到两个男人亲密的样子还是不习惯,如果是他和硕和……不知怎么的心跳加速了。好吧,他很乐意有那一天。
蓝色的眼睛飘向了两人以外的地方,但蒙特发现这样他说不出话来,于是他努力使自己镇定起来,开始讲述。他也不明白怎么就能在这两人面前肆无忌惮的把心事掏出来,也许是因为某种统一战线的觉悟?
“其实我是想去看一个朋友。”
“你家远在几个航行日之外。”也就是你的朋友应该不住在军校附近,迪兰提醒他。
“是的,很远。但我非常想去见他,我想马上坐上飞船飞到他身边去。这个念头一出来就停不下来了,好像有个声音在后面使劲催促我,回去吧,回去找他。就是想见他,没办法,想要实实在在地听到那个人说话,听他解释。我需要一个很好的解释,我,”他停了下,继续说道:“实在放不下。不想放弃。”
“分手?”南凌提问。
蒙特脸红,他“连告白都没成功”,哪来的分手可谈呢。摇头,“他是男生,头发很黑很柔软,睡觉的时候很安静,在他身边总能迅速的睡着,不会有噩梦。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显得迷人而忧郁,偶尔又淡淡的疏离。嗯,嘴唇很红,从小到大看起来都红的像曼腰花,相当吸引人。他教我很多东西,那些东西在学校里没人懂,连老师也不懂,下棋,汉字,做人的道理,还有许多新奇怪诞的故事。他既是我的老师,又是我的朋友。离开他的每一天都觉得很无聊,会很想念,我经常黏在他身边,甚至因此拒绝跟父母去因兰斯星球度假(一个著名的消暑圣地)。”
告诉他们,自己怎么表白,怎么被拒绝,又怎么头脑发昏的跑出来,走着走着见面的想法就越强烈,他给自己找理由,也许硕和不是真的拒绝,只是口是心非呢?总之现在他最不想听到的就是被拒绝本身这个真相。
迪兰继续翻杂志,因为蒙特的事已经提不起他的兴趣了。不过是一个单纯冲动的男孩向另一个男孩告白失败,就屁颠屁颠想跑回去找说法。青春年少的孩子总是打了鸡血似的容易冲动啊。不过,这种激情他是完全没有了。也许是老了吧,迪兰自嘲的想到。
南凌倒是兴致勃□来,他抬起头,炯炯有神的看着蒙特,“下棋,汉字?”
“对,硕和说是他自己想出来打发时间的,但是感觉他信手拈来相当随意。下棋是相当有意思的游戏,很能打发时间和锻炼脑力,硕和老说我太冲动,下棋能培养我的耐性。”蒙特很是骄傲,滔滔不绝的说起来,硕和的一切好像已经贴上他的标签,所以他很自然的拥有了一种优越感,因为他独享着硕和不为人知的秘密。或许那个男孩也知道?硕和是因为绿眼睛拒绝我吗?蒙特仔细想来有点慌神。然后他在这个想法上打了叉,拒绝再思考。
“那汉字是什么东西?”南凌又挑了另一个来问。
蒙特笑的越发得意,失恋的事被他暂时忘到一边,他解释道:“硕和说汉字是鱼见星系外面一个很古老的星系,银河系里地球人的文字。虽然是一个个方块字,但是形态优美,意蕴丰富,朗朗上口,只是十分难学。我跟他学了许久,还只能勉强读懂他写的文章。”
南凌不做声,垂着眼帘似乎在思考。迪兰只对那下棋感兴趣,让他讲得详细点,于是蒙特给他介绍了象棋、围棋和五子棋的玩法。现成的能玩的只有五子棋,其他的蒙特手上没有器具,于是迪兰缠着他要学下五子棋,他现在无聊的紧,又是大半夜的,如果再不找点事做恐怕要睡着。
虽然是蒙特教的五子棋的玩法,但是两个学生学的认真,领悟能力又强,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很快就把他这个老师杀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最后眼见着蒙特屡战屡败,两人竟然抛开蒙特自己玩起来。
蒙特闷闷不乐的坐在一边很久,迪兰才用眼神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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