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道:“皇上不会不管,只是今日疲累了。”说着向舒王使了个眼色。。
皇上现在是不能见人的。
别说是庄王出了事,就算是太后闯宫,皇上也只有闭门不出。
但愿舒王能明白现在的情势。
“好呀你,”舒王冲着裴杞堂,“你现在威风了,连皇上也敢哄骗,这内侍是不是被你收买了,皇上知不知道庄王头被打了个大洞,有性命之忧?现在的天下还是我们齐家的,你们休想这样为所欲为。”
“别说是你,裴思通也不敢众目睽睽之下打一个皇亲国戚。”
舒王声音越来越尖锐,内侍只能暗暗咬牙,舒王真是一个从来都不通世故的人,否则就不会在宗室中籍籍无名,要不是太后娘娘看上了齐玉双,封为福安公主前去西夏和亲,舒王大约都不会站在这里。
跟糊涂人说事,是永远说不明白的。
舒王拂了拂袖子:“今日无论如何我们也要见到皇上。”凶狠地看向裴杞堂,一副与裴杞堂怼起来的神情,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向前走去。
韩璋也皱起眉头,看向内侍低声道:“这件事不见皇上,不能辨是非……舒王的脾气你也清楚,除非皇上亲自训诫,他是不会收手的,就请皇上说两句话,才能平息此事。”
内侍何尝不清楚这个道理,可皇上现在服用了仙丹,神情恍惚,若是让人撞破了,太后娘娘那边定然要追究下去。
别说他们活不成,就算是皇后娘娘,也只怕不得善终。
眼见舒王就已经到了皇帝休息的东阁,内侍慌忙吩咐禁卫上前拦截,仓皇之下,脚底下一滑顿时摔了个跟头。
……
皇后见到的就是这样一幕。
舒王气势汹汹的到来,内侍显然已经不知该怎么应对。
皇后快走几步上前,提高了音调:“舒王这是要去哪里?”
身为一个王爷,竟然连轻重缓急都看不明白,怪不得这些年皇上没有让他在朝廷里任职。
见到皇后,所有人停下脚步,毕恭毕敬地上前行礼。
皇后很不高兴,不再理会舒王,而是威慑地抬起眼睛看向内侍:“皇上怎么说的?可要见舒王爷?”
内侍擦着汗,忙道:“没有,没有,皇上已经歇下了,不见任何人。”
皇后扬起了下颌:“舒王爷,您听到没有,这里是皇上的寝宫,非传不得入内,您连这点道理也不懂吗?”
“皇上顾念您是高宗的血脉,算是长兄,对您向来多加爱护,您也要体谅皇上才是,”皇后说着看向太医,“快去给皇上请脉吧。”
舒王被训斥一通,却没有半点的惭愧,脸上只是露出关切的神情:“皇上龙体欠安?我就说,皇上不可能不管这件事,任着那些人为所欲为。”
皇后心中冷笑,看向捂着手臂的裴杞堂。
裴杞堂站在那里,脸上的神情有些凝重。韩璋是一如既往的深沉,柳子谕趁机上前竭力安抚舒王的情绪。
这些人除了舒王,没有一个是傻子。
如果不是舒王闹起来,她都要怀疑,这一切是不是有人在暗中安排,否则怎么三哥才去了皇上寝宫,这些人就堵在了门口。
要怎么办才能将这一切遮掩住。
皇后心念一动,看向韩璋:“顾大小姐可在这里?光靠太医诊治,本宫也不放心,就让顾大小姐也随本宫进去为皇上请脉吧!”她要将顾家拉上这条船,顾家知晓了这个秘密,就要为皇上遮掩,这样一来赵家也会有惊无险。
韩璋皱起眉头,旁边的裴杞堂目光沉下来,心中的怒火向上窜去,怪不得赵承衍没有半点的骨气,不过受了些惊吓,就将赵家的丑事都供了出来。上梁不正下梁歪,身为国母的赵氏,也是个阴险狡诈的人,面目可憎的令人作呕。
裴杞堂半眯起眼睛,他绝不会让琅华涉险,他正要上前去,就被韩璋一把扯住了衣角。
韩璋道:“义妹只懂得医治外伤,恐怕不敢为皇上请脉,皇上龙体非同小可,还是请院使大人前来。”
裴杞堂心中感激。
韩璋说这样一番话,显然比他更有立场,他心中一喜,韩璋这样帮忙,是不是已经接受了他。
裴杞堂看了一眼身边的副将:“快去请院使。”
听得要请院使,站在旁边低着头的御医,不禁瑟缩了一下。
……
“为什么请院使,皇兄生了什么病?”宁王的声音传来。
紧接着太后道:“到行宫来,本是图个清静,你们却闹成一团,不过就是击鞠,还打到了皇上这里,哪里有半点朝廷重臣的模样,”
众人立即跪下来行礼。
皇后整个人就像是被炙热的阳光烤化了一层似的,冷汗浸透了她的衣衫,整个人也委顿下来。
这件事遮掩不住了。
太后想要进皇帝的寝宫,谁能上前阻拦。
皇后吞咽一口,眼前一阵眩晕。
太后没让众人起身,径直向东阁走去,宁王跑在最前面:“皇兄,皇兄,你怎么了?”
“皇后起来吧,跟哀家一起去瞧瞧。”
皇后脸色苍白,胸口紧张地起伏,她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只是空张嘴,发不出半点声音。
难道赵家和她就要这样窝窝囊囊地完了不成?
皇后的心突然一痛,立即捏紧了手指。
顾不得还有人在旁边,立即道:“母后,媳妇有话向您禀告。”
太后停下脚步:“今日这是怎么了?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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