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毓:“不舍得能怎么办,谁叫爹打了个胜仗呢。不过这个人质也做不了多久,就那么个三五十年,说不定在长安住舒服了,还不愿回去了呢。”
说着,他伸了伸懒腰,活动下肩膀。他的房间用来做婚房了,昨晚在书房将就一夜,结果腰酸背痛的,气还没缓过来。
镇远侯摇头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安于享乐。当时让二皇子做人质有利有弊,我也是想了很久才决定下来。有皇子在长安压阵,燕国自然不敢冒犯大齐,可是如果让这个皇子把咱们大齐的制度人事学了去,长久看来也不是好事。”
钟毓点头:“所以您才没有让大皇子做人质嘛,这二皇子才十多岁,离乡背井的来长安做人质,满腹的离愁别绪都还来不及整理,哪有这个精力来偷学。”
正说着,只听“啊!”的一声,有尖叫声从西院传来,惊恐不已,紧接着数十人吵嚷起来,像是在集体奔走。
“老爷,老爷,大少夫人遇刺了!”有仆人冲进来惊恐的说。
钟毓豁然起身,连忙冲向西院,快速的行动间摔倒了坐下的椅子。
镇远侯跟着起身,正要追出去,端如昕忽然叫到:“侯爷!”
镇远侯一惊,停住了脚步,仿佛有预感似的,他没有回头,笔直的站着,像一把已经磨平了棱角的□□。
端如昕站在镇远侯背后久久没有出声,过了许久,等周围的吵闹已经远去,逐渐归于平静,她才咬着牙梆子,压制着怒气说:“第四个了。”
镇远侯心底仿佛注了贯冰水,滋滋的冒着寒气。
钟毓一溜烟跑进西院,没管院子屋外站的各色下人,砰的踹开房门,只见郭殊涵一身红衣摔倒在地上,旁边的紫竹等丫鬟手忙脚乱的要扶起他。
但是郭殊涵好歹一个大汉子,身体又僵硬的没有知觉,因此几个丫鬟根本抱不动他。
“我来吧”,钟毓见郭殊涵没受伤,心里安稳了大半,走过去一个干脆利落的公主抱把郭殊涵抱起,然后在郭殊涵连同几个丫鬟的惊诧目光中,淡定的把他抱到床上,这才问丫鬟:“发生什么事,仔细和我说说。”
紫竹赶紧道:“女婢奉命把换洗的衣服给大少奶奶拿来,结果正要敲门,发现门缝还挺大。透过门缝,刚好看到有个黑衣人手握着刀,正,正对着大少奶奶。女婢吓得大叫起来,那个黑衣人听到后,就从窗户那跳出去了。”
钟毓看了眼对着床头的大开的窗户,问道:“黑衣人呢?”
有侍卫跑进,跪下来道:“少爷恕罪,被他跑了。”
“长什么样子,能不能分辨出来?”
侍卫:“看不清,全身上下除了眼睛没有露出来的,只能知道个子不高,体格健壮。”
“他是什么功夫,能看出门派吗?”
侍卫:“他轻功太高,卑职,卑职还来不及和他过招,就被他逃掉了。”
钟毓沉思片刻,道:“发出通缉令,严查。给我爹娘报个信,我们这边平安无事。你们都下去吧。”
“是。”
这场突如其来的刺杀就像它的到来一样,突兀的结束。没头没尾。
丫鬟把摔落在地的脸盆花盆清理后,连同侍卫一起退出房间。
钟毓的眉头不自觉紧锁起来。外人不知道,钟毓却相当清楚,侯府内养着功夫不下于皇宫大内的高手。
这些高手没有追捕到杀手,究竟是因为郭殊涵不是侯府人,反正他还没受伤,没必要大惊小怪,还是因为这个杀手轻功了得,逃过了他们的追捕?
如果是前者,倒还好说。可如果是后者,那这个杀手是谁?放眼偌大个长安,有如此功夫的,除了皇宫还有谁?钟毓眉头深锁,万般不情愿相信和宫里有关。
房间里重归于寂静,郭殊涵半靠在墙上,不动声色的打量起沉思中的钟毓。
第一次见到钟毓,是在竹林深处。漫天的竹叶飞舞间,一人一狗迎风而立,说不出的英姿飒爽。
第二次见到钟毓,是在郭府。钟毓的狗认出他来,从墙角里扑了出来。
第三次见到钟毓,便是昨晚,这才发现他并不是传闻中那样嚣张跋扈,至少没碰他,至少还算好说话。
现在想来,比起勾心斗角的郭府,郭殊涵忽然觉得其实现在这样也不赖。
“那个黑衣人你应该不认识吧?”钟毓抬起头,正对上郭殊涵的眼睛,忽然问道。
郭殊涵轻微低下头,避开他的视线——他现在也就个别部位能动弹。郭殊涵的睫毛又密又长,此刻垂下眼眸,睫毛在巴掌大的脸上投下一片阴翳。
钟毓瞧见了,心里想到幸好是个爷们,要是个姑娘,指不定得多“我见犹怜”呢。
郭殊涵摇了摇头。
钟毓对这个回答并不意外,他只是顺口一提,联想到他前两位还没进门就香消玉殒的未婚妻,他不得不确信有人在和他作对。
至于作对的原因还有些难以置信,那便是不能让他娶媳妇。
日头偏西的时候,郭殊涵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二人前往东院给父母敬茶。
从西院出来的时候,钟毓挥退了下人,给郭殊涵介绍自己的家庭情况。
“我父亲你在军营里想来也知道不少,我就不多做介绍了。我母亲是将门之女,是能提枪的人,可能跟长安女子不一样,不过人很好说话。一般家里的事,都是我娘做主,我爹不管,所以你有什么事找我娘就成。”
说到这,钟毓笑道:“据我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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