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凉咯咯笑,无视众人无用的抗议,以及他正低头找砖头的哥哥,回道,“因为这里死过人啊~”
之后士凉讲了这样一个故事。
十三年前,这座岛上是有人居住的。有医院有学校,还有一个化工厂,岛上的居民多数都在化工厂里做工。然而这里的安居乐业是个假象,这间化工厂的制品有毒性,工人的平均寿命都不长,但是仍然不断有人到工厂里做工,你们知道是为什么吗?
“因为这座岛,其实是一座监狱。”
士凉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桌上那瓶泡着死婴的福尔马林配合地冒了个泡,噗地一声,吓了殷陶小槑一跳。
“监狱?”一个短发妹子接话道,“为什么和我听说的版本不一样?我听说是因为游乐园的设备故障导致了意外。”
士凉竖起食指冲妹子晃了晃,“ly。”(不确切)
说着,他翻身下床,俨然是把身后那一墙的鬼画符当成了他的aphor(比喻),懂吗?一座没有围栏的监狱,四面环海,没有人能逃出去。”
他说,化工厂的背后是一支实力雄厚的财团,这个财团的人钱赚够了,就想搞点行为艺术,比如,将那些钻了法律空子难以判刑但是坏得天怒人怨的恶人囚禁在这座岛上,他们有些是伪装成精神病的杀人凶手,有些是赚尽黑心钱的黑老大。财团自诩为法外制裁者,将这座岛变成了一个法外之地,他们有各种办法让岛上的人听话,压榨他们的余生去创造额外的价值。人们不得不进入化工厂做工,在这距离海岸线五十海里的孤岛上结束余生。这些人渣像是垃圾一样被世界丢弃在这座岛上,然后又像垃圾一样在岛上焚烧殆尽,所以人们口中,这里也被称为‘垃圾场’。听起来很中二对不对?
“老师!”冷小台举手,“您为什么说话带英语?”
士凉老师笑,“因为我在装逼。”
冷小台:“哦,您继续。”
接下来的荒谬故事出现了一个主人公,财团的表面功夫做得足,这岛上学校医院超市都有,小岛在平和有序的假象下运转了三十年。岛上的俘虏在这里形成了一个生活圈,有些人有了家庭,有了孩子。为了守住岛上的秘密,没有人能离开这里,那些孩子注定将一生困在这巴掌大的土地上,待长大以后继续成为劳动力。而主人公就是这些孩子当中的一个,就叫小a吧。小a的童年很惨,应该说这座岛上的孩子都惨,居民的人口素质可想而知,杀人狂,性变态,具体的就不描述了。小a长到十二岁那年,一天饭后他突然想死一死,就跑到化工厂把毒气阀打开了。所以故事的结局简单粗暴,岛上的人都死了,大面积扩散的毒气也引起了有关部门的关注。这座垃圾场便不复存在了。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财阀真的很有实力,事件很快就石沉大海了。直到三年前,这座岛被重新开发,斥巨资建了这座孤岛乐园。不过没等盈利,游乐园就接连发生设备故障致游人惨死的事故,像是受到诅咒一样。
故事戛然而止,大家看着眼前的浅色发少年,一同意识到一个细思恐极的问题,“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你是?!”短发妹子突然捂住嘴惊呼,这一声也引得在座的其他人绷紧神经,恐怖的气氛不言而喻。
士凉嘴角一咧,显露出刺眼的笑意,“因为...”他故意压低声线,“因为这个故事是我编的~哈哈~”
后半夜。
那几个叫嚣着彻夜失眠的已经鼾声如雷,而冷小台却失眠了。
不为别的,因为士凉讲的这个故事他曾经听过,听闵奂讲过,结尾的时候闵奂也说,这个故事是他编的。
怀里的小槑睡得快要流口水了,对床那对双胞胎也抱成团睡得昏天地暗,冷小台觉得无聊,打算去上个厕所。这一层的灯都坏了,他摸着黑找到洗手间,脑子里还是士凉刚才讲的那个故事。不得不承认,冷小台现在感到害怕了。人一害怕,浑身的寒毛都像雷达一样竖了起来,捕捉着每一个撩动神经的细节。比如他这会儿洗着手,开始察觉到不对劲了。
这水...怎么刺骨的凉?
现在是夏天,即便是自来水也没有道理会如此冰凉。正当冷小台想方设法地自我安慰时,身后的窗子突然发出怪异的声响。他猛地回头看去,呆住了,为什么在室外温度是零上的夏天,这些窗子会结冰啊!
他转身跑出洗手间,沿着走廊的所有窗子全部被冰封死,冷小台暂时还想不到什么技术能让导演组做到这一切,如果这真的是在闹鬼,那他们可就当真成了瓮中之鳖。
艹!
冷小台暗骂一声,鼓起勇气冲着空无一人的走廊质问,“你是谁?!”
回应他的只有那宛若结冰般的怪异声响,他僵了片刻,寻声看去。哦好吧,这个鬼桑有点艺术的,他居然在墙上结了一座冰雕。
冰雕歪歪扭扭,赫然是那刺眼的三个大字——冷小台。
冷小台要疯了。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这个鬼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哗啦,那座冰雕忽然炸开,碎裂的冰碴笔直地刺向冷小台。冷小台连忙逃开,慌不择路地跑回了方才的洗手间。可是他大意了,刚才情急之下忘记拧紧水龙头,这会儿水流了一地,他前脚刚迈进去就因湿滑的地板摔倒了。
那道催命的劲力没有停下,下一刻就要贯穿冷小台的额头,他本能地抬手去挡,只听噹地一声,一切都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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