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余光往外扫了一圈,却没有看见左玄歌,铁卫甲心里一“咯噔”,别过头仔细搜寻了起来。
司徒凛月在铁卫甲突然紧张起来的神情中,也发现左玄歌已不见了,他将目光锁定不远处还在观望这边动静的野狼身上,不动声色地移动脚步到了野狼的身侧。
“左玄歌呢!”铁卫甲扭头冲着身后两个副门主发火。
焦有为和凤无凰面面相觑,都不知道那小子什么时候溜走的。
铁卫甲面上的筋肉不自然地抖了抖,好不容易逮着个这么好的机会就要将左玄歌拿下了,结果人没捞着,跟水云帮的合作泡了汤,还得罪了珩羽派这么个劲敌,实在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太不上算了!
他按下心中的怒火,扯了一个温和的笑:“好,铁戟门愿赌服输,撤。”
铁门主一声令下,千百铁戟门人迅速后撤散入丛林之中,瞬息之间天地又重归静谧。
轻鬼和那个小女孩不知何时也走了,整片旷野之中只剩了司徒凛月和野狼。
“诶!五爷呢!?”野狼大力拍了一下脑门,茫然四顾却寻不着左玄歌的身影。
“看来他是丢下你跑了。”司徒凛月冷冷地望过来,说不清楚他话里夹杂着什么情绪。
野狼倒是毫不介意的样子:“这怎么能说五爷丢下我呢,原也只是我一厢情愿跟着五爷而已。”
“你对他倒是很忠心。”一个可以令旁人为他卖命的人,总归是有可取之处的,“你既对他忠心,就该知道他现在的处境很危险。”
“啊?”野狼大惊失色,“他怎么了?”
“这条路沿途都有铁戟门的势力,他们想要找出一个左玄歌并不难。”
“可据我所知铁戟门与官家有嫌隙,并不敢在城镇撒野。”左玄歌既偷偷地走了,自有他的道理,野狼不敢违逆他的意思。
“左玄歌手无缚鸡之力,无须铁戟门大费周章就已是危机四伏了。”司徒凛月神情未变,目光却将野狼逼得不敢直视。
“司徒先生,我带你去找五爷。”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野狼目光炯炯地看了司徒凛月一眼。
为了左玄歌的安全,做什么他都愿意!
野狼突然俯身趴在地上仔细搜寻起来,司徒凛月没有说话,静静地等着他的回应。
左玄歌被铁戟门围攻时摔在路旁的草地上,野狼顺着他最后倒地的位置一面辨析地上脚印的深浅纹路,一面匍匐向前,走出百余丈才站了起来:“脚印在这里消失了。”
“消失了?”司徒凛月环顾四周,这儿还是泥地,并且远离大道,左玄歌不会轻功怎么会突然消失了?
“五爷知道我能追踪……他、他肯定想法子把脚印隐去了。”
司徒凛月望着夜色中的小路若有所思地道:“这个方向……他不走大路,难道是想抄小路越过前面的兹穗镇吗?”
“很有可能啊。”野狼抬起了头,“前面镇子里肯定有铁戟门的埋伏,五爷兴许是为了躲过他们。”
司徒凛月原地踱了几步:“不,若是为了避开铁戟门,他更应该往大道走,铁戟门要在野地里杀人显然比在兹穗镇杀人简单,我们往大路走。”
作者有话要说: 故事终于要慢慢展开啦~~(づ ̄3 ̄)づ╭?~(づ ̄3 ̄)づ╭?~
☆、魔道鬼道
天际露白,迷蒙的灰色笼罩着茂密的丛林,像是抹不开的浓浓迷雾。
铁卫甲三人疾行一路,终于停了下来,他靠着树干喘着气,已经全没了方才对敌时的威武气势。
“大哥,咱现在怎么办?”娇滴滴的女声带着浑然天成的媚酥柔入骨。
“哈哈哈……”一旁的焦有为却突然大笑了起来。
铁卫甲和凤无凰都侧眼不解地看着他,他好不容易止住了笑,眼神炬亮:“大哥,还记得水青萝说过她没请得到凤舞山庄的风庄主上珩羽山吗?”
“记得。”这他当然记得,水青萝说起这事的时候那愤愤不满的神情,现在还浮现在他的脑海。
“看来水青萝还真冤枉风霜刃了,他确实是被更棘手的的事情绊住脱不开身了。”
铁卫甲依旧一脸茫然,焦有为煞有介事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才沉着面继续道:“昨晚半路杀出的那人功夫如何?”
铁卫甲哼了一声:“那女子没有出手身手未可知,那男子么……”
“别的且不说,单说他的轻功,整个中原武林只怕无人出其右。”焦有为接着他的话说道。
铁卫甲咬了咬,似心有不甘:“不错。”
“他性格张扬,武功又奇高,江湖怎会从未有关于他的传言?”
“你是说他是……”铁卫甲瞪大了眼睛,那两个字已经呼之欲出,可最终还是卡在了喉头。
“是魔族的人。”焦有为轻飘飘地将这句话说出口,恍若随着他的呼吸从喉间吐出,身旁的两个人却身体一僵,林间的露气似乎更重了,钻心的凉意让三人忍不住倒吸了一气。
莫名的紧张过后,铁卫甲突然轻松地吐了一口气:“好,这实在是太好了,看来我们不仅有机会抓住左玄歌,就连那装腔作势的司徒小白脸也可以一起办了。”
凤无凰有些怀疑:“风霜刃会明着跟司徒凛月翻脸吗?他那盟主之位,说的难听点儿就是司徒凛月让给他的。”
“凤舞山庄向来对魔族零容忍,司徒凛月跟魔族的人混在一起,那就是人人得而诛之。”
凤无凰犹自不安心。
焦有为递给她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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