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过去,冬天也裹着大衣来了。这本来应该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冬天,可就在刚进入十二月的时候,h市发生了一件大事。
市内爆发多起枪击案。
在中国,公民拥有枪支是禁止的,即便是在一些落后山区,也有一定管制措施。平民的凶杀案最严重,也不过动用土炸弹,所有与枪支有关的案件在警局都是另眼相看。可是一夜之间,h市的枪击案如雨后春笋一般。刚开始是市郊城乡结合部的一间超市,顾客与营业员口角时,顾客怒而拔枪。虽然营业员只是胳膊受了轻伤,但案子牵涉到枪,警察格外认真对待。
审问下来,那人根本不知道谁把枪给了自己,只知道某天回家,枪装在箱子里,放在门前。警察转而调查箱子的来历,这其中,却又发生两起枪击案。其中一起,只是在闹市区引起骚动,似乎是有人在闹市区的座椅下面发现了枪,以为是假的,开了一枪,子弹射穿了对面商家的玻璃,人群受惊,并没有人员伤亡。
枪击事件的第三起就有些严重了。
城市要发展,势必外扩。外扩过程中,发生一起强拆事件。承包的建筑公司闹出人命,一位老太当着拆迁人员的面喝了农药,抢救无效死亡。老太的家属要到法院告,建筑公司上下打点,愣是使这事消于无形。家属钱没多拿,还办起了丧事,老太的儿子每日去政府上访,无人过问,一打听,才知道分管此事的领导拿人家手软,除非自己老爹姓李,否则永无出头之日。
男人每日长吁短叹,还是没办法。某日妻子在自行车篮子里发现包得严严实实一个包裹,拿回家一看,全家人吓了一跳。
竟然是把枪。
全家人商量,决定把这把枪偷偷扔了,免得惹事。可男人多了别样的心思,有一天怀里揣着枪又去了政府大楼,照样没见到领导,运气好,却见到了老板的秘书。秘书眼睛长在天灵感,一见他就要逃,被他拦住,本想几句打发走,却没想到这老老实实的农家汉子突然掏出把枪。
秘书以为是把假枪装样子,还在讥讽男人不敢开枪是个软蛋,结果,“砰”一声,他自己下去做了软蛋。男人开了枪打死人,自己也懵了,扔下枪转身就跑,没跑几步,被警察逮住。
秘书之死,引出领导贪污受贿的案子,一时间,警察局与反贪局都热火朝天忙活起来。
没想到,警察局这边调查着案件,那边又发生枪击事件。十二月刚开始,四件枪击案震惊了h市,市民走在路上,不知道谁怀里揣着把左轮,也不知道自己床底下有没有被谁塞上一蓬炮仗,一时间人心惶惶。市里勒令警察局限期破案,警察局先从东西区老大查起。叫了刘劲周和戚玮去警局喝茶,晓以大义,双方都拍胸脯保证这事跟自己没关系,并且绝对配合调查,才算罢休。
不管怎么说,因为这起事件,h市的治安竟然好了许多,枪击事件也没有再发生过。
“你听见了么?”
简言回过神,秦澜已经很不高兴,转过头不理他。秦绍然笑着把报纸放下,对一脸迷茫的简言说:“澜澜刚刚问你,下午有个慈善拍卖会,你要不要一起去?”
秦澜小声嘟囔:“注意力跑哪里去了。”
简言看了秦绍然一眼,说:“晚上剧社有活动。”
“晚上就会回来的。”秦澜急忙说。
无力地叹气,简言说:“好吧。”
做秦澜家庭教师时间久了,仿佛这间大宅子里合该多这样一个人。在秦绍然的吩咐下,宅子里的人给了简言太多便利,远远超过当初他们愿意给夜的善意。看着卫伯微微低下的头,简言有时会觉得不真实。
卫伯不是一直都自诩清高,不屑与他为伍么?
枪击案后,各大堂口都加强保全工作,秦绍然出门更加全副武装,开路的车就用了四辆。秦澜的身体一到冬天就虚弱下来,坐在车里开着十足暖气穿得里三层外三层,还是手脚冰凉。秦绍然把他的手搂在怀里,透过后视镜看简言的脸,那人眼睛似合非合,是一个隔绝外界的姿势。
拍卖行在东区,距离秦绍然家并不是很远。但这次是法国公司租用场地拍卖,所以到场的人很多,东区西区有头有脸人物不少。请柬给了秦家一份,本没想到能请来秦家家长,秦绍然一下车,几乎众星拱月般簇拥上来。至于西区,请柬同样给了贝叔,不过贝叔年纪大了,这些年深居简出,简言猜测多半是他的儿子或者戚玮光临。
秦绍然手段老道,这么多人你一言我一语,他寥寥几句轻松化解,一手牵着秦澜,一手示意简言往里走。在场众人都有眼力界,秦家小少爷他们都见过,旁边这一位,自动理解为秦绍然新欢,照样巴结。
拍卖行有规矩,必须正装出席,偏偏三个人都忘记这点。秦绍然到哪里都一身笔挺西装,秦澜身上穿的这件勉强也算休闲西装,只有简言,兜着件风衣就跟着来了。门童为难不已,身边人直劝通融一下,门童却还是不敢拿主意,掏出对讲机要询问上级。
简言一脸不耐,心想不过是场拍卖会,大不了走人不看。忽然却察觉身后有风微微掠过,下秒,一件西装外套扔在自己肩膀。
“这下他穿正装了,可以进去了吧。”
回过头,还真是这个人阴魂不散。简言拿眼角斜他,唐忆舟笑得活像只吃了鸡的黄鼠狼。秦绍然眉间隆起一个“川”字,头转向与唐忆舟相携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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