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军听闻柳旭打听蓬莱岛,便哈笑道:“一般打听蓬莱岛的,大都是要求得长生不老之辈,依我看,不过是白日做梦罢了,无有前途,反会葬身鱼腹,有去无回。”
柳旭以为他通晓内情,笑道:“何出此言?还请老哥疏解个明白。”
朝军大声道:“俺老朝自打出生,就在海面上混饭吃,也听前辈们提过,据说蓬莱岛离此极远,四下里常年有浓雾环绕,飞鸟不渡,龙王都愁,进去就出不来,有死无生。”
柳旭听他扯些传闻,知晓定是蓬莱派的护山大阵发威,到这凡俗口中,就成了天绝地险,因此忙将他打断。
“老哥,那个,您这有没有海图之类,卖给小弟一副,我再自行打探。”
朝军非常豪爽,大手一挥,从橱柜内拽出一沓子海图,扯给了柳旭一副。
“谈什么钱啊,哥哥时常碰到你这样的,早已备妥了,不过只是近海的详细海图,远海的不甚准确,送你一副就是。”
柳旭接连道谢,朝军却一再挽留,说是一起吃酒,柳旭实在不堪其扰,一猛子扎入海中。
刚行出不远,就见远处潜流急涌,一股沛然水力急冲,凝神细看,就见一只黑黝黝的巨大生物,光滑油亮的肌肤,闪烁着慑人的光泽,摇头摆尾,速度极快,似是巨大的弩箭,呼啸而来。
柳旭神念发散,细细一感,就觉这生物身上的气息虽张狂霸道,浩瀚无匹,却只是凭着巨大的身躯,以及多年来吞食海量生物,形成的凶煞之气凝聚。
“人说深海难测,果然如此,出海不过四千余里,就遇见如此巨怪。”
那只海怪似是知晓这小虫子不好惹,眼看要撞倒一起,却猛然翻滚着朝上涌去,化冲为提,竟是毫无滞涩,浑然天成,堪堪擦身而过,荡起几缕发丝。
柳旭暗道不好,上方不远就是船只所在,若是被这巨怪一撞,只怕立刻就散了架,搞不好碎成齑粉,那朝军虽然口无遮拦,不过受人滴水之恩,自当涌泉相报。
身形展动间,急催水云纱,如同化作一道急流,滚滚旋转着,劈手就是数道剑气,想要将它斩杀。
剑气呼啸,劈波分海,如无数道尖利的楔子,咻咻乱响。
那巨怪虽然足够灵活,却怎及得上柳旭灵巧,加上体型庞大,无疑是个好靶子,足足十余道剑气,俱都击中了巨怪尾部,飘起点点血花。
吃痛之下,发出震天巨吼,甩尾仰头,张口就是一道沛然的水流。
柳旭晒然一笑,剑丸旋转激飞,真气灌注,寒气凛然,顿时就将水流搅散,随后继续攻杀过去。
以他当前的修为,只能驭剑百步,比起剑气分化来,没用明显的差别,只是更加顺心如意。
就见剑丸上下跳动,射出十余道剑气,嗖嗖几声,在巨怪身上钻出十数个血洞,随即轰然炸开,血肉横飞。
这巨怪力量虽然庞大,肉身防御却不怎么样,接连被剑气来回穿插,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哀鸣连吼,水势震天,用力翻腾起来。
这一下可好,海面上掀起巨大风浪,层层叠叠,向着朝军的大船扑去。
浪花拍打着船身,隆隆巨响,随时都要倾覆一般,着实将那些水手吓得不轻。
“晴天白日的,怎么无故滚浪!”看着海浪越来越大,朝军现身船头,虽然焦急,却并不慌张,从容的指挥手下,将一条大船摆弄得如臂使指。
柳旭剑丸虽利,可此物委实太过巨大,无法直接将他杀死。
心中暗忖,“此番孤身出海,危机不可预测,万一遇上些不讲理之人,总要多几手应付的手段。现今修为陷入瓶颈,除了祭炼法器外物,就是指望刚得的兵符,正好这巨怪送上门来,就让你们吃个饱,只要能提升些实力,对我只有益处。”
当下把一杆道兵撒出,大喝一声:“小的们,随我杀敌,敞开肚皮尽情的吃,左右也是无主之物。”
刹时间,海面鱼飞虾跃,蟹跳鳝爬,一众杂兵如蚂蚁啃象般,围着那巨怪攻杀撕咬,场面蔚为壮观。
柳旭展开水云纱,扬手发出一股阴阳玄真,覆盖了足足有三十丈方圆,镇压海浪,使海面平滑如境,将那海舟独自隔离。
那些水手纷纷惊奇,大呼小叫,自以为是龙王庇佑,派虾兵蟹将来保护他们,皆跪拜在地,连连叩头。
这一番动作,声势浩大,而且随着巨怪奄奄一息,无尽的血水染红了海面,血腥之气弥漫,散发出数十里。
一直到了第二天正午,方才将那巨怪分食掉大半,柳旭也不想继续耽搁,将一杆精怪收入兵符,打算继续前行。
正在这时,只见远处天际飞来两道遁光,径直往这边直冲过来。
飞驰而来的乃是一男一女,女子衣着暴露,容颜娇媚,却是头脑光溜,无有一根发丝,男子肥头大耳,眼珠外突,不是那冰洁仙子与洞庭湖鲤部族长还是谁。
只是两人颇有些狼狈,见到柳旭化身的伍元白,似是颇为惊喜,冰洁仙子娇媚一笑:“道友出身何门?也是为了金光洞府而来?可否与我二人合力,共图大计!”
柳旭心说,不是冤家不聚头,没想到她们两人一番媾和,居然已经勾搭到一处,还多亏了我这个媒人。
这冰洁仙子居然还未汲取教训,仍念念不忘金光洞府,可敖元被师姐所擒,她俩又如何去寻找?难道有人泄露了机密?不由得为玉寒霜担心。
见她丝毫没有怀疑自己,连忙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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