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那个娇小姐弄醒,娇小姐却什么用场派不上,倒是眼泪能灌满一条销金河:“喂,你难道没有看到那些男人时不时撩开帐篷对你猥琐笑么?!朔北人知不知道?!蛮子啊!打呼噜像打雷剥皮做椅子面四十八号军靴脱下来能把方圆百里的蚊子都熏晕的蛮子!你想跟这种男人睡么?!你想想谢源啊!想想谢断袖!中原连断袖这种次品都温文儒雅你嫁谁不好要在这里失身!”
小荷听到蛮子两个字,眼睛瞪得大大的,浑身上下只有泪珠儿被夜色照亮。嘤嘤见机,在地上蠕动起来,“那快,快把我解开!”
话音刚落,帘子刷地一声撩高,背着风都能感到一阵酒气扑鼻。嘤嘤多机灵,本能地就地一滚,只见一个黑熊精似的大汉以不属于他的灵巧,饿虎扑食般笼住了姬书荷。
嘤嘤傻了,帘子被卷到了帐篷顶上,飘进来一点稀薄的星光,使得她看到那个彪形大汉一下子撕碎了她单薄的矜衣。她看到光洁可爱的胴体在散发着酒臭的野兽下挣扎,但是她的力气那样小,以至于怎么样都无法脱开那沉重的桎梏。她呆呆地转过头看着嘤嘤,那种很无害,很木,又很空的眼神,好像那颗埋在她胸口的头颅,风里卷来的熙攘笑声,或者她,都是那么远的东西,远得不能在琉璃一样的眼睛里留下倒影。
嘤嘤突然有点害怕了。她还没有害怕过什么东西,因为她从小就够强。如果够强的话,总会把麻烦甩掉的,大的小的,远的近的。但是在她挡住的眼睛、捂住的耳朵之外,这世上,有很多人过着一种简单容易以至于悲哀到无法挣扎的生活。
“放开她!”嘤嘤狠狠踹了过去,惹怒了那个急色的酒汉。他哇啦哇啦骂将着直起身,四下瞅瞅,随手抄起一条木棍高高举起。
嘤嘤的瞳孔猛得一缩,却随即听到“啊——”的一声暴吼,居然是小荷扑上去,紧紧咬住了酒汉胸口贲张的肌肉!
那人的叫唤引起了值夜人的警觉,沉重的铁靴声响起,门口挤了好几张脸。见自己人居然被女人咬掉了一块肉,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好心地替他掩上幕帘。那汉子双目赤红,丢下木棍重新扑到小荷身上,狠狠抽了她一耳光,然后报复似地用力掐着她的大腿,让怀里的娇小身躯变得火热。嘤嘤看得都傻了,却见小荷突然闭了眼,手里寒光一现!
一呼吸间嚣狂的野兽“砰”得一声倒下,沉重的躯体引起的震动让门帘一晃一晃。
嘤嘤瞪大眼睛,正对上小荷渐渐回神的目光。小荷委屈地看着她,眼泪跟串珠似的啪嗒啪嗒往下掉,哭得都快岔气了,偏偏又说不出话来,只能一边抹眼睛,一边慢吞吞继续缩回墙角去躲着。
“你……”嘤嘤笨手笨脚地蠕动过去,挪过尸体的时候,偷看了一眼那至死都还一脸猥琐的男人。天灵三穴插着三根金簪,狠,准,稳,好快的手笔!怪不得满头扎针呢,原来是个毒美人!
“你……喂……喂你够了,还哭个没玩啊,人都被你弄死了!”
小荷拢着破烂衣服瑟瑟发抖,连向来盘得美美的头发都散了几绺。
“喂!这里死了人,很快就会被发现的,到时候你一定会被拖出去轮着来,针再多都扎不过来啊小……小什么来着?喂!你快看看他有没有带着钥匙,快把我放开!”
小荷还是自顾自哭。
等嘤嘤简直要绝望的时候,小荷终于哭够了,借着一点堂前光在男人身上摸索钥匙。她眼睛肿得像核桃,嘴唇又被咬得撅了起来,看上去可怜巴巴,对着渐冷的尸体直打哆嗦。要不是嘤嘤亲眼看着,她保准不相信小荷那窝囊样刚杀了个彪形大汉。
问题是她几近全裸,嘤嘤看着她那明晃晃跟水滴一样的乳胸跳脱得跟俩兔子似的,就满脸通红:“你哪儿找来这么俩水袋挂着呀?不累么?”
-你可不可以不要说话。你说的每句话都讨人厌。
“原来你会武功?哼,扮猪吃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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