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岁的神堂寺看上去很年轻,就好像才二十岁左右。就连比神堂寺更娃娃脸的roy,也有24岁了。至于已经33岁的队长丹下健司,就更不用说了。
看来现在整个队中最年轻的,居然是有一张少年老成脸的谷泽龙也。
将吉他调好的神堂寺看了看已经准备完毕的谷泽:“ok了吗?可以开始了?”
谷泽将谱子交还给松下,竖起拇指表示“ok”。
神堂寺对丹下健司点点头。
四声鼓点提示后,一段神堂寺的吉他独奏已经开始。
为了考验谷泽的能力以及试验一下默契程度,神堂寺并没有留下任何余力。
第一段吉他过后,第二段第一个音过3/4拍后是贝斯的切入合奏。
以往松下总是掌握不好切入的时机,所以神堂寺就不着痕迹地改变自己的节奏来配合松下。但是这次,那个看上去少年老成的谷泽居然准确无误地接入了贝斯。
两种乐器的声音一融合,居然产生从未出现过的效果。
吉他的高昂加上贝斯的浑厚,彼此之间所产生的互补和应和,已经将音乐推致完美的境界!
在打鼓的丹下健司脸上也闪过难以察觉的欣喜。他的鼓点依旧那么有力,节奏感也丝毫不乱。
坐在旁边的roy和松下已经完全沉浸在那美妙的乐曲当中。
渐渐的,一个细微的歌声响起,随着音乐,那歌声逐渐由细微到清楚,由低柔到高亢,如此激烈的吉他和贝斯互飙,竟也无法将歌声压制下去,就好像所有的声音天生就该结合到一起一样!
尖锐的震弦后,曲子同样由吉他所结束。
一曲完毕,所有的人都沉默不语。
话语在此时此刻,已经失去了它应有的效用。
音乐的交流,更能说明一切!
松下已经有些激动。
他走到谷泽面前,重重地捶了捶他的肩膀:“天!几年不见,你又进步了这么多!”他骄傲地看着神堂寺,眼眶有些发红,“怎么样,优?我说过,龙也一定能跟上你的吉他吧?”
神堂寺有些微喘,虽然没有回答,但是看向谷泽的眼神却同样激动。
这是他十余年来第一次碰到能跟上自己的吉他的人。
他们两个,好像从很久以前就已经开始一起弹奏了一样,第一支曲子居然就合作得毫无失误。
松下知道,自己已经不属于这个乐队了。他不能不产生失落。
但是看到这个新生的“butterfly?蝶”,他又不能不由衷地感到欣慰。
现在在他眼前的四个人,才应该是属于同一个世界的。
他已经可以退出了。
由谷泽龙也加入的这一天开始,“butterfly?蝶”正式成为一支真正意义上的顶尖摇滚乐队。
新人加入的宴会已经续了两摊了,松下和神堂寺都有些醉了。
仍然迷糊地眨着那双桃花醉眼的松下像小孩子一样赖在丹下健司身上不肯起来,闹着要丹下送他回家。
哭笑不得地看着松下,丹下健司问道:“你有没有把谷泽安排好?他今天晚上睡哪?”
“我才不管!他是你们的队员,你们自己解决啦!我要阿健陪我!呜呜……阿健……你为什么结婚啊……呜……”松下突然哭了起来,丹下健司无奈地叹了口气,把他抱了起来。
“抱歉啊,谷泽,你来这第一天就让你遇上这种事。平时阿坚不是这样子的。”丹下健司歉然地看向谷泽。
“没关系,我习惯了。以前学长也是这个样子,喝多点就跟人撒娇。倒是麻烦队长你了。”谷泽见怪不怪地回答,一口北海道音听起来居然有种淳朴的感觉。
“那你今天晚上怎么办?我本来以为阿坚会为你安排的。”
“我睡旅馆好了。”
“你到我那去吧。”头有些昏沉沉的神堂寺无力地靠住谷泽,“我也有些醉了,如果没人送,恐怕回不了家。我那地方虽然不大,睡两个人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那就这样好了,我先送阿坚回去。谷泽,优就拜托你了。roy?你呢?一个人没问题吗?”丹下健司那爱操心的队长个性又开始发挥起来。
从头到尾连脸色都没变过的roy点点头,“没关系,我再喝几摊就回去。”
队员已经习惯了roy那跟外表绝对不相符的酒量,所以并没有对他的话发表什么异议。
于是,丹下健司就抱着根本就是在耍赖的松下离开,谷泽也扶起了脚步有些不稳的神堂寺。
“roy,我先回去了,你也别喝太多,小心嗓子哦。明天练习场见。”临走之前,神堂寺热心地关照了roy一句,roy仍然不冷不热地点点头,并没有过多的表示。
出了居酒屋,神堂寺有些怕冷地紧了紧衣服。谷泽见状立刻脱下外套披在神堂寺身上。
“你不怕冷吗?”神堂寺看着在外套下面仅仅穿了一件短袖t恤的谷泽,佩服地问。
“别忘了我的老家在北海道。对我来说,东京真的很热呢。”谷泽腼腆地笑了笑。挥手招停一辆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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