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崴了一下,没事儿。”李婷说着,把桌子上的暖壶拿起来,给村长倒了一杯热水,看她不是很方便,陈凡赶紧接了过来。
“怎么,您有事吗?”
“没,我就是来看看,你的事儿做得怎么样了?需不需要什么帮忙的?”
“我还好。”李婷说着,斜着眼睛瞥了陈凡一眼,“就是,就是想去后山看看,苦于没有向导。”
“哟,你要进山?进山可不行。”老爷子说着,那手摆的像风吹柳叶似的,“那后面的林子,邪得狠,山里的事情就更说不准了,我小的时候就听人说过,当年,小日本抓了我姑父进了山,那人一去,就没了!那,跟他一起被抓走的得有上千的乡亲,都死了!就一个叫老柳头儿活了下来!”
“老柳头儿?”
“对。”村长扶着膝盖,像是想起什么很不好的回忆似的,“老柳头儿已经死了,死了十几年了,他是那一拨儿人里唯一一个活着回来的!可等他回来,就疯了,问啥啥不知道,成天神神叨叨的,说山里有什么,有什么……”
看村长欲言又止,李婷微微皱眉,“有什么?”
“嗨,没啥,疯子的话哪能信呢。”村长又搓搓大腿,“反正,我这次来,也没别的意思,姑娘你要是住的不习惯,可以搬我那儿去!缺啥少啥,也可以跟我说,至于这要进山的事儿,万万不可,就算你非进不可,那也得等老陈大哥回来你跟他商量商量。”
“陈老爷子进过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李婷显得很兴奋。
村长点点头,很诚恳似的,“后面那个林子,偶尔还有那么一两个人过去,再往里头的山里,就只有老陈大哥进去过,说出来不怕你笑话,那山里头,闹鬼,而且闹得特别凶!你别说你一个小姑娘了,十几年前,有个教授带了一个十几个人组成科考队去了那边,那,十几个人进去,一个没出来!后来,县城那边的卫戍部队都惊动了,连着附近几个村儿的村民一起找,那都没找到,到最后这个事儿都不了了之了!”
“诶呀。”捂着嘴,村长大爷显得很小心,“这事儿你知道就行了,别跟外人说,他们走的时候有交代,跟你们说这个,都是犯错误的事儿。诶呀,诶呀,算老头子多嘴了。”
村长大爷直打嘴巴,“你歇着吧,我走了,有事儿叫我。”
李婷起身,“我送送您吧。”
“不用,不用,你腿脚不方便就别出来了!”
李婷摆手,“小弟,帮我送送村长!”
看村长老头儿一溜烟似的跑了,陈凡赶紧回来,“姐!你的腿怎么样了?”
“好像更严重了。”李婷说着,把脚一伸,“很疼。”
“怎么会很疼呢。”陈凡坐在一边,帮她把纱布解开,摘掉那些叶子看了看,不由得心下一惊。
这才几个小时过去,李婷的脚腕又肿了起来,对比之下,受伤的右脚比左边的大了好几圈,快有一个半大了!
好在有一点值得欣慰,这脚腕上的黑手印确实是没了,陈凡看《鬼符经》上说,拔尸毒,糯米最好,除阴气,艾叶最好,他们这边找不到那么多的艾叶,用桃木的叶子也是可以的。
可是……
阴气除去了,这脚肿得这么厉害却如何是好?
心想着,捏着她的小脚,在肿起的地方点了一下,那肿起的地方,就像被吹起的气球似的,能明显地感觉到绷紧的皮肤下面有血水一类的东西支撑着。
“疼。”倒吸一口冷气,李婷拍开陈凡的手,“看样子,有化脓的倾向,我再等等吧,实在不行就只能去医院处理了。”
“你要走吗?”瞬间就傻掉了,陈凡一脸懵逼地看着她。
女人抿着小嘴瞅了陈凡一眼,“那能怎么办?现在这样子下地都困难,就算我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用处吧!再说了,这伤一时半会儿也好不了,我应该检查一下,万一落下个病根成了瘸子,就嫁不出去了。”
“那怕什么,嫁不出去的话,我可以娶你啊。”
李婷撇嘴,“呸!谁要嫁给一个小色鬼!”
陈凡嘟嘴,“小怎么,小就不能满足你了么?别人能干的,我都能!”
李婷被说的脸红,白了他一眼,“你够了,再说打你了!”
陈凡跪坐在一边,看她揉着脚腕好像很痛苦,这心也觉得有些不好受。
现如今这八字还没一撇儿呢,要是李婷走了,也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再见面,更可怕的是,万一她回来住进了三德子家,那就坏事了。
越寻思越担心,陈凡跑到上屋去找奶奶,“奶奶,爷爷什么时候回来啊?”
“快了吧。”盘腿坐在炕头儿上的奶奶瞥了陈凡一眼,“怎么了,想你爷爷了?”
“那倒不是,我想想找爷爷给那大姐姐治下脚伤,她脚脖子肿起来了,好像很严重。”
“哦。”奶奶说着,神色有些怪异,“很严重的话,还是送医院吧,呆在这里算什么。”
一听这话,陈凡这心底里就一万个不爽,其实,爷爷的医术还是很厉害的,他给人看病,有的都是土办法,偏方。
可同样是偏方,很多东西在他手里就特别好用。
陈光斗说,看病救人跟治邪症是一样的,要因病施治。只要对症下药,就算是一些看不出药性的东西也能救人性命。
陈凡记得,去年冬天,隔壁村儿的钱老汉从山上下来的时候摔断了腿,陈光斗去了两趟,也给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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