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走,跟我好好说说这几年你都做些什么去了。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三哥非跟你好好算算这笔帐!”脸又是凶又是怒的,三爷拖着四爷往里面走。
“奉守!”跟着也想走的奉守被大爷唤住。“其它的爷儿都去哪儿了!”在北方拖了个把月,回来见着的只有小四和奉守,却是不见其它的人,莫不又去惹事生非了?
“回大爷,五爷到客栈去巡视,六爷到船渡查货,八爷下西县去跟盐商谈事,九爷到染衣坊了,十一爷则跟新兴的茶商洽谈合作的事,至于十爷……”一一报告每个爷的动向,奉守顿下口气,看了眼大爷的脸色,那是混着疲惫和诧异。“大爷,十爷顶替了奉守的职,现在是南宫家的管事。”
“小十当管事?!”这家是翻天还是覆地了,他也不过是去了个把月,家里就变了天。
竟然连那个一向视商为好的小十也会插手管事,而且还是当管事的?!
“这些事是谁安排的?”不可能是奉守,那些弟弟的个性他还是懂的,能让他们听话的,定是他们不能抗拒的人。
“回大爷,是四爷!”
“小四?!”大爷又坐回椅子,思忖着,瞧了奉守一眼。“那你呢!”管事一职归到小十身上,那奉守这个“前”管事,又该归到哪里。
“奉守现在侍候着四爷!”他半躬着身子答。
大爷的表面仍是—如往常,挥了挥手,就让奉守下去了。
当他走出大门时,远远的,三爷低沉的声音掺杂了平常少有的高亢,偶尔在三爷长长的问话之中,会掺有四爷暖暧的声音。
四爷五年没回来了,三爷拉着四爷不说个半天是不会放的,他还是去给他们沏壶茶,端些点心,让他们细细聊聊吧。
在奉守身后没瞧见的地方,大爷的脸是深思,心里转的是他不知晓的事。
西厢房,奉守点起灯,帮四爷解下外衫挂到一旁。
桌上放着一本翻到一半的书,而四爷支着手,半合着眼,神态微倦。
“四爷,累了?”从晌午说到半夜,也该是累着了。
“奉守,我跟三哥走后,大哥跟你说了些什么没有?”扭扭脖子,四爷问的是另一件事。
在三哥拉走他时,奉守并没跟着来,还耽搁了好一会儿。
“……”奉守不徐不慢地帮四爷按着肩,让四爷的眉宇舒解了不少。“大爷……没有说什么,只是问了我其它爷们去哪儿了,在做什么事。”
四爷挑挑眉头。“就这些?”是自己多想了,还是奉守瞒了他事。
“就这些!”四爷质疑的口气让奉守稍感不对。“四爷,你在担心什么?!”他并不觉得大爷会对四爷的安排有所不满,而责怪到他身上。
四爷的本事大爷知道的最清楚,只要是四爷说的话,大爷是不会有半点的不悦,半点的怀疑。
“没什么!”拉下奉守捶肩的手,四爷让他坐着,而他的右手仍握在四爷的手中。
奉守顺从地坐下,四爷半眯着眼上下打量着他。
“时间过得可真快,奉守你今年十六岁了吧!”记得当年奉守来时不过才九岁,转眼间都过了七年了。把玩着奉守的手掌,四爷的手指顺着掌心的纹路轻轻划着,
“是十六了。”手上传来阵阵的麻痒,奉守想缩回手,四爷却不让,手仍被四爷把玩着。
“十六的年纪都可以娶妻生子了!”
脸上跃起暗红,四爷的指跟他的指交叉握着,四爷的眼晶亮地看着奉守。“奉守,你有想娶的姑娘家吗?”
“四爷,你有吗?”奉守定了定神,将视线对准四爷,让自己不被四爷的动作所影响。“你有想娶的姑娘家吗?”
“呵,奉守,你把这个球踢到四爷的身上来了?!”奉守的手不大,可是指节间长满粗茧,是这几年有的吧!又粗又厚的茧,可以想见奉守这五年做了多少的苦事,才能有今天这个地位。
“四爷不想说?”奉守想应该是有吧!四爷的容貌虽不是南宫家最俊俏的,但也长得文气。身材虽不若大爷他们粗犷,但也算锝上精瘦有力,多少会有姑娘家倾心于他。若是以前,四爷可能顾及自己的身子差,不忍拖累其它的姑娘家面说没有,但现在四爷的身子好了,总会有喜爱的姑娘家。
“有!”四爷的声音坚定有力,在晕暗的光照下,四爷的脸也显得阴暗。
“四爷想要一个人很久了!”四爷的眼睛一闪一闪的,里面的精光令奉守心一悚。
谁!他想问又不敢问。
是谁在四爷的心中占了很久的位置?!
“奉守,你还没回我,你有想娶的姑娘家吗?”
“奉守只想侍候四爷。”对奉守来说,娶妻是个负担,一个不能随时侍候主子的负担。
“只想侍候我?!”四爷的脸靠近他,近得可以感受到四爷的呼息。“一辈子不成亲也愿?”
“嗯!”呼吸乱了,奉守强制的神智有点昏沉。
肩一沉,四爷的头靠在他的肩上,耳边传来四爷低低的笑声。
“四爷陪你!”
心口一动,身子一热。“四爷你又在说笑了,你不是说你有想要的姑娘家了?!”
落在地上的两个影子嗳昧地交叠在一起。
四爷细细地笑着,身子仍靠在奉守的身上。“没有!”他可没说,是奉守自己误认的。
没有?!
奉守有些疑惑,更莫名的是松了口气。
“你不娶四爷也不娶!”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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