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奏折,有关吏部、刑部新官员的升迁与任命,这本就是批好了的,现在只是在朝上公示下罢了。
爱卿下了朝,这“……万万岁”声还没停呢,他就风风火火地往长春宫赶。谁都看得出来,今日的皇帝有点精神不济,虽说他在政务上并无错处,但声音听起来总有些疲乏。
就像是昨夜彻夜未眠那样,众臣倍感纳闷,最近并无十万火急的军政要务呀?怎会惊扰得皇上夜不能寐?
但既然皇帝不说,其他人自然也不能提起,全都悻悻地打道回府。
大臣们不知道的是,景将军也是这般萎靡,他从出宫办事到回到青铜院,都是闷声不出的。
他的副将们,明显感受到那非同寻常的“黑暗”气息,一个个想问又不敢问,这气氛真是紧张得很,只能闷头做事,以免触动景将军的怒气。
要知道,他的一个眼神,都能叫人胆寒三日啊!
景霆瑞坐在酸枝木的圈椅上,一直在阅读兵书,凝神看了几页,到底是看不进去,无言起身,撇开旁人,只身奔赴太医院。
老太医正在给皇上配一些安神的补药,但见到景霆瑞到来,立刻放下小秤,给将军请安。
“将军身上若有不适,大可让老夫上门诊断。”老太医看着景霆瑞的脸色,确实有那么几分气弱的样子,莫不是得了风寒?
“太医,能否借一步说话。”景霆瑞拱手道。
“里边请。”老太医望了望各忙各的同僚,便带着景霆瑞往里屋去了。
“这件事说来有些难以启齿。”景霆瑞罕见地会避开老太医的目光,而是望着屋内的红木桌,“我自认并无问题,可是……唔,莫不是当真不对劲。”
“您说的话,老夫听不明白。”老太医一脸不解,进而问道,“还请将军明示。”
景霆瑞转过身去关了门,这才叹气道,“实不相瞒,我……我……”
“将军请说。”
“我的那根似有不妥之处。”景霆瑞觉得,他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因为这种问题,来烦扰太医。
可是他想了一整夜,都想不出,会让爱卿如此厌恶的原因?
在行军打仗之时,他也曾和将士们一起跳入河中沐浴,彼此裸身相对,怎么都会瞄到几眼。
景霆瑞不认为自己的“那根”,和别的男人有多大的出入,又不是多长了些什么,能让爱卿如此冷漠,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就只能来问太医了。
顺着景霆瑞的目光,太医恍然大悟,还善解人意地说,“将军莫要害臊,这种事是人之常情,您要老夫帮忙看看,老夫也绝不会告知别人。”
“那就麻烦太医了。”景霆瑞作揖道。
太医在水盆子里净了手,便仔细检查起景霆瑞的私物。只见他查诊得非常认真,还啧啧地感叹道,“将军,老夫不知您为何烦忧?这器物不但形态、重量,都是人中之龙啊,真真让人羡慕不已。”
老太医接着道,“只要是男人,没人不希望自己能拥有如此金枪,您将来的夫人妾室,可都是有福之人哪。”
“还是……”老太医想起什么似的问,“您无法勃发?”
“没有的事。”景霆瑞拉起外裤,穿好了,“它正常得很。”
“既然如此,将军也没必要担心了。”老太医又去洗净了手,“它好得不能再好,您就放千百个心吧。”
“可是,那个人不喜欢。”
“呵呵,老夫这里倒有几本书。”老太医抚须笑道,“将军不妨拿去瞧瞧,相信对你们的和好,大有裨益。”
景霆瑞知道老太医要拿给他的是春宫图,倒也没婉拒,只是眼下是绝对用不上的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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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虽然急急火火地回到长春宫,却也是睡不着,吃不下,索性起身,在花园里乱逛荡。
炎来找皇兄下棋,正好在御花园里遇到了,便笑着说,“可巧,臣弟正要去找您呢。”接着炎就打算下跪行礼。
“炎!这里又没旁人,别讲这些虚礼了。”爱卿也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地,伸手拖住炎的手腕,“你来得正好,朕快要烦闷死了。”
“皇上,大好的天气,说什么死?”炎皱着眉头,满是心疼,“您觉得闷,臣弟陪您下棋聊天,或者骑马、打猎都行。”
“朕想聊聊天。”爱卿想了想,说道。
“那就去亭子里吧。”炎顺势反手握住爱卿的手,两人就像儿时那样,亲密地走在弯曲的鹅卵石路上。
“嗯,边走边说。”爱卿抬头道,“朕那个……”
“是?”
“看到小鸡……”爱卿想了半天,终于找到合适的词儿,他想说,“小jī_jī。”只是他太害羞了,这第二个鸡字,在风呼呼吹着的花园里,树叶沙沙地响,炎根本没听到。
“它怎么了?”炎权当是黄毛小鸡了。
““小鸡”很大个,而且……那里……不少的毛……”爱卿通红着脸,他也看过自己的私处,完全没有那样夸张,底下的毛发也稀疏了许多。
实在是不好意思说,爱卿嘴里嘟囔着的词儿,就只剩下小鸡了。
“小鸡不长毛怎么成?它会冷死的呀!况且,小鸡是要个大的才好啊。”炎回答着爱卿的疑问,在他的脑子里,是一只个头颇壮的,覆满黄色绒羽的小鸡。
“哦,也就是说,就算是大的小鸡(鸡),也是很正常的了?”而爱卿的脑袋里,想的都是景霆瑞的那根小jī_jī。
或者说,大jī_j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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