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一个两个人的力量所能匹敌的,这是一场鲜血的洪流,没有哪一个人能够单独抵抗,唐睿安也不例外!
断断续续的战争已经持续了十多年了,史书上轻描淡写的几个字,便是数万人乃至数十万人的死亡。
齐桓公三十五年,葵丘会盟之后,所有混乱而无序的战争全部都停了下来。而此时的令狐国,城邦已经只剩下了三座,车氏的人也死的七七八八,若不是唐睿安好几次力挽狂澜,只怕带出去的机关师会全军覆没,可即便如此,能够回家的人也没有几个,至于完好无损的更是一个都没有。
即使是唐睿安,也在一次战斗里被砍掉了左手的手臂。
这个时候本该万能的系统却并没有表现出特异之处来,为此唐睿安不得不将断臂收到了自己的背包里,然后连夜给自己制造了个机关手臂来安上,第二日还要继续打仗,可没有那么多时间让他休息。
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参与到这一场其实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的战争中去,明明在面对唐家堡的那一群混账都可以如此冷淡地看着他们争权夺利,即使是看着自己的“儿子”死去,他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可如今却为了这一群跟自己没什么太大关系的机关师如此拼死拼活,哪怕是系统都没规定自己非得这样做不可。
可当他拖着一大群老弱病残回到令狐国车氏宅邸的时候,新上任的车族长一个毫无私心的拥抱让他明白过来,他之所以可以冷漠对待以前自己建造起来的唐家堡,之所以会为了车氏流血流泪,无关乎感情二字而已。
唐睿安仅仅抱着这位不再年轻的新族长,刹那间泪流满面。
受损严重的并不只有令狐国,包括齐国在内,各国的损失都十分巨大,军队方面的还只是其一而已,更重要的是因为这段漫长的征战,各国的祭司巫神都受伤不轻,老一辈的只剩下没多少,而年轻一辈的却还没有成长起来。
战争给唐睿安带来的不仅是创伤,还有大量的收获,他的机关术如今已经到了九十八级了,只差两级就可以满级。自从突破九十五级,他再怎么制造普通木甲都不会增加机关术的熟练度,只有发明出全新的,突破性的偃甲来,才会增加机关术的经验。他现在已经能够建造出如传说一般无二的偃甲人来,也可以制造出如同城市一般大小的巨大战争机器,可就算是这样,系统也没给他的机关术打上满级。
这让他对满级的机关术感到各种好奇起来,等到战争平息了数年之后,他便决定离开车氏,去外面好好看看,学习一些其他的知识。车氏新族长知道了他的心思之后,便爽快地同意了他的请求,让他安心出门。
唐睿安的第一站便是打算去昆仑山那边看看,以前曾经去过的地方,他想知道在现在到底是什么模样的。改进后的飞鸢速度是之前的数倍,很快就到了如今的昆仑山,此时的山上人烟稀少,便是用空空如也来形容也不为过,一路上虽然山精野兽众多,可已经开启了灵智的它们都知道唐睿安是不好惹的,便没有几个主动跳出来送菜。
唐睿安站在曾经陨落的琼华派主峰上看着偏西的日头,大大地伸了个懒腰,“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琼华派的祖师过来呢,哈哈。”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原本日头的方向忽然起了一道旋风来,一个仿佛黑洞一样的东西不断地扩张开来,本应该向内吸人的黑洞此刻却不断地在向外吐着什么一样。唐睿安见到这黑洞便下意识地往地上扔了一个飞星遁影,他这地图的任务都还没开始,可不想再换地图。可当他做完之后,只觉得那黑洞里往外喷吐的气息越来越强烈,不由吃惊地瞪大了眼睛,“这,这是怎么回事?”
不等他说完,那黑洞便在转眼间消失了,一个黑红色还带着鲜血腥味的人影从天而降,笔直地朝着唐睿安的方向摔了下来。
“重,重楼?”
☆、35·夜色静好
唐睿安看着这个奇怪的男人,一时间有些难以反应过来。老实说他在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重楼的名字之后,就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因为那人的长相同重楼有着相当大的不同。
这人披散着一头金色的长发,身上穿着一身鲜红色的破碎铠甲,如今也已经有些破破烂烂了。他的额头上有着三支长角,除了双耳正上方的位置上各有两支长角之外,额头的正中央还有一支尖锐的长角。原本应该还有同铠甲一套的护额,如今也已经破碎的不成样子了。
唐睿安不敢随意靠近对方,他从一边折来一根树枝,打算戳戳对方的手臂看看反应,可那树枝连对方的皮肤都不曾碰到便被那人身上的魔压直接碾碎。
“……”唐睿安有些无语地低头,越看就越觉得这人长得跟重楼好像,都是一样让人看了很不爽的严肃脸!
他现在有些天人交战,对于重楼他一直有种很难言语的感觉。
在真的见到他之前,作为一个游戏里的角色唐睿安曾经一度十分喜欢他的。可当真见了面,唐睿安又觉得重楼这人简直莫名其妙又不可理喻,初次见面那强大到可怕的杀气虽然激励了自己变强,可也给自己留下了非常糟糕的映象。
之后每次见面两个人都是一个高冷模式附身,一个往死里傲娇,几乎每一次都能称得上不欢而散,更有好几次直接开打。
这样的关系,怎么也不能叫好吧?
唐睿安即使是在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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