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又跑哪里去发呆了吗。
士郎这样默默抱怨,却在下一刻听见熟悉的声音在耳廓内响起。
“你想怎样吐槽我都好,但现在,马上给我从那里离开。”
像是有默契一般,士郎扬起头来,向远处环视眺望,在大桥最高处发现了红色英灵的身影。
那家伙终于拿出弓箭来了吗?既然身为archer,最好使出什么强力的杀招来。否则,身为御主的自己可要头疼不止了。
尽管相信着自己的从者,士郎却在英灵拉弓搭箭的瞬间感到些许违和。
“远坂,快退开——”他忽然叫出声来。
“哈?搞什么啊……!”少女不满地瞪视士郎,却相信他的判断,朝这边跑了过来。
与此同时,一道火光自远处爆射而出,闪电般将黑色的夜空撕裂。
魔箭疾行,所过之处明亮的火花接连爆开,化为侵袭天幕的火焰。尖端所指,正是如有不死之身的beerker——
紧接着,白光乍现,灼炎席卷了世界——
在视觉恢复后,远坂凛看见了令她几欲崩溃的一幕。
墓地中的石碑化为齑粉,烈焰焚烧一切,beerker却仍旧完好地立在那里。白发少女甚至夸赞了二人的从者,之后便开心地命令beerker带自己离开。
为敌人强大而头疼的少女转向saber,之后松了口气:“你没事就好,saber。今天就先回去吧。”
“嗯。”剑士来到御主身边,却将目光投向靠在树上不住喘息的少年,“谢谢你保护我,archer的御主。”
“诶?那家伙什么时候保护你了?我刚才被晃了眼睛,什么都没看到!”
好奇的少女被从者拉走,属于少年的从者则在saber阵营离去后现身。
“你这笨蛋。”“你这呆子。”
同时开口的二人不约而同地闭嘴,继续互相瞪视。
“总之,说明一下吧。”英灵声音低沉,怒气毫不掩饰,“刚才是怎么回事。”
射出的魔剑引发的爆裂与火焰,本应将对剑的两位英灵尽皆卷入其中。
只是,在那足以粉碎一切的火海中,却也有一道不合常理的白色火光笼罩了剑士娇小的身躯,将席卷而去的火焰隔绝在外。
“那个啊,是教会的避魔之术。我水平不佳,只能保护一人而已。”士郎逐渐低下头去,“如果我能做到更高的水准、保护所有人的话,大概也不必为学校的结界挂心了。”
下一秒,少年的下巴被粗暴地掐住。他被迫仰起头来,注视英灵如有怒火熊熊燃烧的眼瞳。
“我可不是说这个,er。”英灵吐出的每个字眼皆如坚冰般寒冷,“为了毁掉圣杯,你已经做好杀人的觉悟了吧?为什么做那种多余的事。”
“正是因为要毁掉圣杯,才要将saber留到最后不是吗?”士郎放缓语气,尽量平静地解释,“在学校的时候我冲过去……是为了验证一件事情。”
尽管骑士王的宝具难以窥见真实面貌,但那样的凛然正气,令人不得不在意。
“骑士王的圣剑,是连洗礼术也无法动摇的,绝对的正义与圣洁的存在。如果圣杯拥有令整个城市毁灭的力量,那么,想将其摧毁,也只有倚仗最强的宝具了吧。所以,我想与她们结为同盟。只是,你完全没有领会我……”
士郎忽然住了口,看着表情骤变直起身来的英灵。
愤怒与嫌恶尽皆消失,英灵愕然地瞪着他,脸上逐渐浮现起赞许的神色。
“原来你有在思考啊,er。”英灵再度张口的第一句话便将士郎气到喉中一哽。而后,他也全然不给少年还嘴的机会:“我并没有将saber一并射杀的意思。要破坏圣杯,恐怕非骑士王的圣剑不可。只是,那对主从现在并不需要依赖我们。”
这次惊讶的换成了士郎:“你是想削弱她们的力量吗?的确,如果她们主动求助,会成为更方便的助力。”
以破坏圣杯为目标的主从,初次见到saber便想出相同的策略——这简直是不可思议的默契。
然而,这份默契并没有什么用处,彼此的言行仍旧只能令对方大动肝火。
“总之,经历今天的事,双方至少不会成为敌人吧。”士郎想要起身,却发现四肢动弹不得。
……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嘛。
释放必杀技的英灵从自己这里抽取了太多魔力,方才为了保护saber又消耗了几乎全部气力,身体不听使唤一点也不奇怪。
知道说出实情必然会被英灵嘲讽,士郎索性说了谎:“我会慢慢走回去,你先离开好了。”
“噢?这样说,我可就回家睡觉去了。er你只能用爬的也好,被折返的敌人杀死也好,都与我没有关系吧?”
又被看穿了吗?士郎默默不语。
“这时候还逞强,简直愚钝到不可救药。遇上没有依赖从者意识的你,真不知我是幸运还是不幸。”如此说话的英灵,脸上逐渐浮现出纠结的神色。
“archer?”虽然不想理会对方,士郎却还是轻唤出声。
“算了,守护你是我的职责嘛。”英灵忽然长叹,露出在士郎看来不怀好意的微笑。
“你这家伙又在计划什……诶?”发出质问的士郎忽然大脑一片空白。
沉重的身体忽然变轻了。
原本被湿冷空气包围的身躯此刻被拥入温热的怀抱,自己紧贴某人坚实的胸膛。紧紧箍住自己肩部的,是被包裹在红袍内的,有力的手臂。
“诶——!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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