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回首,遥看那并不在眼界中的皇城,其中的变数,谁又能知道。
日出而作,日暮而息,天地之道主宰着百姓的人生作息。
再一日,稍见天空泛白,不知哪家屋后的雄鸡一声啼鸣,搅得各家鸡窝中的小公鸡也都竞相争鸣,没会儿,市井的作坊就忙碌了起来,当那第一缕阳光倾洒下来之际,经纬纵横的大街小巷有一如既往的繁华热络,只是……,从未变化的背后在今天却似夹着了些说不出道不明的滋味。
遵循惯例,巡视隶属整治区域的班头衙役最先发现了不对劲,眼前一片清净,巡视了小半天居然没有一起纠纷,更没有一起在长街飞马驰骋扰乱京城秩序的情况!
诧异得回首看去,身后的熙攘有序的市街犹如吏治的典范般和祥宁静,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此时,某些来京述职的外地官员和商贾远道跋涉来到这向往日久的京城,目观那街道上,往来百姓神态雍容,全无喧哗,外来的官员商贾无一不感叹京城之祥和富庶,果然是天子脚下,吏治就是严谨。
听了这种感慨,茶坊间的店小二倒茶的手腕立马打了个软,茶水给撒了出来,慌得赶忙擦拭连声道歉之时,也打心眼里感叹着,这些外地人真是挑了个好时候来京城探亲访友,要是早来两日就能瞧着热闹了。转头看茶坊之外,阳光无比祥和。
满城百姓都记得明白,能享受到这般祥和,全沾了那得了相思病离家北行的萧家长公子的福,自打从萧府传出萧大公子得了相思病而离家北行的谣言后,短短一日之内,全京城上至皇亲,下至七品家不肖子孙,但凡没有品阶赋闲在家的少年公子哥都放弃了前仇旧怨,带上了那些素来会闹事的随侍恶奴,结伴出去游历去了,那些大大小小的公子少爷们若是都在,这京城哪里有消停的时候过。
接下来的日子里,巡视的班头衙役也抬头挺胸享受着巡视街道弄堂的该有的气节。
一旦少了平日那些肆意妄为的公子恶奴们作挡箭,那些不上台面的市井间无赖的小吵小闹立即成了严查的的对象。借着这难得的空儿,掌管京城治安的几位府尹大人们借机大肆整顿了一下京城内民间的混混,没几天就抓了好些滋事碰瓷的市井无赖,实证证明了,凡是还留在京城里胡闹的不是没品就是没资格跟着潮流的,没个强硬的后台,哪个在乎,况且相如今,正需要的就是杀一儆百的典型。总算不用小心应对纠纷是否牵连到什么公卿大员了,捕营出动的也从未这般迅疾干脆过,没过十来天,京城内治安整治得让百姓人人拍手称赞,享受这和风融融,老百姓们打心眼里都企盼着那些去了塞北的公子哥们一个也别回来就好了。
晃眼时至到了端午,勿论富贵贫贱,家家门上悬挂菖蒲、艾叶,老老少少腕上上皆系上五色丝线的长命缕,续命缕,市井小贩也于端午节兜售樱桃桑椹,各炉食铺出售“五毒饼”,遵从千年传统,午日以兰汤沐浴,出嫁女子也荣归娘家,已许聘的男女亲家互相馈赠礼品,一些世家按着往常的惯例,相互邀请踏柳。手巧的女子们争比自制五色香囊谁个更为精巧,满大街皆是喜乐一片。
赶早儿出城,城郊外的隆恩寺大办水陆道场,头插菖蒲在前开路男子们负责护着才过过门的新媳妇儿,含羞的新媳妇儿虔诚得祈愿着能尽快为夫家添个大胖儿子。满城的纨绔公子大半都不在,余下的混混也在衙役的打压中,民间的爹娘都安心的将女儿们精心装扮带了出来。
通往寺庙的山道两边摆满了挑着货物的货担担,城里的铺子也把生意搬到了城外,满山满野形如五彩铺地,妆点一新的女子们围着看那货郎担上的巧件儿,莺莺软语,煞是热闹。
可叹,这份热闹不是商贩们所要的热闹,以往在这个时候,那些携带家奴横冲直撞的纨绔子弟吆喝其中,虽然讨人嫌了些,可却能把八分的热闹煽动到十二分,如今少了那些个轻薄嬉闹的哥儿们帮衬,单是担子上的上等的胭脂、珠花就足足少卖了四成,让想着要赚上一笔的小商贾好生烦恼。
这种烦恼不止止是小买卖人,那些以招揽达官贵人为主的上等青楼歌坊更为忧郁。众家公子远行不过半月,这轻歌曼舞的亭台阁楼虽还是如往常般热闹,却少了无数话题和乐趣,那些尚留在京城没跟着去的除了是些家教甚严的公子之外,其他的多半是在京里或在宫里占着官位的,在歌坊青楼和茶肆酒楼肆意妄为这种行经,自有家姬的他们还是自顾身份咸来帮衬。如今,没了那些年轻赋闲的公子哥儿们来帮衬,成天迎着那些面目可憎的大老爷和有钱的土包子的姑娘们也没了乐趣,倍感倦懒了起来。
这其中最思念各家子弟的莫过于经营奢华器物的商贾了,少了意气用事的公子们为斗气而哄抬价码,他们望空长叹,平白少了偌大利润的商贾们愁得节俭起来。
相比只想着赚钱的商人和少了热闹可看的百姓,眼前少了不争气子侄们晃荡的各府衙老爷们就难得闲情了,特别是那些经常被京畿府衙请过去说道说道的官职还不够高的那些普通官员,可算是能舒心得伸伸腿了。只不过,当过了端午,收了寒衣,也不免开始念起这些不争气的东西了。
总之,经历过少有的安详和煦的端午节庆后,连带那些平日里自认为深受骚扰的布衣百姓都怀念起京城众家公子为了争个脸面而一掷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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