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脱鞋,就那样蜷缩在沙发上,像个巨婴。马甲、皮带、领带,被他丢得一地。他解开衬衫的前两颗扣子,就那样毫无防备地睡在那儿,像个等待被人吻醒的睡美人。
当他闭上眼睛的时候,虽然看不见他漆黑如同宝石般的眼瞳会有些可惜,但是很快就会被他卷曲浓密的睫毛所吸引。
那长度令人惊叹,有多少女人会嫉妒死他拥有这样的睫毛啊。
我的手慢慢靠近他的脸庞,却在即将触碰到他睫毛的时候停了下来。我和他之间只有半英寸的距离,但是不能再靠近了,我知道,再近就会过界,他不喜欢过界。
“醒醒,要睡回床上睡去。”我收回手指,改为推了推他。
他缓慢地睁开了迷蒙的双眼,一副搞不清状况的样子。他这样可真性`感,又可爱又性`感。
我可以确定他醒了,但是他只往我的方向看了眼,就翻了个身不再理睬我。
“你饿了吗?我给你重新做点吃的去。”我小声问他。
“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拜登先生,请你出去。”
哦,他还在生气。
我多么的想要抱住他,然后向他求饶、告诉他我并没有想隐瞒他什么,我把他当做最亲密的挚友、最心爱的男人,如果可以我是绝对不会想要欺瞒他什么的。可是我不行,我必须要隐瞒这件事,不然我会给他带来麻烦。我羞于对他提起我的过去,那一切都是我想隐瞒他的。
“你可以继续对我生气,但必须要吃饭。”
我正要起身,后腰处就传来一阵剧痛,那是下午的时候被络腮胡他们给打伤的,我洗澡的时候照了照镜子,发现那里已经形成了一大片淤青。
“嘶!”我一时发出疼痛的抽吸,还没等我再次尝试站起,一双手就从背后环抱住了我的腰。
温柔的呼吸吹拂过我的脖颈:“你这里受伤了。”男人肯定地说着,按了按我的后腰,使我立刻发出一声痛呼。
“嘶……别!”
下一瞬间,我就觉得被一股大力拉扯着摔进了沙发,接着腿上一重,就被压住了。
叶坐在我身上,将我的睡衣往上推,然后用他的手指一一抚过我的每一处淤青。
“他们踢了你。”他的语气有点冷:“尖头鞋。”
我的背一痛,他的手指撵在我肩胛骨的一处伤上,疼痛的同时又有种奇妙的感觉。
我感觉到他俯下`身,逐字逐句道:?“如果你还不说实话,我就要真的生气了,约翰。”
他的语气虽然非常轻柔,却让我害怕得浑身打了个冷颤。
“不,你不明白!”我开始挣扎,但被他死死地按压住,完全没有动弹的余地。
我从来不知道他的力气竟然这么大!
而当我想要近一步反抗的时候,他就像个技术高超的猎人,将我的手背在背后,接着够到地上的领带飞速地捆了个结实。
我脑海里突然不合时宜地出现了一副小乳猪被架在火堆上烤的画面。
“是你还没搞明白,约翰。这不是请求……”他的语调缓慢而有力,如同高高在上的王者,“是命令!”
如果我站着,我恐怕要因这气魄跪在他脚边舔他的靴子了,但我现在狼狈地趴着,并且毫无反抗能力。
我只能放柔声音:“叶,我不想给你带来麻烦,把我放了,我发誓我自己能解决……”
“我不需要你来为我决定什么!”他厉声打断我,同时一拳击在沙发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我有点吓到了,他这样生气的样子,两年来我只见过一次。
那是个女孩,因为不满足于他给予的“治疗型调教”而转投了另一位更传统的调教师怀抱,结果……死在了床上。听说才23岁。
“她窒息了,那头蠢猪竟然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他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个世上?!”
当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暴怒的就像头野兽。他将工作台上的所有器具都扫到了地上,砸光了所有能砸的,屋子被他搞得乱七八糟,仿佛经历了一场飓风。
在那之前我还以为他到死都是一副绅士做派,一下子被他突如其来的怒火搞得措手不及,完全不知道怎么反应。
不过就算再来一次,我也还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就像现在。
“我欠了高利贷一大笔钱……”我将脸埋进沙发i里,放弃挣扎。
那是不光彩的过去,我都要没脸见他了。
过了会儿,我腿上的重量一轻,接着被领带束缚得已经有些麻木的手臂也被松绑。
我迟疑着从沙发上撑起身体,发现叶已经拖过一把椅子坐到了我对面。
“继续。”他双手环胸,面无表情地看着我。
每当他这个姿态,说明耐心基本告罄。
我揉着手腕,想着怎么把这事说清楚,同时又不会显得自己太蠢。
最后清了清嗓子,开始叙述:“事情是这样的……”
在我二十岁那年,我迫不及待地从乡下农场来到了大都市打拼。这里的一切都吸引着初出茅庐的我,霓虹灯、站街女、热闹的街道……
我疯狂地吸收着一切快速融入这个城市的方法,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我学会了泡吧,也学会了泡妞。
认识艾米丽,是在一家地下酒吧。周围嘈杂的音乐声以及一群喝h的人中,她看起来是那样清纯无害,几乎是一瞬就命中了我这个自命不凡的乡巴佬的心。
我爱她爱得不行,如同任何一个初次陷入热恋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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