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藏情听到随白的称呼慌忙回头,却没看到李孝炎估计是去拿车了,松了口气:“等会儿少给我胡说八道,小心扣你薪水。”
“您知道我有多少薪水吗扣我薪水。”随白笑着说,“工资还不都是我自己给自己开的。”
“行行行,拜托你随总大人大量,给自己发薪水的时候手下留情给我留口饭吃。”
“那也得您不先砸了我饭碗再说。”随白拉开车门,“这么点事情找我办,你就不怕被人看出点什么来。”
“我着急。”凌藏情跟着随白坐进副驾驶,“更何况你是我刚提拔上来的,我找你办事哪里不名正言顺了,你得殷勤一点才是。”
“是是,您系上安全带。”随白拉着安全带直点头提醒凌藏情,“你这是打算开始金屋藏娇了?”
“你能不专挑伤口戳么?”凌藏情从车窗外探出头寻找去取车的李孝炎,看到他已经跟到身后收回脑袋,“去天晓的那个什么新城?”
“不是金屋藏娇啊,那去什么新城啊,那地段现在一平快上十万了,您这也不像自己住的样子,我给您介绍个性价比高的。”打着方向盘转弯的随白顺口这么说,看着像只是脱口而出的建议。
“我送人的当然挑地段好的,你哪来这么多话的。”
“我看您这有声势浩大的阵仗里面大有深意啊,您这是要打心理战开始备战了?”随白伸手摸了摸衣服兜,摸出一盒烟,递给凌藏情,“凌总,借个手呗。”
凌藏情看了眼随白苍白的脸上重得吓人的黑眼圈,接过烟盒,抽了一支出来,放在嘴边掏出自己的打火机点燃,这才递到随白嘴边,塞了进去。
随白被凌藏情的动作惊了一下,叼着烟笑道:“凌总真是客气,老实说,别的什么不谈,您可真算得上是不错的老板了。”
“你还是说那点别的吧。”凌藏情看了看手里的烟盒,扔到仪表板上,懒懒靠在椅背上,“看我俩这脸色,还真是难兄难弟。”
“您是温柔乡里潇洒来的,我这可是战场厮杀拼出来的。”随白抽出嘴边烟卷,吐了口烟圈,“再这么下去,革命尚未成功,我就要率先殉国了。”
“谁让你这么精明能干呢,能者多劳。”凌藏情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新城这地方现在都值这个价了啊,早知道当年这地,我给自己留着了。”
“现在不就是您自己的嘛。”
“倒也是。”凌藏情想想有道理,“要不明儿个推了重建。”
“您这是有什么新的规划吗,行啊,您给个计划,我给您拿方案。”随白答得一本正经,“昔日幽王烽火戏诸侯,今日您凌总不过拆楼献情郎,不过分。”
凌藏情转头看随白,面色凝重,认真打量了随白许久:“你今天怎么说话这么刻薄的,失恋了。”
听到凌藏情问题的随白手一颤,动作细微到他自己都没感觉到,但手心里揣满的冷汗在警告着他。
“还真的啊。”听不到随白的回应,凌藏情吃惊般瞪大了眼睛,“是哪个不长眼的,连你随大钻石王老五都敢甩?”
“所以我才和您能做一回难兄难弟啊。”随白收起心里的波澜叹息道,“不过倒也还没甩,我也就和您一样,暗恋的命。”
“你不会是暗恋我吧?”凌藏情一把紧紧抓住门把手,一副如果随白下一句是肯定的回答他就准备开车门跳下去的架势。
“您要跳先解开安全带。”随白叼回手里的烟,双手握住方向盘,“您看好了,我可没推您的意思。”
凌藏情嬉笑着放开门把手:“说来听听呢,我给你出出主意呢。”
“您还是算了吧,您自己这烂摊子都快铺出太阳系了,您给出的主意我还指不定被发配到哪个星系呢。”打着方向盘转弯,随白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不过我这位至少还单着,那就有个盼头,您这都被情敌追着屁股跑了,您还是担心自己吧。”
“单着有什么,单着不代表人心里有你。”凌藏情不屑道。
“那您那位心里有您?”
“找削呢你!”被戳到了痛处的凌藏情差点没跳起来,还好被安全带牢牢扣在了车座上。
“不敢。”赢来一局的随白很有眼力闭上嘴示弱。
车停在一处新小区门口,保卫室里面的人看到随白的车忙小跑出来,里面的人赶紧操作道闸放行。
从保卫室里面出来的两个人一个大约四十出头的中年男子,一个三十左右的年轻女人,两人引导着随白的车进了小区,随白停下车,也没下车,只是对两人向着凌藏情的方向示意:“这是凌总。”
两人忙点头哈腰:“凌总好,随总好。”
“行了别客气了。”凌藏情摆摆手,“带我们去看看吧。”
“是。”两人赶紧坐上一旁等着的保安巡逻车。
一行人停在小区最前面的一栋高层楼下,中年男人自我介绍姓陈是销售部的经理说:“这个小区三期都是高层,这是采光最好的一幢,不知道凌总喜欢哪一层。”
凌藏情回头问李孝炎:“孝炎你想要哪一层?”
“我是非收不可了?”李孝炎问。
“那是当然,必须收。”凌藏情说得坚决,“你要不收我就跟你住酒店去。”
李孝炎无奈只好说:“随便吧,哪一层方便都可以。”
“哪一层都方便,要不带您去28层看看。”陈经理小心翼翼问。
三室两厅的大小,通透的设计,装修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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