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出生时,我是五岁,我恨他的时候只有一次,剩下的时间我都在珍惜、爱护着他。
我的父亲是我母亲的第一个男人,所以令她终身难忘。那时候她还是个少女,纯不纯情我不知道,但起码对他很痴情。据说我的父亲出身知识分子家庭,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很出挑,把我母亲迷得五迷三道。不过后来他迫于家庭压力把我母亲抛弃了,那时候她已经怀了我。具体细节我母亲不肯多说,这些我还是根据她喝醉酒后的胡言乱语拼凑而成的。
真实的父亲是谁,我不是很清楚,一来那时候年纪小,二来我母亲的男人实在是太多了。
她的职业和我差不多,是靠男人吃饭的女人,但比起我来要不正经许多,说白了就是j女,b子。模样和身材是她最大的本钱,在我的记忆中,如果没喝酒,不是一副醉醺醺的丑态,她是个相当漂亮的女人。她做这一行很久了,和我父亲大概就是在风尘场所认识的。
我童年的记忆很不好,满是阴暗的色彩。
我母亲酗酒,并且脾气很不好,尤其是在喝醉后发酒疯的时候。一次她嫌还是婴儿的真实哭声太吵,拿枕头差点将他憋死。我和真实能活到懂事的年纪真的相当不容易,或许有很多幸运的成分在里面。
她清醒的时候不管我们,喝醉了就抓起身边什么东西,对我们就是一顿没头没脑的痛打。她在外面受了那些男人的气,回家后就拿我们发泄。除此之外,她看人的眼光也相当不准,认识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不是骗子就是变态,有的还骗钱骗色,玩够了就把她甩了。她被男人骗了不少皮肉钱,郁闷之下就借酒浇愁,喝醉了继续拿我们撒气。
除了挨母亲打外,我们还时常遭受她勾搭上的那些男人们的殴打和虐待。最惨的是我还遭受了其中一个男人的xing侵犯。
那男人的长相我记不太清了,但印象中他头发及肩,长的就很猥琐变态,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觉得害怕,隐隐意识到了会有危险,现在想想可能是当时他看我的眼神就过于露骨吧。他在我家和我母亲同居的那段时间,是我最恐怖的记忆。我当时还不到八岁,身体没有发育,他没办法进入我身体里面,就用我的嘴取乐,那种嘴巴里被异物胀满,满是臭味的感觉每每想起都让我作呕。除此之外,他还猥亵玩弄我的身体,逼我吞下他的jing液甚至是尿液。他把指甲很长的手指插进我的身体里不停的翻弄搅拌,让我至今想起都毛骨悚然。
我没有和我母亲说,我不信任她,说了也没用。
我唯一恨真实的一次,是在他八岁的时候,那天是他的生日,一个据说是他爸爸的人来了,拎着个蛋糕给他过生日。我趴在窗户往里看,我母亲不在,他和那个男人高兴的切蛋糕,唱生日歌,其乐融融。那时是深秋,外面的风很大,很冷,屋里看上去却暖和和的。真实看起来非常开心,我从来没见他这么开心过,多数时候他都是躲在我怀里哭。
我想这时候他一定已经忘记了我这个哥哥,他的眼里只有他的爸爸和他的生日蛋糕。那一刻我恨他忘记了我,恨我为什么没有个爸爸来为我过生日,也恨真实为什么比我幸福。我的鼻子酸酸的,不知不觉眼泪就淌了下来,用袖子不停的擦也止不住。我再也看不下去了,跑到很远的地方躲起来嚎啕大哭。
后来那男人又来过几次,也带真实出去过,之后就再也见不到了。
我十四岁的时候,母亲终于因为饮酒过度导致肝硬化送进了医院。在她被抬上救护车的时候,我搂着幼小的真实心里不停的祈祷,要是母亲就这样死了该多好啊,这样我们就不会挨她的打,被她找的那些男人们折磨和虐待了,也不会再有人唾弃我们,骂我们是b子养的……我的祈祷灵验了,母亲这一次真的没再醒来。
之后我就和真实一起生活,虽然非常辛苦,但从另一方面讲又轻松了很多。
我只念到初中,接受完九年义务教育就不再继续念书了,一来读不起,二来我根本不是读书的料。我没什么学历,又没有一技之长,所以不可能找到什么像样的工作。而且我的性格非常内向,不擅长、也不喜欢与人交往,或许是母亲和那些男人留下的阴影所致,我非常害怕人类,也非常讨厌人类,我选择保护自己的方式就是不靠近和逃避。像我这种沉默寡言又性格阴郁的人,是不讨人喜欢的,所以我活的要比那些阳光开朗的人更辛苦。为了养家糊口,我做过很多工作,甚至打扫过厕所。我每天像陀螺一样不停的旋转,可我和真实依然吃了上顿没下顿。记忆最深的是在冬天的时候,我和他去捡别人不要烂白菜,洗一洗煮了沾盐水吃。
青春期的真实是个长的高高大大、很漂亮的男孩子,外貌上完全继承了我们的母亲优秀的基因。他的容貌是属于那种艳丽的类型,鼻梁高挺,眼睛大大的,睫毛又浓又密,非常的漂亮。我和他虽然是同母异父的兄弟,但是不太像,大概是随了我的父亲。
可能是底下有个弟弟,又成长在这种不得不独立的环境中,我总是习惯照顾着真实,这种习惯成为了一种惯性,后来也有不少人说过我很温柔。
或许是唯一的亲人的缘故吧,真实对我非常的依赖,总是亲切的“哥哥哥哥”的叫我。大了也更懂事了,偶尔有好吃的东西也是拼命的夹给我吃,反倒他更像是哥哥。
真实很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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