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平天猛然转身,沉声道:“出来吧,鬼鬼祟祟跟在我身后这么久,辛苦了!”
他只是心有所感,远处跟踪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而他被暗中监视的感觉却更加强烈。
事实上他手悬半空,装模作样地观察过,什么也没发现。
但他不死心决定再做一次尝试,所谓兵不厌诈,他一本正经地装作自己已经发现了跟踪者,就像钓鱼一样,放长吊线,有鱼没鱼投饵之后才知道。
城墙的阴影里踱出一路老一少两个黑衣魔修。
驼背老者,面容清瘦,双手入鹰爪一般干枯无肉,拄着一根龙头拐杖,走路蹒跚一瘸一拐,很难想象他是一路跟踪平天的多人中的一员。
年青的那位,身高与平天差不多,但却膀大腰圆,拳头有沙钵那么大。他神情冷漠,目光锐利,一看就是战力强悍地好勇斗狠之徒。
一个站都站不稳的老者和一个走路很招风的大汉跟在平天的背后,平天竟然查不到他们的行踪,一丝股机感袭上心头。
可以想像这两个家伙可不是像花千紫那样,是犯花痴,来追帅哥美男的。
接下来的情形,想想就知道。
平天肩膀上的包裹滑下,弑魔刃的金柄落入掌心。
“都欺近三丈之内了,才发现。”老者的声音沙哑的声音如同两块破碎的瓷片在一起互相刮擦,嘀咕声充满疑惑。
“你们是什么人?监视我所谓何事?”平天昂首挺胸问道。
“就凭这点本事能猎杀三百妖狼?没有被狼撕成碎片已经很幸运了。”壮汉质疑声若洪钟地质疑。
“我敢打赌他没发现我们,只是虚虚实实地诈上一诈,我们如果躲着不出来,他一点办法都没有。”
眼光毒辣,一语中的。
后面一句说的声音很轻,是在抱怨,平天听的出来,从阴影里走出来不是他的主意。
他想搭话,却意识到壮汉不是在跟他说话。
“都是些一阶货色,两阶比较少,三阶的根本没见到,凭着圣者上境的实力,加上厉害的神通,配上神兵利刃,辅助以丹药,也不是没有可能。”老者嘶哑的声音似乎在辩解。
“得走多大的狗屎运,杀戮三百匹妖狼,那么大的一群,就没有高阶猛狼?”
“这就的问这位猎狼英雄了?”
在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在无视平天的对话声中,龙头拐“嘚,嘚,嘚”敲打地面来到平天跟前。
“可惜可妖狼已死说不了话,我可以帮它们回答你,它们不是一窝的,信不信由你。”平天心道,肯定不是一群的,三十多匹出现在立刀山山顶,其余的在雪原,至少也是两群狼。
“参加剿狼大会的,数名圣者巅峰的命牌无端破碎,而你却好端端的,手持三百妖狼躯体。”
平天闻到满满的羡慕嫉妒恨的气味。
这两位十有**是参加剿狼大会,却陨落在木堡的那些魔修的朋友或者亲人,因为他是第一个剿狼归来的人,特来打探消息。
但这问话的方式,很有魔域特色。
“怨我喽!”
“什么?”壮汉追问道。
“怨我,杀了几条狼,犯了狼怒,牵连他们陨落?”
“我们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每一次圣者灭狼,狼也还击圣者,有陨落是正常的事。”
老者看着眼前平天。这个小家伙虽然比他们低一个小境,但不慌不忙,面无惧色,似乎不容易就范。那么对他们的要求应该是不回给予配合。
想到这一点老者的神色黯淡:“不过……这一次陨落的人数似乎太多了一点,仅仅无春城就有超过二十位,其他慕名而来的异地圣者只怕也与这个数字相当。”
平天暗暗佩服老者,姜是老的辣,他估计的**不离十。
”老者双手拄拐,略一停顿:“而且这一次,圣者们陨落的速度太快了一点,除非是第一天就落入陷阱,被狼群围攻。”
又猜对了!平天再次佩服老者,省去在木堡骗饮封魔茶这一情节,老者基本是全猜对。
“但并未听说附近又足够一次击杀接近四十圣者巅峰的妖狼群,也从未听说有更高阶的妖狼作乱。”老者继续道。
“也许他们艺高人胆大,进入妖兽群山深处了吧。在下本领浅薄,只拣软柿子捏,承蒙上天垂怜,略有收获即全身而退。”平天耸耸肩膀回答道。
“略有收获?你单枪匹马做到的?”壮汉脸上不满闪现。
对他来说这不是谦逊之辞,而是**裸的嘲讽。虽说历年剿狼大会的规模有大有小,猎狼的数目也多寡不均,但三百条妖狼比过去十年圣者们猎杀妖狼的总和还要多,却自称略有收获。
“不然?”平天神色平淡的瞄一眼壮汉。
似乎感觉被轻视了。壮汉上前一步道:“把你的小收获,借我们二人一观便知。死狼也会说话,只要有足够的本事看得懂。”
“对不起,妖狼躯体上有法宝秘术留下的痕迹,不可轻泄与人。”
一老一少两人的脸色同时阴沉起来。
他们跟踪平天的目的就是要通过妖狼躯体上的伤痕,推测击杀妖狼的法宝秘术,从中寻找熟悉的痕迹。
事先他们也设想过平天的推脱之词,比如狼躯已经处理过,痕迹难辨,或者干脆就说比如妖狼过多,未随身携带。
但平天给予的理由很直白,守护法宝秘术。
一老一少顿时就有要偷窥秘术之嫌,觉得面上无光。
“我怀疑你的所得来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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