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家伙叫毕诺许,是蒂尔所管辖的楼层的王,他以前也是个军人,所以作风、手段都跟你一样挺强悍……啊,现在再看向左前方倒数第二桌那个红头发的小子。」不待鬼尚发问或反应,城洋的叉子换了一个方向。
肌肤白皙、一头偏橘的红发,有张漂亮脸蛋的少年一个人坐在那里,面无表情的用着餐。
「那小子叫古艳,是跟我这栋楼连栋的楼层的王。」
「小毛头也能称王?看来王没什么了不起的嘛!」鬼尚挑高了眉尾。
「你别小看那小子,他身手俐落的很,进来不久之后就当上王了,别看他那样,我认为他比毕诺许还要强上许多。」城洋的眼神里看不出有开玩笑的意思。
鬼尚不以为然的冷哼。
「接着,看到右边光头、一脸横肉的男人了吗?」城洋也不理睬鬼尚,迳自又将叉子转换方向。
鬼尚循着视线望去,光着臂膀,剃光头、长相凶恶的男人正坐在他们右方不远处,粗声粗气的对着一旁看起来就像小喽啰的犯人说话。
「那家伙叫鳄尾,就是你那栋楼的王,如果你想要当王,就得打倒他。」语毕,城洋将叉子往盘里轻轻一插。
「看起来真像个财大气粗的暴发户秃子!」
「哼,他是呀。」城洋冷笑了声:「那家伙的确是个有钱暴发户,以前光靠着一身蛮力,在外面为非作歹,也杀过不少人,才会来坐牢的。」
「他很强吗?」
「嗯……他会折断向他挑战的每个人的手脚,如果不加以阻止,就会企图打死对方,虽然看起来笨重,但力量却挺吓人的。」城洋垂下眼去思考了会儿,歪了歪头:「……算是强的吧,毕竟是王。」
「算是?怎么说?」
「因为如果就其他犯人来说,鳄尾的确是强者,但就王来说,鳄尾却是四个王里最弱的,这样明白吗?」
城洋扬起嘴角,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神情让鬼尚有点想把他抓来练拳。
「所以,你很幸运被分配到鳄尾那一楼下,要不然能当上王的机率大概会比零点一还低喔。」
「妈的!你还敢说你没看不起我!」鬼尚额旁的青筋都炸了。
城洋又冷笑。
「去你的!要不要我现在就去打倒鳄尾证明我的实力给你看!」鬼尚气得脸红脖子粗,只差没抓起城洋的衣领大吼了。
城洋依然一派从容的用着餐:「别躁,你现在不能去,要挑战王得照规矩来的。」
「什么规矩?」城洋的态度让鬼尚觉得自己像白痴。
「馆内有个规定,三个月一次才能够挑战王,犯人们称那叫王战……别那副表情,相信我,破坏规定对你自己没好处。」
「可是这样还要等三个月!」
「对。」
「我根本等不下去!一定得按规矩来吗?」
城洋嗯了两声,暗蓝色的眸子望向鬼尚:「也有其他的方法。」
「什么?」
「馆内的规矩是三个月才能挑战王一次,但如果是让王挑战你,就不限时间了。」
「怎么说?」
「听着,如果你真的想要称王,这几天可以先找七、八楼的家伙练练拳头,如果打不过他们,我就劝你放弃当王的念头。」城洋喝了口咖啡,对鬼尚笑道:「如果打得过,以鳄尾那个家伙的个性,一定会沉不住气的。
「『一个新来的家伙能打倒七、八楼的犯人,肯定不是个简单的角色,会不会威胁到老子的地位?』他八成会这么想的,所以大概马上会找你麻烦,狠狠打倒你,向其他犯人再次证明自己的地位。」
「所以,他来找我麻烦,我可以很快跟他干架,而不会坏了规矩。」
「对,你不笨嘛,但是感觉也不聪明就是了。」城洋哼笑了声,继续用起餐点。
「你别狗眼看人低,跟你打赌,我不花一分钟就能打倒鳄尾了。」
「喔,是吗。」城洋颇没诚意的点点头。
「告诉你!老子我连其他的王都可以打倒!」鬼尚真想先拿城洋那张英俊的脸练拳。
「这是不被允许的。」
城洋抬起头,暗蓝色的眸子内带了几分先前没有的认真,他右耳上的赤红色耳环因为光线折射着漂亮的红光,鬼尚这才看清楚上面刻着的字——静。
「犯人只能挑战同栋的犯人,不得和其他栋的犯人冲突,这是馆内长久以来的规矩,希望你能遵守……我说过,违反规矩对你自己没好处。」
「这么啰嗦干嘛?不违反就不违反。」鬼尚沉下声音,半扬的嘴角带了些嚣张:「洋,我只是要你知道,我真的很强,别小看我了!」
城洋没有说话,暗蓝色眸子内流泄的光芒不知是认同还是笑意。
鼻腔内混进泥水、大雨倾盆地倒在身上,杂草泥土的气味令人作呕。
他趴在湿冷的水洼上,感觉身子在湿软的泥土上下陷,颧骨和脸侧都一胀一胀的叫嚣着疼痛,脱臼的手脚处都没知觉了。
皮靴踏着烂泥,然后踏到快跟泥水烂成一团的他面前。
「鬼尚,输的滋味如何?」男人柔和的嗓音由上面传来。
他不屑地哼了一声,血水从鼻腔内呛出,即使狼狈不堪成如此,却还是扬着嚣张的笑容。他不顾疼痛,费尽全力的抓住男人的脚根,凤眸向上瞪着。
男人逆着孱弱白光的姣好脸孔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他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他脸上的笑容。
雨珠沿着男人柔亮的褐色发稍滴落,打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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