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雪呢,您干嘛不睡贝勒府里,来回折腾不累吗?”神父爬起来,给他的男人泡茶。
“不搂着你我睡不着啊。”载堃脱下斗篷和外套,抱住了大腹便便的孕夫,他们的孩子再有小半年就要出生了,他这个当爹的都等不及了。
“福晋和侧福晋头一天回来,您就往我这里跑,不太合适的。”他总觉得过意不去,可如果一宿都不见贝勒爷的影子他又特别想念,这种矛盾的感觉真让人受折磨,他这个挂名神父,和两个货真价实的女人抢丈夫,估计谁听说这种事都会觉得无比荒诞的!
“你不用管那些,只要好好的让我疼爱就成了,我先洗洗,咱两再睡。”他说完就招呼老妈子倒热水,要洗脸洗脚钻被窝了。
☆、倒打一耙
第二天下午,宗人府就差人把在北京的皇族子弟都叫了过来,让他们各自把这段日子的所见所闻,所作所为写成文书,递交给主事。
颂杰郡王把几位贝勒,贝子叫到议事厅,吩咐人上茶,便把主事交给他的文书一一查阅,如有异议再细问本人。
从进宗人府,载渝和载雁两兄弟就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凡是跟着义和团闹腾的人都脸色苍白,唯恐进来就出不去了。
“载堃,你曾给过义和团500两银子和10斛米?”颂杰放下文书,平静的问。
贝勒爷抱拳答道:“确有此事。”他娘的,一定是载渝这小王八蛋说的,他猜都能猜到。
载雁冷汗直冒,连忙瞪了弟弟一眼,闯了祸自己不去道歉,到了宗人府问话的时候,还要“公报私仇”,让他这个当大哥的怎么和对方解释?他咋就摊上这么个弟弟啊,真是要了自己的命了。
“嗯,到是坦诚,你为何要给他们银子和大米?” 颂杰颇为不解,明明载堃是支持议和,站在洋务派一边的。
载堃瞥了一眼右边的载渝,微笑着答道:“他们堵在我门口要进来,我当然不能让他们进,只好打发了银两和大米。”
“原来如此,嗯,我知道了。”颂杰心里有数了,载堃做事越发成熟起来了,他这个做叔叔的很是欣慰。
众人被询问一番后,才各自散去。
载雁气呼呼的拉着弟弟往外走,还不忘了低声指责:“你这猪脑袋,又去惹他,你以为他会善罢甘休吗,上次的事儿还没完呢!”
载渝低着头不服气的说:“你愿意当缩头乌龟,我可不愿意,让我亲自登门道歉,做梦吧!”凭什么让他道歉,他又没对神父做什么,只不过是看了看而已。唉,想起凯尔索那漂亮的脸蛋儿和勾魂的身子,他就心痒痒,就那么放手了,实在太可惜!
“载渝,上次的事儿,我和你还没完呢,有种你过来!”载堃迈出后院的走廊,追上了前面的兄弟两人。
三人在假山旁边遭遇了,地上的积雪未化,到处都滑溜溜的。
载渝听到这话,就吓得一哆嗦,脚没站稳,“跐溜”一下摔了个大马趴。
载雁赶忙把他扶起来,还不忘了给载堃陪笑脸,却不知道该说啥好了。
“您别帮他说话了,我今天就得和他算账。”他直接把载渝揪了过来,就像抓只小鸡似的往外扽。
“想抽我还是怎么着,有本事你在宗人府打我,别把我往外弄啊,你不是牛吗?”载渝猜想他今天要挨顿狠揍,说不定腿还得被打断了。
贝勒爷冷冷一笑:“打你?我犯得上吗,你今天要是不向他道歉,我到真得打了。”
“我不去,我凭什么和洋人道歉!”被娇惯的载渝拉不下这个脸,而且他还对府里的财物损失怀恨在心呢,看见洋人就恨得不行!只是对神父,他又抱有征服的yù_wàng。
“你不去也得去。”载堃把他往外拽,顾不得旁人拦阻,到门口直接塞进了马车,载雁不放心也跟了过来,坐到了弟弟身边。
回到北极阁别院的时候,不到五点呢。
载堃走在前头,载雁拽着弟弟进了门,来到了客厅。
凯尔索正坐在桌边喝茶,看书,见三人一同进门,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来。
“这是怎么回事?”他起身问道。
载堃脱了棉衣,坐到椅子上,招呼佣人上茶,才答道:“他来给你道歉的。”
“神父,我弟弟载渝之前多有得罪了!”载雁把他推进客厅,礼貌的抱拳。
凯尔索也欠身行礼,但肚子大了,不好弯腰,只能意思意思了。
载渝低着头不吭声,看到凯尔索本人无比的尴尬。
贝勒爷瞅他这个样子,便质问:“你是想挨打了?”
载雁长叹一声,连忙又劝弟弟:“载堃也是你的哥哥,都是自家人,有什么抹不开面儿的?”
载渝细声细气的说道:“上次的事,对不起了……神父!”
“大点儿声,没听见。”载堃坐在一边喝茶,心里却觉得好笑。
不好意思的到是凯尔索了,他本想说句合适的话来结束尴尬,但转念一想,如果就这么原谅了,会让载渝不能吸取教训的。
载渝听到此人的话,立马就耐不住性子了,抬起头喊道:“你不就是比我先得手的嘛,要是我比你早认识神父,神父就是我的人。”
载雁听完这话直接吼了一句:“闭嘴吧你!”
这回到是载堃笑了:“我再给你一百年,他也不会喜欢上你的。”这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呢,应该送到太医那里治治疯病。
凯尔索听得面红耳赤,都想直接逃走了,但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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