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敬在洗手间里面对镜子深刻的反省了下自己。
不过一个小保安,哪来底气去看不上其他人?
能挡子弹不?能扛机枪不?能掐导弹不?
不能啊!
所以做人还是要谦虚,还是要谨慎,不能把自己放在太高的位置上。
要记住那句老话,谦虚使人进步。
甘敬用凉水洗了洗脸,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便走进了包厢。
“我回来了。”
张立看着甘敬回来的神色,不知为何有点心中不安,脸上露出一副嘲讽模样:“哟,没掉里面啊?”
“等输吧。”甘敬回了一句,心中默念,谦虚,谦虚。
“哟,这么嚣张,马哥,给他点颜色看看。”张立扭头对马三说道,“干死这个不知从哪里找出来的小瘪三。”
甘敬撇了撇嘴,冲着张立说道:“看我口型!”
“n,s,b。”
嗯,谦虚,要谦虚,谦虚使人进步。
可现在玲珑骰子甘敬甘先生已经复活了,谦虚是神马?能吃吗?
甘敬满是信心的回到赌桌旁。
现在是新的一天了,经过三次使用玲珑骰子的经验,他已经能隐约体悟到到底该怎么用它了。
古人常用一个“天人合一”来形容境界,现在在次数范围内,这大概就是一种“骰人合一”
骰蛊里的每一处细节都能敏锐的被感知,每一次摇动都能让它处在该在的位置上,每一次与骰盖的撞击,每一次骰子相互碰撞的反馈这些统统都能被把握。
某种意义上,这已经不只是赌术了,而是艺术赌的艺术。
就像大师技能的吐烟圈一样,当在某一领域做到极致的时候,就会有一种发自内心的自信与感动。
我吐烟圈,是世界第一。
我摇骰子,是世界第一。
甘敬知道对面这个马三很厉害,但只要是人就有失误的时候,他旁边的张立就一直在试图干扰自己,现在是自己干扰回去的时候了。
“来吧。”
赌桌旁的甘敬淡淡的说着,一手已经握住了骰蛊。
马三皱了皱眉头,示意对手先请,可是甘敬却摇头拒绝,于是他挑动了眉,没有继续谦让,修长手指握住自己的骰蛊慢慢拿离了赌桌。
清脆的声音再次响彻整个房间,就在马三开始摇骰之际,甘敬蓦然而动。
他一把抄过赌桌上的骰蛊,同样在空中摇了起来,只是与上一把平实低调的风格相比,甘敬现在却是摇的眼花缭乱。
同时,那种蕴含某种韵律的声音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嘈杂。
旁人只是皱了皱眉,赌桌对面的马三脸色却全然的变了。
听骰,听骰,听不清声音,听不透动静,还能知晓骰子的结果?
马三立即把骰子拿至耳边摇晃,可甘敬骰蛊嘈杂的声音却似直接刺进了心里。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马三慢慢放缓了手中的动作,把骰蛊放在了桌上,他沉沉看着甘敬同样把动作止住,问了一句:“我不行,你行?”
嘈杂是同样的,自己听不出,摇不出,难道这个年轻人可以?
甘敬看着马三的骰蛊,微微一笑:“我的手就是我的耳。”
用手的感知来代替耳朵的听觉,这是马三做不到的,也只是一种赌术传说。
马三面色阴晴不定,他的手按在骰盖上犹豫不决。
这一刻,他已经拿不准自己摇出的结果了,他也拿不准对面的结果。
“马三哥,您现在要是走了,我仍旧欢迎您再来玩。”一直在观察着的周学文突然发话了,他看出了马三的拿不准。
甘敬愕然,回头看了一眼。
周学文冲他点点头,却是往前站了一步,表示自己才有最终的话语权。
张立急了:“马哥,干翻他们啊!”
抖了下眉毛,周学文沉沉的说道:“今天要是输了,马三哥,你的名声可未必能保了。明天,圈里的人都得知道你马三输给了一个无名小卒!”
本以为这样说会让马三退却,谁知道他只是冷冷一笑,压根没理会周学文,反而伸手指着甘敬说道:“我不信!”
哗!他猛的一把掀开骰盖。
两个六!一个五!
十七点!相当的大了!
马三低头看了一眼,呼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未必是输,这个年轻人和周学文很可能是在诈自己。
十赌九诈!
我不信自己摇不出最大点,这个年轻人就能摇出!
马三睁大眼睛凝视甘敬,示意他开骰,却只见甘敬往后退了两步,离开了赌桌。
“你干什么!想走?!”张立在旁边吼道。
甘敬回头看了一眼,耸了耸肩:“一把定输赢。结束了啊。”
看着马三阴晴不定的脸色,甘敬指着自己的骰蛊说道:“我的是三个六。”
周学文的喉头动了动,眼看马三和张立都不服输,于是对着下属说道:“开!”
“开!”有荷官们异口同声的说道。
一个中年人走到了赌桌旁,小心翼翼的拿着骰盖,慢慢的掀开。
三个六!
果然还是三个六!
一阵抽气声汇聚在一起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马三脸色陡然一暗,心里很是不可思议,是巧合吗?还是他真的能这样也摇出来?
甘敬看着这个马三以及周围人看过来的眼神,伸出了右手,对着它吹了一口气,笑道:“我说过了。我的手就是我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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