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阵法不但对外隔绝海水,对内还封闭了灵脉,只让灵气以极慢的速度渗出。若有人想大肆掘脉,除非以强过他的功力击破屏障。只是这样一来,又会引起海水倒灌,‘玉’石俱焚。
所以他奉劝后来之人,别动这样的歪心思。
这个‘洞’,他连建文帝也没有告诉,觉得这样珍贵的事物是属于全人类的,不该归一派一家独占。何况前人已经糟蹋不少好东西了,总要留一点给后人。
“但存方寸地,留与子孙耕。”
他猜测,能够发现这个‘洞’的人绝不会普通,所以除了劝告对方别毁‘洞’外,还希望对方别伤害两个护‘洞’的‘阴’魂,一条章鱼叫小灰,一头虎鲸叫小黑。还有,他一心修道不理俗事,回想起来实在辜负家人甚多。少小离家老大回,“唯见父母坟上草拱,而松柏青青,乡亲皆不识”。所以还希望,在家族陷入危难时对方能够帮衬一下,“一次足矣”。
既然对方是高人,思想境界想必也是极高的,“定非瓦釜之人”,绝不会在乎什么宝物。何况他穷得响叮当,也实在没有什么东西拿得出手。所以他把在‘洞’中运气修炼的一些体会写了下来,希望于对方有所帮助。
不过呢,最后他又补充道,在这么充裕的灵气环境里修炼,自己的实力的确大增,但好像对成仙没什么卵用!
再继续往下看,满江红扫到几个“气”字和密密麻麻的“三‘’聚顶”、“五气朝元”等等术语,就再也没有兴趣了,痛苦地蹲下,抱头呻‘吟’。
您老这是媚眼抛给瞎子看!小子是一个大漏斗,没有气感,要气有何用?
哎,小子就是瓦釜之人,最爱的就是黄白之物。您老没有宝物,好歹留下一点不值钱的古董也行呀!实在啥都没有,俗不可耐的金银财宝,包括铜板,我也绝不嫌弃!
光不溜丢的,啥意思呀,就剩下一个蒲团。我拿出去,说是八百年前癫仙人的屁股亲自坐过的,会被大‘棒’子打出来,没有人会信呀!瞅着这么崭新闪亮,连做赝品都不够格,都不需要进行碳十四年代检测。
哎,算了,您老不认识马克思,不知道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某人一肚子邪火跑到沙滩上,把两只脚当成了地雷探针,一边胡‘乱’地掀着沙子,一边腹诽道,您老的智商一般,情商却实在不咋地。跑去巫山‘摸’神‘女’底细,亏你想得出。这好比硬要人家拿出传家宝给你签定,那不是找架打的节奏吗?
他忽然想起了冰灵的话,“神‘女’当年发宏愿,说诸天神佛,谁敢挡我一剑!”噫,貌似同老头儿的话接榫得天衣无缝呢。嗯,出去以后得避开杀气腾腾的乾达婆,悄悄地找到冰灵,问个究竟。
照这样推断的话,老头儿恐怕在巫山没讨着好,所以建文帝的南海派便同巫山龙族结下了世仇。感情昨天晚上好一场大战,源头出在您老这儿呀!那我到底要帮谁呢?
形神相守,形神相离,南海派的惊神刺指定是从这里面脱胎而出。这个属于应用手段了,应该是苦大仇深的建文帝开发出来的,您老该没有这么‘阴’损。
能够进‘洞’的人,肯定是先同您老的小灰小白大战了一场,叫人家手下留情纯属马后炮了。不过,提醒对方出去以后别追杀,还有点用的,您老肯定没有想这么复杂吧。至于小子我呢,差点被吃掉,根本不想再照面!问题是,它们要追杀我怎么办?您老也得留下克制它们的方法呀!
嗯,算了,您老一走八百年,看样子是回不来了,连遗嘱都写好了。
小子我马马虎虎也算半个传人,那这个‘洞’以后就归我了,由着我怎么开发,没意见吧?
瞧,您老没答话,就当默认了。
某人双手叉腰,环顾光幕山崖,又高兴起来。
虽然他腹诽老头儿没留下什么好变成现钞的东西,心中却非常清楚,这个‘洞’本身就是一件罕见珍物,其价值无法衡量,只怕世间的珠宝加起来都要被它秒轰成渣。这个消息只要泄‘露’出去,绝对会掀起一场战争。
只是无论灵脉还是心法,都不太好开发,需要好好计议。
‘弄’成一个海底高级疗养院倒是不错的,小灰小白当‘门’卫,还不用发工资。
被掐死的猫又复活了,某人到底没忍住好奇,逡巡到光幕边上蹲下,卖力地刨起沙子来。倒要看看下面埋的究竟是什么光源,发出的光线居然能拐弯形成一个罩子。
下挖了一米多深后,触到坚硬的岩石。沙子渐渐变得湿润,旁侧隐约有光线透出。可要是看个究竟,就要伸手去挖开光幕中的沙地。
他毫不犹豫把手‘插’过去,仿佛碰到了一堵厚厚的坚实无比的橡胶墙。指尖约有内陷的触感,却再也无法前进分毫。
某人嘿嘿一笑,一副早料到如此的神情,满不在乎一拳击去。
呯,光幕岿然不动。
一丝不祥的感觉从心里升腾而起,他匆忙站起身跳出深坑,斜起肩膀狠狠撞去。
嘭,无济于事。
这一下他可真的急眼了,退后七、八米,加速冲向光幕。
只听到“嗷”一声惨叫,一个歪七扭八的“太”字从光幕上面滑下。
如此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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