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记得?当年陛下教我们这歌,后来我们要求每一个当‘铁甲兵’的人都要学会才行,否则便算不得我真正的‘铁甲营’中人。”小校笑着回柴荣道。
“既是如此,那我们今天就一起唱一唱吧?”柴荣说道:“我带个头,大家一起来!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柴荣才唱出第一句,左右伤兵皆附和了起来,跟着一起唱将了起来。“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岂曰无衣?与子同泽。王于兴师,修我矛戟。与子偕作!岂曰无衣?与子同裳。王于兴师,修我甲兵。与子偕行!”
这首《秦风.无衣》柴宗训曾经也背过,知道描述的是秦国将士出征,彼此相互鼓厉,以激发同仇敌恺之心。
只是柴宗训并不知道,原来这首诗还可以唱出来,柴荣的声音厚重低沉,虽然不比柴宗训后世所听的那些歌星唱歌,充满了磁性,却是别有一番味道。而随着加入的人越来越多,声音很快就响彻这不大的伤兵账营。
认真的体会着诗中的每个字的含意,看着眼前一张张质朴的脸,不知不觉间,柴宗训眼中已是隐约有什么东西流了出来。
不过多时,《秦风.无衣》已是唱完了第一遍,柴荣拉了拉在一旁有些发呆的柴宗训道:“会唱了么?跟着一起唱吧?”柴宗训点了点头,这个歌的曲调并不怎么难,甚至可以说是单一又乏善可陈。
可就是这样的单一的曲调,没有后世所所谓的伴唱和伴奏,在军人最真实的演绎之下,将此诗的完美的诠释了出来。
柴宗训动情的跟着众人一遍又一遍的唱着这首《秦风.无衣》,他自己也说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仿佛是中邪亦或是入魔了一般,动情唱着这首《秦风.无衣》的同时,柴宗训甚至心中起是涌起一种想跟着众人一起血战沙场,生死不计的想法……
当夜!辽军大营之中。
“休哥!”耶律绾思问道:“统计出来了吗?我们的伤亡如何?”
“回禀父亲,统计出来了,我们伤亡在五千人左右,比起后周那边,我们绝对算是占了大便宜。”说到这里,耶律休哥颇为犹豫,“可是还有一件事得向父亲说明,只是……只是……我们营中……”
“什么时候学会这么婆婆妈妈了?”耶律绾思不悦道。
“是!”耶律休哥连忙回答道:“只是军中战马损失颇为厉害,因为受鞭炮所吓,战马失控之下,甚至相互践踏,战马的损率甚至在人数之上。”听完耶律休哥的禀报,耶律绾思不觉皱了皱眉头。
“还好!这些损失都还在我们接受范围之内。”耶律绾思说道:“战马对我们辽国来说并不算什么,只要一年过后,无论是成长起来的小马驹,亦或是驯服野马群,我们都能迅速的恢复回来。相反!相比起战马折损,而人的损失却是我们辽国如今很难承担的。
“不过!今日之后这个问题就不用担心了,因为‘燕云十六州’还在我们的手中,后周并没有抢过去。”耶律绾思笑将了起来,“只要我们将‘燕云十六州’变成我们辽国的一部分,我们辽国就会有用之不竭的兵源,再也不用为人口不足而担心了。”
说到这里,耶律绾思笑得越发开心起来,似乎心情不错的样子。
“父亲!今晚不如我带上我们的人袭击敌营如何?”耶律休哥问将道。耶律绾思摇了摇头,道:“主意虽不错,但却是没有这个必要。
“白日间敌人已然让我们追杀得草木皆兵,风声鹤唳,想来这一个晚上也未必能睡得好觉。”说到这里耶律绾思顿了顿,“既是这般,又何必再浪费精力,倒不如好好休息一晚,明日竟全功于一役。”
“父亲高见。”耶律休哥夸赞道:“那孩儿这就下去安排,明日太阳升出来的第一时刻,我就让大军集合,然后踏平后周大营。”
耶律绾思点了点头,心中却是在冷笑道:柴荣啊柴荣,只怕你做都不会想到你的这次北伐,将会是以如此结局收场。若是我趁此机会一举拿下“瓦桥关”,马踏中原,不知道到时你又会作何感想?
第二日,艳阳当空。
辽国早早的集合了大军,似乎生怕后周大营会长腿跑了一般,耶律绾思和耶律休哥父子马不停蹄,直趋后周大营。
可是赶到后周大营之后他们却是楞住了,后周大军没有像耶律绾思想象的那般很早就起来就赶路,亦或是据营死守。任耶律绾思破想脑袋也想将不到,到了这个时候的后周大军还会是大营之外摆出阵势,似欲与辽军一决雌雄。
“父亲!你看?”耶律休哥似乎发觉了不对,指着对面的后周大阵对耶律绾思道:“他们是什么意思?会不会有诈?”
耶律绾思也犹豫了起来,按理说现在的后周大军没有勇气跟辽国大军对阵了才对,为何现在……看到“铁甲兵”在前,盾牌长枪手在后,最后才是弓弩手被围护在大阵中央。这样的布置何其的熟悉?让耶律绾思想起一个人。
那人自然是柴荣无疑,仿佛证实耶律绾思的猜测般,在大周营中响起一阵爽朗的笑声,不是柴荣又是谁?
“耶律绾思大人,别来无恙否?”柴荣想是未见到许多未见的老朋友般,跟耶律绾思打起了招呼。此刻耶律绾思心中也是惊诧莫名,以当时柴荣的状况,绝不会好得如此之快才对,可如今柴荣的样子看起来,哪里又有半点儿生病的样子?
“耶律绾思见过大周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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