耀仁坐在卡尼尔面前的一把椅子上,语气里完全没有一点卑鄙无耻之人该有的自觉。他手里把玩着一把微型手枪,是卡尼尔丢在宴会大厅里的,原先准备用来狙击小女孩,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突围时没有被用上,反倒是在第一时间被主人抛弃了。
“我该说你是仁慈呢还是愚蠢呢,修罗大人?这么计划周密精心准备的策划了一场暗杀剧,结果枪里装的却是……”耀仁把枪口对准卡尼尔:“——麻醉弹。”
卡尼尔挑起一边唇角:“抱歉,我默认的任务是‘警告总统,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程度的和平’,而不是‘杀掉12岁生日上的可爱小美人’。”
耀仁一只手撑在额上,闷声笑了起来。
“虽然这么狼狈的落到你们手里不过我还是想问一句,为什么?”卡尼尔环顾四周,这房间大概是什么秘密监狱的审讯室,没有窗户,潮湿阴冷,“我记得你说过你是主和派的,怎么一夜之间就和总统他们握手言欢了?”
耀仁晃了晃手指:“你这句话有两个错误,第一你不是落到‘我们’手里,你是落到‘我’手里了。第二我说过市长是主和派,我没说过我也是。”
“那你……”
“我受命统领总统直属的秘密警察部队,打个比方说,类似于上个世纪的克格勃头子。”
卡尼尔轻轻呼出一口气,低下头去。
“所谓秘密警察经常受命监视一些总统不喜欢的人,比如t市市长,必要时给予抹杀。有时候你会在电视里看到某某黑帮涉嫌杀害政界要人某某某,那其实都是秘密警察干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也算是你的同行啊修罗大人,不过你忠于的是金钱,我忠于的是政治。”
卡尼尔眼皮都不抬一下,冷冷的注视着地面。
“不过我的兴趣和普通秘密警察不同,我的手下大多都是些不懂得变通的废物,我则比较喜欢用说服而不是抹杀的方式,来劝降那些总统不喜欢的人。我尝试改变他们的政治观点让他们和总统相符合,大家握手言和,多好。”
“我就是t市市长和总统握手言和下的祭品了?”
“差不多吧,”耀仁漫不经心的说,“不过市长还抱着让你为他所用的痴心妄想,我告诉他你已经废了,他离开的时候很不甘心呢。”
卡尼尔淡淡的说:“你果然是最垃圾的那种人。”
“那只是你的看法而已,我觉得我的工作很有艺术性。”耀仁站起身来,顺脚踢开椅子。这样一来他和卡尼尔的距离仅仅只有寸许,卡尼尔想偏过头,被他捏着脸强行转了过来,面对着自己。
“政治不是靠杀手的枪就能解决的简单事物,因为它复杂并且肮脏,所以它成了另类的艺术。”
卡尼尔闭上眼睛。耀仁没法强迫他睁开眼睛看自己,于是凑过去轻轻吻他还沾着血迹的冰冷的唇角。
侍应生的制服白衬衣已经在突围中被扯得七零八落,敞开的纽扣间看见精致的锁骨,将露未露,诱惑而含蓄。随着动作幅度渐渐加大,衣摆被粗暴的掀起来撩了上去,露出光裸的、凹进一个情 色弧度的后腰。
耀仁听见卡尼尔轻微的呻吟声,和自己的心跳和喘息混合在一起。随着抽 送和扭动的频率传来淫靡的水声,除此之外一切都隐藏在深深的黑暗里。
达到快感巅峰的时候卡尼尔猛地扬起脖颈,耀仁噬咬着他的脖子,好像故意的一样留下了深深的痕迹。
“我等你来找我,”耀仁贴在他耳边低声说,“有一天你受不了准备投降的时候,来找我。”
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卡尼尔环顾了一下周围,一张狭窄的硬板床,用铁链子吊着,明显是个上铺。周围还有三张铺位,小房间里还是暗暗的,墙壁那里是一扇铁门。这是个监狱。
还是个四人一间的混监。
牢房里没有人,大概都在外边劳动。卡尼尔坐起来检查了一下伤势,身上有些擦伤碰伤,完全没有被包扎,但是手心上被子弹洞穿的伤口被精心处理过了,可能还做过手术。他尝试着动了动手指,几根骨头都还能弯曲,还好是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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