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普兰丁格认为,杜学谨确实算得上是音乐神童,不过,与柳云舒相比,还是难以望其项背。
他一直以柳云舒这个学生为骄傲,毫不避讳地称赞对方为百年难遇的音乐奇才。
他深知,杜学谨不可能续写柳云舒的音乐神话,却碍于心爱弟子的力荐,收了杜学谨这个徒弟。
他要求杜学谨跟随自己苦学一年,届时根据其实际情况选择是否举荐其入读伯顿音乐学院钢琴系。
杜学谨顺理成章地留在了纽约,住进了杜承运为其购置的位于伯顿音乐学院附近的公寓。
柳云舒很快以帮助杜学谨学习、练琴为由搬离杜学勤的公寓,与杜学谨合住。
杜学勤知道,弟弟的进步离不开柳云舒的扶持,可是,心里不太乐意柳云舒搬走。
他已经习惯了与柳云舒住在同一屋檐下,即便总要绷紧神经追赶对方的步伐,还是无法放弃柳云舒带给他的温暖、踏实的感觉。
不过,他没有将真实想法诉诸于口,只是默默地帮柳云舒搬家。
杜学勤很不适应突如其来的独居生活,便借着柳云舒为搜浪代言之机,天天跟对方联系谈工作。
柳云舒的代言工作结束后,他隔三差五地便去杜学谨的公寓坐坐,一来关心一下弟弟,二来探望一下柳云舒。
发现柳云舒与杜学谨言行默契、亲密无间,想到柳云舒在自己面前的客气、拘谨,他只觉无比气闷。
鉴于每次前去作客都要惹一肚子闷气回来,他索性选择眼不见为净,以事务繁忙为借口不再过去了。
关于未来发展,杜学勤与父亲杜承运发生了分歧。
杜承运的意思是,趁年轻多读点书,一路读到博士毕业为止。
杜学勤却不满足于现有的成就,打算与志同道合的朋友共同创立风险投资公司,谋求更大发展。
对于杜学勤的一意孤行,杜承运很不满意。
他无处诉说这种不满,只好打国际长途找次子抱怨。
得到次子的巧言安慰,他这才转怒为喜。
他本就对次子情深,这下子更是怜惜次子,不禁开口询问:“谨儿,你在那边过得好吗?想要上音乐学院吗?你要是不想走这条路,可以回来上学,将来学企业管理。我把手里的产业分开,以后,你和你哥各管各的,互不影响。”
杜学谨没想到杜承运竟会有此想法,真是又惊又喜。
他将一直以来的想法娓娓道来,最后总结成一句话:“爸,有柳云舒珠玉在前,我就算再拼命,也没法超越。不如换条路,学医,争取保你活到120岁。”
“那还不成老妖怪了!”杜承运笑道,“你有这份孝心就好。你现在年纪还小,可以慢慢确定未来的方向。你再想想,要是真打算放弃音乐,我就接你回国。”
“嗯。”杜学谨乖巧地应答,“我好好想想,谢谢爸支持我,我好高兴!”
杜承运呵呵一笑,与次子说了些贴心话,这才带着不舍之意挂掉了电话。
身边没了次子,他感觉有点寂寞。
要是次子真的选择回来,他的心情肯定是高兴多于遗憾。
杜学谨转头便将自己与杜承运的对话告知柳云舒,忐忑不安地等待对方的决定。
柳云舒沉默了好一会儿,心里有点遗憾,却还是决定支持儿子的想法。
他伸手握住杜学谨的手,歉疚道:“怪我不好,给了你这么大压力。你不是小孩子了,自己决定就好。我对你没有其他要求,就是希望你平安、快乐!”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杜学谨用力抱住柳云舒,“我真是没有音乐天分,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要不,你早点结婚,看看能不能生个有天分的儿子,好好培养一下?”
柳云舒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嘲道:“吃一堑长一智,我这辈子,会一直单身!”
“那怎么行?”杜学谨激烈反对,“你这么好的基因,如果不传给下一代,那就太可惜了。这辈子,不可能再发生以前那种事,你何苦画地为牢,把自己圈禁起来?我不同意!绝对不同意!”
柳云舒轻轻拍了拍杜学谨的后背,安抚道:“好了,别激动,我才13岁,这事早着呢,先放放。”
“反正我不同意!”杜学谨态度坚决,“你要是这样,那我也单身,陪你到老!”
柳云舒心里一阵感动,伸手用力抱紧杜学谨。
为了儿子这份孝心,他必须努力走出前世的阴霾,尝试着组建一个为世俗所容的家庭,续上汤家的香火。
卡尔普兰丁格得知杜学谨打算放弃钢琴,也感到遗憾。
不过,他认同杜学谨的观点,觉得这孩子如果真的心比天高的话,确实不适合继续走音乐道路。
想到自己那个异类孙子已经成为亿万富翁,他虽然嘴硬不肯认同,心里还是感到欣慰、骄傲。
他希望杜学谨也能闯出一番天地,活出精彩人生。
相较于他人的平静以对,周映秋得知这一情况,气得火冒三丈。
她早就把杜学谨在卡耐基音乐厅出道、拜卡尔普兰丁格为师等事给散播出去了,并且骄狂地宣布,次子即将入读伯顿音乐学院。
这大半年,她因次子风光无限,岂能容忍对方破坏!
她打国际长途给杜学谨,对着次子大发雷霆。
杜学谨心存反感,以一句“这是我的人生,我自己会做主”顶了回去,惹来更加猛烈的“炮轰”。
他不耐烦应付河东狮吼的周映秋,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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