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汝枫也对上他的目光,声音悠远而空灵:“我也觉得,我们在找同一件事的答案。”
作者有话要说:
☆、水灯
“皇上真是好兴致,庶野入侵的事还没解决,赤练眼看就要失守,您还有心情喊我下棋。”
皇上抬眼去看洛紫华,锦衣厚重繁琐,却还是遮不住颈上的淤青,想必是那日行刑的卒子没轻没重,要不是他觉不得痛,怕早挨不住了。
“边疆是不太平,庶野蛮夷个个骁勇善战,赤练城却也是个难攻之地,城外有道天险,叫'白水河',夷人又不善水战,所以才一直撑到现在。”洛怀远落了一子,满局珍珑已近收尾,胜负显而易见,可那无耻的洛王爷就是留着一口气不肯认输,比拉磨的驴还倔:“朕找你来,也无非是想与你谈这件事,你可愿带兵出征,助赤练一臂之力?”
“报酬?”
“朕复付颜的职。”
洛紫华执棋的手一僵,黑子坠在青玉棋盘上,泠然一声脆响,“臣愿为国效力!”
蛇抓七寸,抓住了再难制服的蛇也会乖乖听话,而洛紫华的七寸,便是付颜。
世人皆说抚成王心狠手辣冷酷无情,但洛怀远却知他软肋。当年付颜受罪流放,他也一蹶不振终日颓唐,先皇心疼他,不远万里下江南请来蛊师楚钧,给他下了一蛊
名为“月下”。每每蛊毒发作。他都会忘了种种难以释怀的苦楚,而且有楚钧喂那蛊虫喝血,他便高枕无忧逍遥快活。但后来先皇去世,洛怀远即位,第一件事便是给楚钧冠了个“勾结叛贼谋反”的罪名,斩首示众。目的也当然是在洛紫华——一山不容二虎,朕找不到机会除他,“月下”自然会替朕分忧。但现今他洛紫华已在朝中成了气候,皇上等不及“月下”的侵骨蚀心,正巧赤练城正风雨飘摇,派去的大将皆有去无回,若以付颜相抵逼他去疆场送死,真是再好不过的计策。成也付颜败也付颜,洛紫华这一生也注定栽在一个“情”字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边疆苦战,庶野不平,以抚成王英明神武功高盖世,特封卿为北伐大将军,驱逐蛮夷,安抚百姓,保我大靖河山,振我盛朝雄威,三日后启程,钦此!”
高公公尖锐的嗓音响彻金銮宝殿,洛紫华接了旨,却仍跪着不起:“皇上,臣有一事相求。”
“爱卿请讲。”
“臣想带一人同去,可惜此人不良于行,又是个文弱,敢请皇上拨给臣一队精兵。若臣不幸战死沙场,那队护卫也能保他安全。”
“准奏。”
皇恩浩荡,对于快见阎王的人,洛怀远一向宽容。
“什……什么?你要带我去?那塞北荒原……我可是个南方人!”
急到深处口音都暴了出来,洛紫华笑得前俯后仰,从怀里拿出他要的护卫名单:“你看本王对你好不好,专程给你找了二十多个客人,轮番上你不给钱。”
白银瞳仁一张,直挺挺的倒在了轮椅上,“不……不给钱……”
“哟你怎么了?快起来快起来。”洛紫华凑过去拧他脸:“我说你不在意'轮番上'吗?你是有多要钱不要命……”
这天是天灯节,洛紫华庆幸皇上准他过完节再启程,从小到大他每年就只盼着放一盏天灯,乐不可支的看自己的那盏比别人的都漂亮。
“王爷你看!他能把糖吹成猴子!”
“哎天哪,你看那草蚱蜢多像真的!”
“大伯,我要你这个糖葫芦靶子!”
洛紫华郁闷的看着他揣了一大把小玩意儿,泥哨,面人,草编,小商贩们见了他身后的洛王爷,吓得脸都发白,赶紧巴结着塞些东西在他手里,他要那老大伯的糖葫芦靶子,也当然如愿以偿。
“王爷,这山楂真好吃,你要不要尝尝?”
洛紫华瞥了一眼他递来说的糖葫芦,嘲讽道:“不吃,粘糊糊酸的要命。”
白银也不沮丧,马上岔开话题道:“我听说这儿新开了家馄饨铺,老板是个南方人,做出的八宝虾仁馄饨皮薄馅大,我们去吃好不好?”
“不去。”
白银脸变得比翻书快,方才还是一副欢天喜地,现在马上眼泪汪汪愁云满目:“我离家在外孤苦伶仃,一个人无依无靠,只不过是想追忆下……”
“好好好行行行,我陪你去,真是要命。”说着洛紫华赏了他个爆栗:“我当时就该把你扔进滚水桶里,泡上几个时辰再浇上冷水,褪你三层皮下来,看你还有什么精力在这和我耍贫嘴。”
“只要王爷高兴,怎么着都行!”
“算了,这么死太便宜你了,况且我还等着你给我守完了灵之后陪葬呢。”
这混帐王爷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白银吓得不敢再说话,任由他推着去了馄饨铺,也任由他自作主张点了两碗八宝虾仁馄饨。
“怎么不吃?”洛紫华抓起装胡椒面的瓶子就往热气腾腾的碗里倒,清汤上浮着厚厚一层白粉,那样子一般人绝对不敢下口。
可白银不是一般人,吃得狼吞虎咽不亦乐乎,眼睛都呛出了血丝还不忘拍马屁:“能吃过了王爷手的馄饨,在下简直三生有幸!”
洛紫华用手撑起下巴笑眯眯的观赏着他那副惨相,看了一会又觉得没意思,换了个话题问他:“你说人死了,会不会有魂魄?”
白银抬起泪汪汪的眼睛,边灌自己水边应付道:“大概有吧……我小时候就见到过一个老道士,能和死人说话,还替我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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