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了无到底是不是青云山的人,到底做了什么,但忍裟对这个花妖各种看不顺眼,立刻回嘴反击道:“杀了又有什么用?失去的就能还回来了么?再说你不过也就是个没多少年道行的妖精,就算我没见识你也好不哪去!”
多修炼了几百年了不起啊,虽然人都是按顺序出生这世上的,但死的时候指不定谁前谁后呢,想了想他又藐了一句:“人丑多作怪!”
“我丑?”花妖看了看花渝,怕在他面前丢脸,咬牙切齿扑上去就跟忍裟打,扬手就是一道光,击到忍裟身上,害他一下趴到了地上,痛得龇牙咧嘴。他也不是个会吃亏的,爬起来就掏出师父给他的法器还击。作为青云山弟子,虽然法力低微,但还是有的,那花妖也确实道行不高,于是俩人打到一起,竟还算势均力敌。
花渝看的烦躁,一挥手隔开两人:“再打都给我滚出去。”忍裟闪到一边,心想我巴不得滚出去呢,只是他没敢说。那花妖闻言也不敢再动,就狠狠瞪着忍裟。
瞪我?再瞪你眼睛能有我大?忍裟跟她互瞪,想着同样都是妖精,酥酥就比她可爱多了。
虽然看着还是各种不顺眼,不过他俩总算清净了,花渝便接着对忍裟道:“失去的虽然不能还回来,但至少我要把我和蝶儿所受的苦都从他身上十倍百倍的讨回。就算你说的都对,蝶儿也将事情拜托给了你,但我也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了无藏得很深,我一早就知道他藏在灵岳城地下,但找了这么多年也没能找出来。”他接着冷笑道:“不过我等了三年,也不是白等的。青云山下又怎么样?整个灵岳城,掘地三尺,我也要把他找出来,我一定要杀了他,不惜付出毁灭一切的代价!”
他那样说着,浑身微微震抖,一团黑红色烟雾状气环绕他全身,随着他情绪的波动越发偏近黑,并时不时往外扩散。忍裟离得不近,但还是能感到那不稳定的气息,他知道花渝入了魔,而且法力高强,绝不是他甚至银修能够对付的了的。若真要降服,恐怕得请师父寂游那种程度的修仙之人下山,可他现在还不能回去。
忍裟头痛,惊讶同时也颇费解,艰难开口问道:“为什么?那个了无究竟是什么人?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了无,乃青云山上下来的修仙之人,就是他无故上卿碧山剿灭我和蝶儿,致使我们分开三年,彼此生死不知。你可知我这三年是怎么过来的?生不如死!但我还是拼了命地活下去,每日练功,因为心中的仇恨之火支撑着我一定要走下去。”
“瞎扯,我们青云山十二字辈都没有‘了’那一辈的!”青云山是忍裟的家,在那里修炼都是他可爱的亲人们,他肯定要拼命维护青云山的名声:“了无不是我青云山上的人,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花渝冷笑:“看来你还不知道,青云山除了本门本派的修道之人,还有半途转进去的法力高强之人,多半是修仙受阻,到那里寻求更深的突破。而青云山收了这种人,以后就算是他青云山弟子,传出去名声也好听。了无应该就属于这种,只是你们青云山只看法力不看人品,胡乱收这些,良心怎安?什么名门正派,只是一群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
忍裟张大了嘴,一时反驳不得。他真的不知道这些事,这些年他都在师父的宠溺下没心没肺地过了,不曾过问青云山诸般事宜,此等辱及他青云山名声的事情,还要花渝一个外人甚至算是敌人告诉他,他觉得很是受伤。
顿了顿,花渝又接着道:“你不是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吗?我给你一个梦境,入梦去看看吧,看看我们当年所经历的,到时候你就能理解我为什么如此处心积虑,甚至是你心里所想的丧心病狂。”说着他左手慢慢腾起,手中一团雾气慢慢凝结成为一个光洁的水晶球,送到忍裟面前。
忍裟接过那个暗红色的梦境,满心犹疑着不知到底该不该进入。花渝就静静望着他,那极美的眼神却透着一种迫死人的压力,让他浑身直哆嗦。他突然想到,要是银修在,肯定果断就做决定了。虽然跟银修不对付,他还真想那个冰块此刻能在他身边给他拿拿主意,让他不觉得,那么害怕......
天刚蒙蒙亮,银修带着一身寒露满面疲惫地从外面回到客栈,刚踏进门就见酥酥一个人焦急地在屋子里乱转。
银修眼睛四处扫一圈,没看到忍裟,还没来得及开口问,酥酥见到他便窜了过来:“忍裟一晚上都没回来,恐怕出事了,怎么办主人,咱们得去找他。”
两个人一块出门都能丢了?银修揉揉发痛的额角:“是不是他贪玩耽误了时间?”
“不可能,他跟我约好了分头去找,最后晚上要在客栈会合,可是这都天亮了他还没回来,肯定是出了什么事。”酥酥转着圈,焦躁地就像想咬自己尾巴的猫。
“找个人而已能出什么事,他那个家伙哪有什么靠谱的时候,要真没了那不是正好,也省的我们为他费心。”银修心里也犯嘀咕,但嘴上还是这样说着。
酥酥急切道:“主人,其实你也晓得忍裟他不是那样人,虽然缺点一大堆,愚笨了点,懒了些,嘴滑了点......哎?那他哪还有什么优点......但是他说过的话绝不会不算数的!”
沉默了片刻,银修问道:“你被人抛弃过那么多次,应该不喜欢甚至对人厌恶,为什么跟忍裟关系能那么好?”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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