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啊……是啊……”月玄天回过神来,“叫什么好呢?箫,你这么问是有想法吗?”
“嗯。”月箫天点点头,“叫‘乡’好不好?”
月家下一辈是明字辈,月玄天的长子就叫月明华。“月明乡……”月玄天默念这个名字,“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好名字……”他又目光灼灼地看着月箫天——萧断月、萧断月,你口口声声说与月家一刀两断,最终……还是想回月家的啊……月玄天覆住月箫天的手,在他尚不明显的小腹来来回摩挲,“也不知道这孩子是男还是女。”
“你希望他是男是女?”月箫天问道。
“无所谓。只要是你生的,不管男女,我都会无比疼爱他。”
“我希望是个男孩儿。”月箫天换了个姿势靠在月玄天怀里,紫朝虽无重男轻女一说,但后代大多还是从父姓。原来自己心底,还是希望能有一个能传承血脉的孩子……月箫天轻笑一声,道:“我累了。”
“累了便去床上休息吧。”月玄天命人把一对姐妹抱走,又让那哑仆端来了药,道:“喝了药再睡。”
“又要喝?”月箫天皱眉。
“这是为了孩子。你不想平安地将孩子生下来吗。”月玄天接过药,“来,喝了它。”
浓浓的药味让月箫天一阵反胃,但他也知道自己的体质,无奈只好仰头喝下,谁知刚喝第一口,强烈的不适就让他吐了出来。月玄天蹙眉:“平日不是好好的,今儿个是怎么了。”
“这药里加了什么……好难喝……”月箫天抱怨。
“哦,江大夫说你身体太虚,生产时可能会力气不够,特地加了一味药。”有这么难喝吗?月玄天凑近闻了闻,嗯,是不怎么好闻。
“算了……”月箫天抱怨归抱怨,却也不想到产子那天再受更多的痛苦,咬牙一口气喝掉了,“喝这么多药,到时候生出来的会不会是个黑乎乎的怪物?”月箫天随口说道,但见月玄天凝视着自己的腹部,不由莞尔:“月玄天,你是不是很想快点见到他?”
“不,我希望他永远不要出来。”
“你说什么?”
“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辈子过着这种生活……”月玄天将月箫天拉进怀里,轻轻一吻,还可以感受到后者口中的药味。“玄……”毕竟这些日子以来的生活太美好太平静,两人都有些忘情,本应该是浅尝辄止的吻,两人却相拥着吻得忘乎所以。“唔——”月箫天被吻得天昏地暗,好不容易得到了机会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那人的唇又来到了他的耳边,轻轻咬着他耳垂,激得他一阵颤抖,酥麻的感觉传遍全身,“呼……哈……”夏暮的天气让月箫天的身体布满汗水,月玄天舌尖舔着他每一寸肌肤,有些享受地感受着那人身上咸咸的汗水味。他不曾多想,已经动手解开月箫天的里衣,双唇又覆上月箫天的小腹。“哈……”月箫天忍不住呻吟出来,感觉到那人的分身坚硬地抵在自己的身上,月箫天突然想起了什么,急急到:“玄……快住手……孩子会……受不了的……”
听到孩子,月玄天如同被当场浇了一盆冷水,停止了手上的动作。江大夫一再嘱咐,两三个月是孩子最容易流掉的时候,一定要禁欲,否则孩子很可能不保。月玄天悻悻地啐了一声,暗骂自己没有定力,开口时嗓音中还带着情欲:“箫,我出去片刻……”
月箫天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有开口,他躺在床上努力平复着自己火热的身体,听着隔壁房间传来的水声。
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丝毫不抗拒……甚至为中断有些……遗憾……想到他和月玄天唯一的一次欢好,虽不是月玄天强迫,但自己那时还是害怕的,也多少有些为思飞掩饰的意思。但不知何时,自己已经不再抗拒月玄天的抚摸和亲吻,曾经以为已经刻入骨髓的记忆,原来也在月玄天的柔情蜜誓中淡化。
是不是只要自己放下,他们就可以回到从前?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过着神仙眷侣般的日子?
月玄天再回来时脸色还有些潮红,进了房门看见月箫天倚在床上盯着自己,不禁有些尴尬,道:“不是累了么,怎么还不睡?”
“月玄天,你愿意……和我抛下这红尘俗世,退隐深山么……”月箫天竟是情不自禁地一问,话一出口连自己都不敢相信,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这种想法等于背叛了对他恩同再造的荻轩斋,更意味着自己原谅了月玄天,愿意和他一生一世在一起。
月玄天一愣:“我……”他也体会到了月箫天语中暗含之意,一直以来他都希望能弥补月箫天,能得到月箫天的原谅,但真的等到月箫天这句话,他却犹豫了……毕竟,退隐深山,不仅意味着月箫天背叛荻轩斋,也意味着自己背叛月家……
月箫天见他不答话,之前的羞赧和期待渐渐冷冻下来,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是了,他怎么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如果月玄天把自己看得比月家还重的话,当初怎么会同意用自己的身体去换取一个本不该属于他的官位……而时至今日,他已是当朝元帅,就更不可能抛下个花花世界荣华富贵与自己一起走了!
月玄天见他神色,艰难开口:“箫,我有我的责任……”
责任!又是责任!这该死的月家该死的责任!昔年月清风嫁入王宫,生生与相恋至深的荻轩斋主分开,是为了月家,是为了她所谓长门长女的责任!如今月玄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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