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打算结亲之前就查探过他的底细,无非就是一个惯会用银子收买人的商人罢了,就算他与前任知府有些私交也不足为虑。成知府冷笑,一个低贱的商贾还想要和自己作对,简直痴心妄想!
成二公子不敢再惹自己的父亲生气,出了成知府的书房就闷闷不乐的去了程夫人的院子里,刚到门口就听到了少女的娇笑声,脚步一顿,问了旁边的正为自己掀帘子的婢女:“小姐来了多久了。”
“回少爷,有一个时辰了。”
成二公子调整了一下自己的神色,装作轻松的样子走进去。
里屋里成小姐真趴在程夫人的怀里,满面都是笑意,见到成二公子进来了就笑着迎上来:“见过二哥,二哥怎么了,这么一副被霜打了的茄子似得。”
成二公子心里一惊,苦着脸把自己被罚抄兵法的事情说了但是隐去了原因,成夫人母女打趣了他一阵,成小姐就回去了自己的院子。成二公子把父亲的吩咐说了,成府人听后脸色也沉了下来。
从成夫人的院里出来,成二公子想起自己妹妹刚刚眉飞色舞的样子叹了口气,越想越不甘心就这么放过那钱泽,但是父亲下令,他也让只能遵守了,但是他相信父亲可不会轻易放过那个负心汉的。
钱泽一进门就听到等在门口的南珍道“爷,严公子等候许久了。”
“他在哪儿?”
“严公子在水榭。”
钱泽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刚要举步有顿住,“水榭?谁引他去那儿的?”
南珍不知他为何要这么问,但还是认真的答道:“是我,我原先让人在大厅奉茶,但是严公子却说大厅太焖了,我就做主引了他去水榭那儿坐着,还让人送了热茶伺候着。”
“放火盆了么?”
南珍愣住。
钱泽蹙眉快步向水榭的方向走去,一边严厉道:“ 如今秋老虎都过了,傍晚时分寒气又重,虽不至于像屋子里一样烧上地龙,但是火盆也不会加么!”
南珍快步跟上,一脸的煞白,“是奴婢疏忽了,我现在赶紧去叫人送去。”说着匆匆忙忙的一拜就向厨房的方向跑去。
钱泽沉着脸快步走到了园子里的湖边,看到在湖中水榭中严廷西正倚靠在柱子上与人谈话,走进一看,才发现水榭里面已经有一个烧的正旺的火盆,严廷西的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是精神还不错,膝上也铺着一个毯子,脸色这才缓了下来。
严廷西远远看到钱泽沉着脸近了水榭,打趣道:“脸拉的这么长做什么,可是看到我与你府里的美人谈笑吃味了?”
旁边的秀心脸刹那间通红,害羞的垂首咬唇,用眼角观察着钱泽的反应。
“ 吃味?为你?”钱泽一副不屑的样子,瞟了一眼秀心,发现她脸上的血色褪尽,不由在心里暗叹一声。
钱泽径自在他对面坐下,秀心在他动作之前就上前给他到了杯茶水,钱泽喝了一口,发现不是自己爱喝的碧螺春是而是姜茶,脸上最后的冰冷也褪去,对着秀心满意的点点头。
秀心见钱泽对自己满意一笑,脸色瞬间好看了很多,嘴角微挑的去拿药膳糕点去了。
严廷西在一边看的分明,无声的摇摇头。
钱泽挑眉,“怎么?”
严廷西稍稍坐直,膝上的毯子滑落了一点,钱泽起身帮他又盖在腿上才坐回来,见到严廷西奇怪的笑意更加不解:“ 到底怎么了?”
“你总是这样。”严廷西笑叹了句。
钱泽不解,询问的望着他。
严廷西笑道:“你若是对她有意就纳了她吧,反正她不会也没资格再管你找男人。”
钱泽不明白自己的好友为何明知自己的心意还三番五次要自己成家,“我说过我不会娶妻纳妾。”
“那你就不要吊着别人,一个棒子一个甜枣的。”
“我没有,我告诉过她和史老管家我不会把她收房里的。”
“那你就不要再每次对人若即若离,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以为你其实对她是有意的。”
钱泽不解,严廷西指指茶壶。
钱泽这才知道他说的是自己刚刚对于秀心的满意的一笑,但是在钱泽心里一码归一码,虽然他对于秀心无意,坚决不会娶妻纳妾的心思也不会改变,所以他总是会暗示的很清楚,但是对于她做的好的事情还是不吝于肯定,这只是钱泽作为一个老板肯定自己的员工而已,没有其他任何心思。
但是这句话自己不好给严廷西解释,在这在自己不会成家方面钱泽都解释的有点厌烦了,实在是不想再多说,所以就转个话题问他为何来。
“还不是为了你?”严廷西知道他想转移话题也不在意,反正自己也就是顺便提点几句,顺着他的话瞪了他一眼,“我听父亲说你最近有些麻烦,就过来看看能不能帮帮你。哪知道我都坐了半天你才姗姗来迟,没见过让上杆子想要帮忙的人等这么久的。听说你的几个贡品的出了问题?”
钱泽点点头:“据说贡茶用的是成年的茶叶,说是我以次充好,犯了欺君之罪。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严廷西皱眉:“听着很严重,查出是这么回事了么?”
钱泽摇摇头:“查清楚了又如何,得先把贡品的事情办好才行,不然一样是可以亲自定罪名的。”末了又笑起来,“我倒是没有想到成知府的胆子那么大,连贡品的事情都敢插手,大概是找不到别处漏洞吧。”
严廷西道:“贡品是大事,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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