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看看,一个下人都欺负到我头上来了,没有主子的怂恿放任她敢吗?敢吗?”
宋氏也很为难,这听起来确定不是那孽障的错,可焦氏的孩儿也确实没了。
再加上文荣又是个庶子,原本就与她不亲近,这件事处置的不能令他满意,在外人面前胡咧咧,对登儿前途……
宋氏心思转了几转,最终还是儿子的前程要紧。
“文玉儿你这个孽障……”
文玉儿一看,娘的!
这宋氏心眼都偏到背上去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是想把罪名安到她的头上。
严重怀疑原主是个假女儿。
宋氏这条路走不通,只能另辟蹊径了。
“二嫂!”文玉儿无视宋氏还在说话,毫不客气的对焦娇道,“你说我害你,故意让你流产。”
“那么请问,你自己都不知的怀孕,我从何的知?”
“难不成我未卜先知?还是说昨日大佛寺的菩萨告诉我的?”
焦娇本已是强弩之末,仗着宋氏的好脸面胡搅蛮缠,文玉儿这话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然而这还没完。
文玉儿一通质问之后,突然话锋一转,矛头对准了文荣,“二哥您觉得呢?”
这个二哥,不管他心中是什么心思,可他还是个男人,既然是个男人多少还要点脸面。
焦氏不是能找帮手吗?她也能。
文荣囧的眼冒金星,双耳嗡嗡,恨不得拿块豆腐一头撞死算了。
他只是个庶子,从小没什么大志向,也不想和谁比,只想安安稳稳的跟他爹学着做做生意,像他爹一样做个不成功也不算失败的小商贾。
可偏偏娶了个爱惹事的蠢妇,你惹了事倒有本事自己的屁/股自己擦呀!
最后还得要他舔着脸,站出来帮她赔礼道歉,好妻一半福,如此蠢妇要来何用?
文荣嚯的从椅子上弹跳而起,冲文玉儿拱拱手,转身对宋氏道,“母亲,我要休妻!”
啥?
休妻?
文荣要休了她?
焦娇吓傻了,天水国法律规定,女子不犯“七出”不得随便休弃。
被休回去,也就意味着她犯了七出之条,顶个恶名后半辈子还怎么活?
再说她娘家的两个嫂嫂和弟媳,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今这样小意的奉承她,还不是因为她有个当娘娘的大姑子?
这要被休回去,不仅娘娘大姑子,跟她再没一毛钱的关系,还要吃他们的,喝他们的,别说没好脸色了,就是能不能让她进家门都是个问题。
宋氏也被惊到了,“什么?休妻!你倒是敢想,咱们文家,可没有这样的先例!”
“老二屋里伺候的,把你们爷和奶奶扶回去歇息去。”
然文荣既然说出口,也没有就这样算的道理,低头施礼道,“请母亲成全!”
宋氏脸都气绿了,“一个个都想造反不成?”
文荣忙道,“儿子不敢!”
“不敢?不敢就给我回去,休妻之事休要再提!”一甩袖子就准备回屋了。
文荣也不知怎么的,轴劲上来了,“还请母亲成全!”
这一个个的,越来越不把她这母亲放在眼里,宋氏气的胸膛剧烈的起伏起来,“好好好。”
一连说了三个好字,“我管不了你,等你父亲回来你跟他说去。”
然后厉声对自己屋里的嬷嬷道,“送二爷和二奶奶回去。”
婆子们强行送走了焦娇和文荣,宋氏按按突突乱跳的太阳穴,一眼瞥见忤在屋里的文玉儿,就气不打一处来。
“都是你个孽障丧门星,早知道你这么会惹事,当初就应该把你扔马桶里溺死……”
得,又来了!
好不容易才打了个翻身战。
文玉儿很郁闷,为什么每次躺着都能中枪?
皇宫的西华阁里,丽妃娘娘正对镜描着花黄。
“嘣噔!”新来的小宫女失手将一只琉璃盏打碎了。
小宫女吓得花容失色,忙不迭的磕头求饶。
丽妃娘娘啪的一拍桌子,震的铜镜抖了抖,“废物,一点小事都做不好!滚!”
小宫女吓得连滚带爬跑了出去。
“娘娘!”伺候丽妃娘娘梳头的宫女不无担忧,“您最近的火气好像又大了。”动不动的就发脾气骂人,这几日小宫女做事情都战战兢兢的,生怕一个不好又要挨骂。
“是啊!”丽妃叹了口气,“本宫也感觉到了,胸口好像燃烧着一团火,非要发了怒,这口气才顺了。”
要是能有宋玉的那个药膳汤就好了。
想到此丽妃心中一动,抚了抚云鬓,“香儿,你去跟皇上说,就说本宫病了,想喝宋大人的药膳汤。”
紫衣宫女应了声,匆匆向外走去。
“娘娘,您……”帮着丽妃梳妆的落心疑惑了。
落心话末说完,丽妃抬手制止了她。
“本宫知道你想说什么,”她盯着铜镜里美人朦朦胧胧的影子,“本宫与那宋玉本就没什么仇怨。”
落心拿着凤头簪的手一顿,“娘娘的意思是就此放过他?”
落心觉得不可思议,宋玉可一止一次在公共场合下娘娘的面子。
就在不久之前,提起宋玉娘娘还恨的咬牙切齿。
难道就因为那药膳汤,娘娘能容忍宋玉的傲慢无礼?
丽妃一笑,“本就没什么仇怨,更谈不上放不放过,不过……”
她顿了下,因为笑而缓和下来的脸色又紧绷起来,“他本要插手本宫与文姝儿的战争的话,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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