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喝酒吗,长枫?”秋童着急起来,“和谁在一起?告诉我地址,我去接你!”
“不用!”顾长枫口齿不清地叫道,“用不着你来接我!你只要自己快乐就够了!”所有的怨恨委屈一齐上涌,“我最好喝死!我再也不愿看见你!你们!”
“你说什么长枫?”
“我说我喝死算了!喝死了让你们称心如意!”长枫对着电话吼了两句,酒劲上涌,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他两手抱着脑袋向桌子上趴下去。
怎么回事?秋童彻底地呆掉了。听筒里传来一声闷响,接着没有了声音,秋童大叫了起来,“长枫!长枫!你怎么了?你在哪儿?你说话啊!”
顾长枫伏在桌子上呼呼大睡,手机掉在地上,话筒里秋童还在慌乱地叫着:“长枫,长枫!你怎么了啊?你别吓我……长枫,你说话,你说话啊……”
一个长相清秀的服务生走过来,看了看趴在桌子上的顾长枫,弯腰捡起了他的手机,话筒里女人的哭叫吓了他一跳。他听了听明白了,对着手机说道:“您好女士,这里是‘蓝月亮’酒吧,这个手机的主人喝多了,请问您是他的什么人?”
听到有人回应,惊慌失措的秋童立刻打起了精神:“我是他的妻子。麻烦您帮忙照顾好他,我马上过去接他。谢谢您了!”
十分钟过后,秋童打车到了“蓝月亮”酒吧,在服务生的帮助下将长枫扶上车,长枫嘴里兀自嘟囔着:“……不愿看见你……不愿看见你……”。
秋童满腹疑虑,自己驾车将长枫拉了回家。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长枫搬上了床,秋童累得气喘吁吁。她坐在床前看着因醉酒酣睡的丈夫,想不明白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令一向沉稳宽厚的丈夫变得烦躁不安甚至是怨恨?难道是乔姿在背后说了什么?
她起身替他脱掉鞋袜,将薄被盖在他身上。想了想,又到洗手间拧了热毛巾过来,仔细地擦着长枫的脸。擦完了脸,接着又擦起他的手来。长枫睡得很沉,像个乖巧的孩子一样任她擦拭。
秋童伏在床前看着酣睡的丈夫。他英俊的脸上浓眉微皱,睡梦中似乎还在委屈着。她伸出手去,轻轻抹着他的眉,仿佛要抹掉他所有的怨尤。
她将脸贴在他脸旁,昨晚一夜没睡,今天虽然被尚东强令在车上眯了一会儿,但睡意还是控制了她的大脑。闭上眼睛,秋童很快沉沉睡去。
半夜,顾长枫醒来,感觉到靠在脸旁的秋童,心里涌起难言的情愫。他盯着天花板怔怔地看了半天,终是难消心头之恨,起身抱了枕头被子走向书房。
口渴得难受,顾长枫到客厅的饮水机里接了杯水,仰头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放下杯子,揉着太阳穴向书房走去。
推门的瞬间,他回头看了看亮着灯的卧室。秋童像只猫咪一样蜷缩在床边。他再度发了半天呆,终于又叹了一口气,走过来将秋童轻轻抱到床上,展开薄被盖在她身上,关了灯,自己转身去了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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