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皇任由怀里的少年像得了软骨病似的贴在他身上,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衬衫的袖口,低声轻笑着:“想杀我的人多了,就自然而然练出来了。”
沈墨睁开眼睛,从司徒皇怀里抬起头定定地望着他:“你不是有保镖么?”
司徒皇低头在沈墨扬起的小脸上亲了亲,伸手将瘦削的身体抱紧,黑眸笑着眯起:“靠别人永远保不住自己的命,因为想杀你的人绝不会给你准备的机会。”
想杀你的人绝不会给你准备的机会……沈墨低头重新窝回司徒皇的胸口,闷闷地问道:“那活着不是会很累?”自己光想着报复陆锦扬跟林歌就已经够累了,那拥有更多仇人的他呢?
“想要比别人活得久,那就要永远地站着……”司徒皇俯下身,将下巴搁在沈墨的肩头,闭上眼睛笑道:“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弱肉强食,一不留神,敌人就会夺走你的一切。”
“那你累么?”沈墨心里隐隐作痛,他从没有想过司徒皇这样强大的男人也会感觉到累。
司徒皇笑着直起身体,黑眸宠溺地望进沈墨的眼底:“累是弱者才会说的话,我从来都把命操纵在自己手里,不会留给别人任何机会……”手指轻轻掠过沈墨额际的发丝,深邃无底的瞳孔里是毫不掩饰的留恋与贪婪:“你是例外。”
“那……”
“嗯?”
“把路西法借我两天。”沈墨红着脸迈进司徒皇的胸膛,心里‘砰砰——’乱跳着……貌似这种时候谈条件好像不太厚道。。。
黑眸中闪过一丝惊讶,司徒皇这才明白过来小野猫今天有点出奇的热情,不但主动翻墙过来找他,还难得服帖地聊着心里话,只不过……司徒皇眯了眯黑眸,小野猫什么时候跟路西法混到一起去了?
“借他干什么?”不动声色地笑了笑。
沈墨吸吸鼻子:“他不是专业的管家么?我想让他去我家教导一下。”
“就这样?”司徒皇望着地上那把枪的眼神微微一凛,一股冷厉的杀伐之气蓦然沁出眼底。
“是他教我爬墙的。”沈墨老实地回答……再迟钝的人都能感觉到司徒皇在生气,他可不想借不到路西法还被惩罚。
寒气微微一降,司徒皇笑着挑起沈墨的下巴,让他跟自己对视:“那是想让他帮你精进一下了?”
沈墨大方点头:“反正这段时间不用去公司,歇着多无聊?”
“你知道他是谁么?”
“不知道。”不用白不用,想不到司徒家藏龙卧虎,随便一个管家伸手都不错啊。
沈墨兴致勃勃的表情收尽眼底,司徒皇沉默了几秒之后点了点头:“借人可以,但不许玩枪。”黑眸扫到地上早已拉开保险的手枪,目光瞬间复杂了起来,这小东西学了一招半式竟敢拿枪对着他的头?
万一玩出火?想想都心惊胆战。。。
“行!”沈墨见目的达成,立即从司徒皇的怀里钻出来,笑着朝阳台走去。
“这是不是叫做过河拆桥?”司徒皇双手环臂饶有兴趣地笑着,敢情这小野猫还没学就有了路西法一半的真传——翻脸不认人。
沈墨边朝前走边背对着司徒皇抬手晃了晃:“张妈在家里做好了夜宵等我呢,我要是在这个时候不见了,那多不好?”
司徒皇挑眉,笑意盈盈地看着他走出去……突然,在沈墨刚要伸手撑住栏杆翻身下去之时,由上而下的自动玻璃门快速降落,‘镗——’地一声就把沈墨隔在了阳台上。
“怎么不走了?张妈不是做了宵夜在家等你么?”司徒皇挑唇而笑,接下少年直直射过来的刀子眼神:“怎么还不走?”
“司徒皇!你是故意的!”沈墨恶狠狠地瞪着朝自己皮笑肉不笑的男人,抬腿对着玻璃门猛地踢了一脚……一阵闷哼,点在地上的脚尖微微颤抖。
“我是个生意人,赔本的买卖我可不做。”司徒皇挑了一眼透明的玻璃门,漆黑的瞳孔中泛出一丝精光。
沈墨踮着脚尖都退两步,怎么看都觉得司徒皇的眼神有点,怎么说……
渗人。
“今晚的景色真不错。”司徒皇开始伸手解开胸前的领带,缓缓走进阳台上不断往玻璃上贴的瘦弱身躯。
“喂,大不了我不借路西法了,你放我回去吃宵夜。”开玩笑,那头狼的脑门上分明写着‘精虫上脑’四个大字!
“不行,借出去的人我怎么好意思要回来?”随着男人低沉的笑声响起,原本关闭阳台的玻璃门竟然又在缓缓下降,直到降至与栏杆齐平才停下,沈墨心下一动,赶紧伸手抓住栏杆翻身欲跳出去……
“少爷?夜宵已经做好了,能吃咯!”突然,张妈干瘦的身形出现在阳台对面的路灯下,抬着头一脸和蔼的朝他挥着手。
沈墨跨出去的大腿赶紧放下,抬手朝张妈挥了挥:“我……”
“路西法应该准备好了夜宵。”男人在他背后笑着提醒,沈墨身形一颤,任命地朝路灯下的张妈苦笑了笑:“我跟司徒先生还有点事要商量,暂时还不能结束。”
“那我让人温着,待会回来再吃。”颤巍巍的身影晃进了沈家大门,待沈墨刚想舒口气时,身后的男人却蓄势待发……
沈墨猛然瞪大双眼,看看对面灯火通明的沈家,又看看身后扶着他的腰准备进入的男人,身体豁然紧绷:“你你你……”
“放心,小野猫的身体我可不想让别人看见。”司徒皇话音一落,两边的窗帘就自动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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