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这个好,比嘤嘤好听多了,嘤嘤嘤!”
“……”
嘤嘤虽说是个女孩子,又没有胸,但分量摆在那里,也有个八九十斤重啊。这孩子受了刺激,现在死扒着不肯从他背上下来,谢源长久不从事体力劳动,还是很有压力的。
在绕着枫山大营走了足足三圈之后,终于肯来个人解救他了,虽说这人不怎么讨喜,连打招呼的方式都不怎么讨喜。
只见不花剌骑着一匹乌云盖雪,看到他俩遥遥走来,眼神一亮:“好漂亮的美人!”
谢源:“……”
嘤嘤:“哟,几天不见,妈妈的行情还是那么好啊。”
不花剌勒着马小步上前绕着两个人直打转,“谢左使身边都是极漂亮的人,这位姑娘好生的面,不知怎么称呼?我来自燎雷原,那是生养大君的草原,我的名叫不花剌·哲耳库斯拉格·斡达哲,你们大概听说过我的姓氏。”
谢源和嘤嘤同时淡淡斜眼:“名字太长了。”
说着,谢源把嘤嘤放了下来,扯到身后:“我知道你们蛮人民风比较彪悍,还请体恤我们汉人内敛节制。我们寻常人家嫁女,还要有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六礼,我家女孩儿身份尊贵,当藏于椒花之房,铜铺玉槛,锦衣玉食。贯细珠以为帘幌,朝下以蔽景,夕卷以待月。还有我们家要的聘礼是……”
“啰嗦个屁啊,跟女人一样,他又听不懂。”嘤嘤警戒地后撤一步斜眼看着不花剌,拉了拉谢源的袖子,“我们走!”
不花剌大笑起来。
谢源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总归有点得意地道别,转头谑嘤嘤,“人家可是个长风纵马的好儿郎,长得又俊,过了这村就没这个店了。”
嘤嘤满不在乎,“我早就许给锦帆寨里头那个傻贼头啦。”
“等等,”谢源一把把小孩转过来搭着肩,“几天不见,你好像变漂亮了啊。”
他刚想说女大十八变,现在看来却不是了。
他第一次看到嘤嘤的时候,就觉得她皮肤微黑,稀松平常,但不知为何总有种说不出违和感,用面容如雾来说都不过分。
但是现下,她的皮肤依旧黝黑,乍一眼看去依旧平常,但是脸上的线条却栩栩分明,眼角的曲线很是流利地上挑着。谢源紧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只觉得越看越好看,越看越舒心,简直说天姿国色都不差了,跟小荷那种明艳的美丽不一样,好比在坑道里吭哧吭哧去寻找深埋的矿藏。
嘤嘤不耐烦地打掉了他的手:“干嘛,色死了!”
“女大十八变嘛。”谢源心说要是能看上早看上了。
嘤嘤剥着手指头,“我逃出来,自然是用了焕颜术啊,不想让别人知道的。”
谢源不知道真有这种东西,扯着她的手问东问西:为什么做了圣女啊?会些什么东西啊?会变狼么?……
嘤嘤气鼓鼓地瞄着他:“喂喂喂,突然那么肉麻干嘛,先说好啊,我才不会帮你干事呢!你逼我的话,我就在你身上下陇头蛊,让你生小孩!”
谢源大叫我操,你去死吧,嘤嘤这才放心:“诶对了,小鹿在哪儿啊?”
谢源倒被她问住了。本来傍晚的时候小鹿就该颠吧颠吧来给他上药了,现在都快到亥时了,还不见人影。谢源有些担心了,让嘤嘤早点回去睡,明天等着赶路呢,自己又满营帐翻陆铭。
“哦,小鹿啊,”坐在营前的月光地里刻着木雕的阿昭想了想,“傍晚的时候,在销金河那儿看到他了,闷声不响的,喊他吃饭也不理人。”
谢源看了眼他的木雕,是个还没有刻出身体的男子,但已能见朱颜清风,姿首韶秀。他汗颜地看着阿昭拿朴刀大开大阖地削着,跟削拉面似的,还能刻成这样真是难为他了。
“你哥哥?”
阿昭大惊,差点没把他哥拦腰截断:“你怎么知道?”
谢源上上下下打量他一番:“你跟你哥怎么了?”
“是那个幻阵么……”阿昭耷拉下肩膀,整个人都显得很哀伤,“我哥哥他……他……过世了。”
“啊……对不起。”谢源再是能说会道,这时候也哑然,只挤得出一些干巴巴的安慰话。
秋夜原风自凉,回房里取了随行带着的黑色玄狐腋面子的大毛氅,纵马去找陆铭。
龙骑大营背抵枫山,面间销金河,本来是绝地。但枫山平缓而纵横,销金河开阔而低浅,是易守难攻且容易逃的好去处。谢源行了半刻,便看到陆铭坐在水草边上,被夜岚吹得头发散乱。那匹他送的小马在一旁低着头奋力吃草,安静得像画儿一样的。
五十七、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流下来
只是这小子,听到哒哒的马蹄声也不回头。
谢源轻轻“吁——”了一声,拉住了马辔头。他看着寂天寞地的草原,和一个单薄背影的少年,心里突然生出莫名的怜爱,不太走得太近,亦不想离得太远。这样默默望了一阵他的背影,不禁轻笑着跳下马,把大氅覆在他身上。
这几天三番四次刺激他,也不怪他闹别扭。
“夜深露重,快回去睡吧。”
陆铭抿着唇,看着浅浅的河水不说话,其实恨不能扑上去问他:你怎么现在才来!我都快装不下去了!还有,你已经一整天没有跟我说话了,罪大恶极!
不过这种时候,他也知道得端着范儿,否则有这次就会有下次,死断袖永远不会知道自己错在哪儿。
谢源没有办法了,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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