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听不懂卷哥后面的话,但是出于对这部童年番的热爱,岑眠还是怯怯地帮嘴了:“对啊,那个角川先生很漂亮呢,当年一播出来,成了很多小妖的初恋啊。”
本来脸色恶劣地吃着饭的贺少钰听了,好看的眉拧巴在一起,转过来恶声恶气地问岑眠:“你居然喜欢这种?”
……大腿你这么大反应干嘛。他也没说喜欢吧。也就,偶尔画画小黄兔什么的?虽然他现在画女生的图都十分清纯了。
岑眠挑鱼刺的手都往后缩了缩,瞪大眼睛无辜地看着贺少钰,这次真的不知道自己哪儿错了,讷讷地说:“角川先生是很多妖兽的梦中情妖吧。”那个小美女那时候的确有把他惊艳到啊。
小心地挑了鱼腩和鱼脸颊上的月牙肉给大腿,试图消弭他莫名的怒火。岑眠心里想着,跟生病的大腿就不要计较这么多了。大腿这样一定是因为生病了,嗯,对,一定是这样的。
贺少钰看着碗里的鱼肉,恶狠狠神情舒缓了一些,还没放狠话,就听到一声惊世骇俗的——
“小眠,不准走!”陆离闭着眼一句话,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he hell,然而他面前还没开封的汤和饭昭示着他还没醒过。
“陆、离,你要不要解释一下。”陆隽悠哉地吃完了刚夹的鱼,抬起头,眼神冷静,却一拳头砸在陆离脑袋瓜上。
……岑眠瑟缩了一下,虽然卷哥看起来只是个八岁小正太,但是山神的拳头可不会轻到哪去。
感觉到大腿凶恶的视线,岑眠头埋得更低了,只觉得陆总裁再不醒,他跳进三途川也洗不清了。
洗不清了。
不清了。
清了。
了。
被闹醒的陆离眯着眼,慢悠悠地扶好被陆隽打歪的金丝边眼镜,勾起唇角问他:“怎么了小狮子?”
“你刚才叫小白龙干嘛?梦到什么猥琐事了?”陆隽手指在桌上轻敲,陆离的脑袋诡异地沿着他用力的方向低下来,正好和他平视。
“啊,这个啊。”脖子被无形力量拽着的陆离淡定地推了推金丝边眼镜,问:“你真的要听?”
“哦,也不是非听不可。”陆隽不看他,脸上冷静非常,玩着垂下来的一丝卷发。
陆离平静地喝了汤,说:“其实没什么,我梦到了小眠抢走你回了灵兽界而已。”
……他抢卷哥干嘛?要抢也抢大腿好吗!
诶,不对,大腿好像不用抢。不对,不对,关大腿什么事。而且他也回不去灵兽界啊。各界有别,没有灵主和灵兽相护,谁也无法过界。丝毫没有自己已经带鬼车过界了一回的自觉。
岑眠晃着脑袋扒着饭,忽略这离奇的脑洞。也忽略了众人各怀心思的脸色。
* * *
吃完饭,收拾好碗筷,时间已经是十点半。
在厨房里整理着垃圾桶,岑眠忍着恶心,把塑料袋口扎了又扎,想等到明天再去扔了这恶心的菜。不曾想,他越是扎,背上就越沉,直到他觉得呼吸困难,一回头,嘴巴已经先他意识一步窜出尖叫声——
腐朽的气味霎时弥散鼻端,肥嘟嘟的黄白蛆虫从自己背上趴着的女尸里滋滋地爬上自己的身体,那烂了一半还留着绿水的脸上,嘴巴攒动着,好像正要说出什么。
……嘤嘤嘤!不带这么吓人的!他只是克克业业地倒个垃圾!放过他一天行不行!
岑眠恐惧得浑身僵硬,恶心的滑腻感激起一身鸡皮,胸膛起伏想要深呼吸,却被那恶臭堵住,身上冷汗狂冒出来,手上用力地推着,却没法推开她,只能使劲地要伸长脖子远离她。
果断的脚步传来,来人显然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如长长丝练的火舌有力地绕过岑眠的身体,一下把女尸焚成灰烬,一粒粒火光沿着房间像是雪般落下,带回岑眠一丝神智。
“救……我……”
早就腐烂的的声带发出的声音,带着阵阵湖水的腥气,可怖得像是卡带的磁带,但是岑眠却听到了她要说的话。做饭时电视上的被害者照片浮现于脑海,分明是刚才的女生。
“喂!还坐着干嘛,吓傻了?走开,我要洗澡。”贺少钰不爽的声音传来,岑眠才看见他穿着浴袍,敞开的领子清晰地看到里头完美的胸腹,显然正准备要用浴室。
“……没。”才怪!呜呜呜呜!岑眠软着手脚爬起来,屁颠屁颠地回了房间。
贺少钰看着那袋扎得吃藕出新境界的垃圾,眼里是冰冷的杀气,指尖一点,凭空燃起的业火将它烧了个干净。
* * *
岑眠冲过漆黑的客厅,一把甩上门,才沿着门软下.身体,无力地慢慢滑坐在地上,身子还不自觉地不时抽搐几下,心里都是后怕。
……吓尿了好吗!岑眠胸膛大起大伏,深深地呼吸好几下,害怕才随着屋里贺少钰强烈的气息慢慢淡去,那句可怖得难以辨别的求救却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明天,真的要和师兄回去吗?
换做以前,岑眠肯定想也不想地有多远逃多远。可是现在他想到大腿的那天的质问,竟然在心里问自己,他会看着她们死吗,会吗。
他是废柴,可是他不是会见死不救的妖。如果这样,他和蒋冽有什么分别。
……果然今晚还是求大腿让他在这打地铺再说吧。
决定好的岑眠干脆斗胆地在大腿房间里溜达,喜好故事的他,自然先是看的书柜——《s市重案集》、《犯罪心理学》、《龙族灭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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