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无路可退,只能硬着头皮上。大人如此安排定是有计划的。只希望自己别坏了大人的事,那就真的连寻死都不可能了。最好还能让大人玩的开心,把正式认主的事办了,这样回教后才有可能保住小命。
打定主意,寻月一咬牙,暗提真元,气运于胸,尽力模仿着大人平时的声音回道:“有劳。请稍候。”
说完后,寻月马上看方有寻的脸色。
方有寻甫一听,也是一愣。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还有这等天赋,虽然不是毫无差别,但第一次模仿就能有八分相似,已经很好了。
见大人听到自己发出的声音后没有表示,寻月以为自己模仿的太差,大人不高兴了,有点发慌,低声请罪:“属下无能……”
“不,很像。稍加练习,便可以假乱真。”方有寻不无警告地抬了抬眼,脸色不是很好看。
大人是指自己有不臣之心吗?
这下寻月更慌了,膝盖一软,就想跪下。却被方有寻一把勾住脖子,那张精致的脸已经贴在了胸前。
只见方有寻抬起一只脚,转了转脚踝,用光滑的裸足蹭了蹭寻月的腰:“先生舍得让寻卿这样走出去吗?”
……
☆、第十九章 金玉满堂
玉连环坐在马车靠门的角落里,为自己的气节默哀。自己怎么就为了一顿饭,穿上了仆从的衣服,答应作为药僮出席呢?
不过这马车真是豪华,不,应该说是奢华。且不说拉车的马是训练有素的皇家仪仗用马匹,马车的材质是几百年的铁杉木,行进起来稳得连水杯里的水都不会有太大晃动,单单这车内的装饰就已经价值连城。镶嵌南海深海夜明珠的八宝水晶壁灯,黄龙玉珠穿成的龙纹珠帘,冰丝织锦精绣凤舞九天的加厚软垫……最让玉连环爱不释手的是车内小几上的一块上好和田白玉棋盘,以及旁边两个小竹筒内同等材质的白玉和青玉棋子。
玉连环平生三大爱好前两项就是美食和美玉。(至于第三项,袖子在这里先不说,下文中自会出现。)一下将两大诱惑摆在他面前,不怕他不上套。
寻月在主座上正襟危坐,生怕弄皱了那身紫色的华服。可一边方有寻懒散地把双脚放在座垫上,整个人都斜身倚在寻月身上,看着身穿灰色仆从衣服的玉连环摩挲着棋盘棋子流口水,微微弯起的眼中露出得意的笑。
这四天来,寻月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终于找到了那个十年前就注定主宰自己命运的人,一切似乎都在向着自己所期望的方向发展。虽然自己做了好多错事,但大人真是宽容,竟然都没有怪罪自己,还亲自给自己用了圣药“绿透”。只要自己努力,是不是就能得到他的认同,留在他的身边。感受着靠在自己身上的人独特的清冷气息,寻月再一次下定决心要扮演好大人分配的角色。
坐在寻月左手边,方有寻对面的溪月此时尴尬的不得了,红着脸不知道往哪儿看,只好侧身坐着,将车窗墨色锦纱的双层窗帘掀起一条细缝,装作向外张望,不去看车内距离不正常的二人。
现在的溪月比在小院中看到另一个“方有寻”横抱着一身伶人服饰的方有寻出来时镇定多了,至少不用借助手来捂住合不上的嘴巴。养在深闺,从小受到的都是传统儒家教育,虽然对当朝男风盛行的情况有所耳闻,却不曾亲眼见过。
魔教中人确实不走寻常路,这两人一个是琴海时的相貌,一个是那天小院中所见的容貌,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摩教那人呢?溪月结合三天前的事情,又想到在蒋家堡时僮一用一张□□给自己易容的事,细想这一路上马车里二人的互动,大概看出了其中的关窍。只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带上自己。若是有什么秘密行动,不是应该避开自己这个外人吗?
马车在闹市穿行,不久便停在一个朱漆绿瓦的高大门楼前。随行的老管家与门前等候的人说了什么,只听有人来到了车辕旁,脚步虚浮,下盘无力,显然不是练武之人。来人提高了嗓音:“能请到恩公大驾赏光,陆坤真是三世修来的福报。”
陆坤?长公主驸马,当今宰相的堂弟,全国最大的皇商?车内的寻月、溪月和玉连环都没想到今天的东家竟然是这个财神爷。
“别听他满嘴跑马。”方有寻低声提醒,又用自己一惯的声音给外面的人泼了一瓢冷水,“多年不见,陆老板倒是忘了方某的规矩。”
“没,没忘。”车外的人谄笑着快速接道,“方先生大人不计小人过。小凤再也不叫您恩公了。那您也别叫什么陆老板了,直接叫小凤就好。”
噗——大男人叫“小凤”?玉连环差点没从车里栽到车外去,马上用眼睛问方有寻。
“字。”方有寻再也无法保持优雅妩媚的姿态,坐直了身体脱线中,“他自己取的。”
方有寻在车内与陆坤的对话,给寻月接下来的表演奠定了基调。不然,寻月真的不知道如何与一个完全不认识的人交流而不至于露馅。
镂雕长青藤蔓的车门左右开启,黄龙玉珠帘轻挑,从车内钻出一个灰衣侍僮,轻轻一跳落在地上。看样貌有二十出头,生得一副书生模样。
咦?换人了吗?哦,元儿好像是主动提出留在千金堂种药草了,还嘱咐自己的伙计不要把他看上千金堂梨香苑名旦小青莲的事告诉他家主子。陆坤是见过方有寻的药僮元儿的,甚至比见方有寻的次数还多。
这位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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