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在一次毒品交易中,阮发作为跟班不小心犯了个错误,差点引起两帮火拼,害怕的不得了,就怕回去之后被阮红毛家法处置了,所以当夜就跑了,误打误撞认识了“杀佛”队伍底下的一个小队长,聊着聊着发现两人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大呼缘分,这人就保荐阮发进了自己的小队,上头也只是随便过问了一句,只要他能过生死堂,就算是自己人了。
“生死堂是不是类似于黑社会入帮会的某种仪式?”周一突然从何狡身后探出脑袋,好奇地问。
阮发听他们有兴趣,就详细描述了一下,叶隼道:“越南人的生死堂可不是那么好过的,胆量稍差一点或者运气不好的,十有八九会死在堂上。要成为‘杀佛’的人就更加不容易,要过堂有三关,每一关都有随时挂掉的可能。第一关听着来比较简单,要入伙你就得表决心吧,特别是对于帮中兄弟们的忠心,你得站在十个人中间当活靶子,由这十个人轮流对着你开枪,期间不能动一下,运气好自然没事,若是不幸被枪法不好的打中脑袋,直接game over.
“第二关是过火屋,点着一间茅草屋,只要冲过去就行。当然允许做一些防护措施,但没有人会提示你怎么做,也不会有人告诉你这茅草屋里还有什么东西。通常没胆量的人会一迟疑几秒钟,哪怕是眨眼的功夫,就有可能再也出不来了,因为那里头会堆放棉纱和纤维布这些易燃的东西。
第三关更变态一些,甭管你之前受了多少伤,不允许救治,直接给注射一支迷幻剂,看你能不能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走过池子里满是鳄鱼的独木桥。不过,那些并不是真鳄鱼,而是用来吓人的仿真动物。但真要掉下去,十几米的高度,也说不准会发生什么意外,让人胆寒。”叶隼讲到这里时,发现一直面无表情的东方有晞忽然牵起一侧嘴角,尽管只是一瞬的事情,但他确实是笑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阮发说的不对,说了谎话还是夸大其词?
叶隼被这一个笑容弄得心里毛躁,停顿了片刻才接着来,“三关之后还有一口气的,会被认可为自己人,马上接受治疗,他们老窝里头有好几个医术高超的医生,也有设备齐全的手术室,药品什么的完全不比大医院差,还有独立的血库。据说那些医生十几年前就在那里了,但都不是越南人。”
“我艹,这后勤工作做的真不赖啊!小叶子你来不赶快问问他,杀佛到底是什么啊?我这儿好奇的鸟都要孵出窝了!”何狡惊讶一阵,笑眯着眼道。
叶隼不经意扫了东方一眼,发觉他脸上又浮现出一抹那种不厚道的笑来,拧着的眉头顿时打成了死结。
“小子,你们口中所谓的‘杀佛’究竟说的是什么人?”叶隼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蹲下来询问阮发。
阮发发了一会儿憷,看了看叶隼,又看了看其他的几个人,咳了几声之后慢慢开始讲述自己知道的内容。
叶隼耐心地听他说完,有一刻脸上闪现出一丝意外的惊喜,但很快冷静下来,发觉阮发知道的实在有限。
阮发的原话是这样的:“老实说,我刚进去的时候也对‘杀佛’很好奇的,开始还以为这是我们老大的外号,但不久之后就有人笑着告诉我不是那么回事,‘杀佛’比老大还要神秘,要不是有特别的生意一般是不会出手的,一旦‘杀佛’出手,老大也要听从他的命令。不过他们也好多年没见过新一任‘杀佛’出现了。”
“新一任?”何狡和周一不约而同惊讶道。
叶隼这时才明白过来东方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立刻追问阮发:“杀佛会换任的吗?这么说来,上一任的杀佛已经死了?”
“好像是这样啊,我也不清楚。”阮发说自己对上面的几个小头目询问这件事时,他们的态度都相当敷衍,也不知道是不想说、不能说,还是真的不知道。
“如果上一任死了,应该马上选出下一任人选吧?”何狡揣测。
叶隼有意瞪了东方一眼,东方却没有任何反应,目光放的很远,似乎是在远望,又像是在无意识的发呆。
阮发回忆了几分钟才说:“本来应该是这样的,但是他们说已经有三年没有人敢拿起‘杀佛’的刀了。”
“新一任‘杀佛’必须要能拿起一把刀?”叶隼心说这算什么规矩,越南毒贩还特么迷信啊?
“说是拿起一把刀,其实那就是个起誓的仪式,只要有人拿起杀佛的刀,就表示说他自愿参加一系列恐怖的考验,生死不论,通过了他就是新一任‘杀佛’,通过不了就会死的很惨!很有可能死骨无存的!”阮发也不太了解更具体的内容,好些有关‘杀佛’的传说也都是道听途说来的,传说再怎么离奇,他始终没有亲眼看过,也不能确定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存在。
“搞了半天,‘杀佛’只是个虚无嘛!既然这一任的杀佛还没有出现,那我们也没什么可在意的啊!”周一轻松地慨叹,“他们顶多比阮红毛和黑拐子的人厉害一点,我看也强不到哪里去。”
叶隼刚想反驳他,就听东方愔愔笑道:“就是,周一说的对,管他什么杀不杀佛的,这伙人的名头再神乎其神,对于我们的行动也造成不了丝毫影响。打着这个人的旗号,恐怕只是为了保证真正掌权人的安全。好了,让他好好带路,大家也休息够了吧?全体都有,集合!检查装备,检查武器!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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