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乔栋梁还觉得,丁佳怡再不对,乔楠那句不想让丁佳怡生下来的话,的确是太过分,没良心了。
可是在听乔楠的这些话时,乔栋梁嘴巴上就跟糊上胶水儿似的,张不开嘴也没办法替丁佳怡辩解。
乔楠发烧生病的事,过去还没两个月呢。
当初乔楠是怎么从厨余桶里把明明没有过期的退烧药找出来,乔栋梁还记得呢。
那天,妻子非要说给小女儿吃过退烧药了,然后又说药没了,过期了,丢了。
妻子真的给小女儿吃过退烧药了?
退烧药真的吃完了?
还是退烧药真的过期了?
没有,都没有。
妻子再掩盖,存折的事情一闹出来,妻子非让小女儿错学打工,到底是为了小女儿好,还是有别的心思,乔栋梁能想不明白?
小女儿说的话越多,乔栋梁的脸色就越是难看,哼哧哼哧地呼吸着。
“爸,有一件事我一直瞒着没告诉你,我觉得那是我的错觉,我也希望那是我病糊涂记错了。我发烧那一晚,不是下了很大的雨?我记得我明明把窗户关起来,免得雨飘进屋里来的。我明明记得,我是盖着被子睡觉的。半夜的时候,我迷迷糊糊感觉有什么人来我房间,走到了窗户的位置。天亮我醒过来的时候,我不但发烧了,被子不但在床角,而且一半还在地上,窗户更是打开了。爸,妈真的疼我啊!”
乔栋梁受打击地浑身一震,不敢相信地看着小女儿:“楠楠,你、你说的都是真的?”
“你胡说!”丁佳怡眼眶红红的,脸更红,被乔楠给气红的:“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什么时候去过你房里开你的窗户了!”
明明那天起来之后,子衿告诉她,乔楠的情况有点不太对劲儿,脸通红好像不舒服的样子,她进乔楠的房间摸了乔楠的额头,这才知道乔楠发烧了。
“你,你怎么可以无赖我,我我、我可是你亲妈!”
“老乔,我跟你一屋,你自己想想那天晚上,我有半夜起来过吗?”丁佳怡害怕乔栋梁信了乔楠的“谎话”,连忙让乔栋梁回忆。
“”快要两个月前的事情了,乔栋梁怎么可能记得这么清楚。
乔栋梁当过兵,人比较警醒,一般丁佳怡晚上起来上厕所什么的,乔栋梁的确是有点感觉,但太久以前的事情,乔栋梁哪有什么印象。
乔栋梁一副记不起来的样子,差点没把丁佳怡气晕过去:“我没做过就是没有做过,是你自己身体不好,还赖我在雨夜里给开窗。你那个房间,我能乐意进,而且还要半年起来进去?我要早算计让你发烧,我能让家里留半颗退烧药,还被你给翻到打我的脸?”
丁佳怡这说得不文不类,甚至叫人颇为尴尬无语的话,听得乔栋梁久久反应不过来。
妻子这么说,也算是间接承认了她的确是故意把药丢掉,就是想让小女儿的病快点好,赶不上开学报名。
不管窗户是不是妻子开的,妻子算计小女儿错学打工的事是绝对错不了了。
为大女儿花光家里的积蓄,却非要小女儿去补这个漏洞。
面对这一点,乔栋梁的确没脸再向乔楠张口说,丁佳怡这个当妈的怎么可能不爱她。
就像乔楠说的,这种母爱,谁敢要,谁要的起?
“妈、妈,算了。楠楠不是说了,她可能是记糊涂了。指不定那个时候楠楠就已经发烧,把做的梦当成了现实。楠楠当时毕竟是病了,你你、你就当体谅楠楠呗。”看着越来越生气的丁佳怡,乔子衿一把拉住了丁佳怡,不想再让丁佳怡跟乔楠吵。
“!”乔子衿这话一出来,乔楠眼睛一睁,瞪向了乔子衿。
朱宝国的事情只是传闻,连半点证据都没有,乔子衿今天回来都跟她大闹了一通,猛往她身上泼脏水。
这个时候,乔子衿真心实意劝丁佳怡别闹,不觉得太奇怪了吗?
乔子衿对她,从来没有安过好心。
被乔楠这么一退,乔子衿心虚地侧过身子,往丁佳怡身后躲了躲。
随后乔子衿才发现,自己这个动作太过“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又挺着腰僵着脸色站了出来:“楠楠,你这么看着我是什么意思?”
“你觉得呢?”乔楠笑了,然后长长吐了一口气。
直到现在,她竟还一直小看了乔子衿。
上辈子,乔子衿能在出轨之后,把离婚的责任都推到她的身上,知道自己有尿毒症需要把主意打向她。
这么狠的一个女人,原来早在这个时候就已经露出了端倪。
那天晚上,是真的有人进了她的房间,不但开了她的窗,而且还扯掉了她的被子。
但这个人不是丁佳怡,而是乔子衿!
“爸,我能说的是,我敢肯定那天晚上有人进过我的房间。要是你们觉得我在做梦,就当我在做梦吧。反正我发烧了,水都没得喝,我妈跟我姐还能高高兴兴吃西瓜,把发烧药当成过期的药丢掉还说我吃过了。就这样,你还说我妈是爱我的,我做那种梦也不奇怪。”
乔楠吐了一口气,整个人显得被打击得不轻。
在说了这句话后,乔楠什么都不想说了,只是默默回到自己的房间。
明明该让学生党感觉最愉快的周末才要开始,乔楠却觉得自己已经要过不下去了。
她真的是乔家的孩子吗?
她多希望自己可以不是!
乔楠不轻不重的一句话,却比一百个巴掌还厉害,同时打了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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