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秦澜对他提过,简言因为话剧社的事情被学校刁难,他没当回事。简言听他这么问,也只是淡淡应了一声,剧本很长,大段大段原文对白,虽然忠实原著,但非常拗口。简言整理完,秦绍然也看得七七八八,放下剧本,笑道:“你要演王子么?”
作者有话要说:年前大概没法保证每日九点更新,但是争取日更。
我坑品很好的,放心跳吧。
18、关于过往 ...
简言摇摇头,从他那边拿过剧本,目光扫过几行,抬头。
这个眼神的意思是“你怎么还不走?”
秦绍然失笑,无奈地点头,站起身,走到门边,却忍不住回头。那人探手把顶灯关掉,只留台灯一点灯光。不知从哪里找到一支笔,在剧本上写写画画,注意到自己正被注视,微微抬眼,投一个疑惑的眼神过来。
“有一次,我半夜接到电话,要去处理紧急事务,他也是这样靠在窗边,只打开台灯。我一直走到门边,都能感受到他的视线,追随着我,送我离开。”秦绍然忽然落寞地笑起来,“你知道的,夜,我的情人,或者说,我的床伴。”
捏着剧本的手指抽紧一瞬,简言抬起头,静静地等秦绍然接下来的话。
“他不是个善于表达感情的人,确切而言,我甚至不知道他对什么东西什么人有过太深厚的感情。所以他那天晚上的目光,让我觉得也许我在他心里也是有位置的。你不是一直觉得我呼风唤雨么?但是夜,他让我束手无策。”秦绍然说。
“所以与夜保持这种关系,是征服欲作祟?”简言问。
秦绍然想了想,说:“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在酒吧打工。端酒进来那刻,我身边的保镖竟然把枪拔出两厘米,可真是如临大敌一样。我心里想,这是何方神圣,连我的保镖都忌惮三分。有心去观察他,他却连我的正脸都懒得看,倒上酒就走出去。道上想杀我的多得是,保镖提醒我小心这个人,我却忽然冒险心起,等在酒吧门前,让人把他带上车。”
这些往事,他不曾问过秦绍然,因为觉得无关紧要,今天听起来,故事的另一个角度竟然如此多姿多彩。秦绍然坐在门边的椅子上,有些怀念地笑了笑,继续道:“他明知道我是谁,还是上了车,问我想做什么。”
简言想起秦绍然当时的回答,忍不住露出一个恶意的笑:“你回答什么?”
“我说,做-爱。”秦绍然也笑起来,“我们的第一次见面如你所见,就是ròu_tǐ关系。第二天早上醒来,彼此对彼此满意,防备消失了一些,就商讨这样的会面今后是不是可以多来几次。毕竟身体契合的性伴侣非常难找,我不喜欢将就,很明显他也是。”
两个人都不是禁欲的人,适当的性行为有利于身体健康和缓解压力。如秦绍然所言,一个好的床伴太难找了。早晨起床,夜在浴室里思考该如何对秦绍然开口的时候,就听到秦绍然在外面敲门,问自己,介不介意以后他给自己电话。夜拉开门,赤裸的身体上全是水珠,在水雾朦胧的镜子上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
接着,身子就被按倒在卫生间的上等瓷砖上,刚刚洗干净的身体又要再洗一遍。
简言换了个姿势。与秦绍然在一起总是太过疯狂,似乎夜晚的同义词就是性。没完没了的纠缠,炽热的贯-穿,也许高-潮时曾在对方耳畔说过情话,但一觉醒来,却都忘了。他停止对过去的回想,问秦绍然:“那你知道,他这次为什么消失么?”
“不知道,”秦绍然自嘲地笑起来,“我们签了协议,当两人中任何一方想终止关系时,两人的关系立刻终止,且不再相见。这纸协议,我一直觉得是个笑话,可是昨晚在书桌的抽屉里看到,忽然觉得,也许是真的。”
简言不明白他的意思。
“他在用尽一切手段,防止我爱上他或者他爱上我,真是,防患未然……”秦绍然惨然一笑,“所以我不得不想,他消失,也许只是他厌倦了这种关系。他不在乎这一切,所以走得干脆干净。”
简言冷笑:“你就在乎这一切么?”
没有回答。
简言本以为哪怕思考许久,秦绍然最终会给自己一个回答,就如他每次回答自己对夜的感情,犹豫良久,终归会给出答案。但这次没有,对于拥有过的快乐,秦绍然甚至不愿意全部回想一遍,说一句自己是否在乎。
简言拿起剧本,重新看了几行,可心里总是安静不下来,索性抬头问:“有他的消息了么?找到他,问问他不就行了?”
秦绍然的目光停驻在斜右方的角落,半晌,露出一个短暂的笑:“前些天,有了他的消息。有人举报,夜的一个熟人在东区出没,段鹰赶过去,却被他逃了。我已经对段鹰下了命令,只要人还能说话,那么怎么抓回来,都没有关系。”
简言捏着剧本的手指微微用力,渐渐松开咬紧的牙关:“那不就好了。”
秦绍然笑了笑,又坐了一会儿。简言低头看剧本看得入神,手中一直握着笔以供随时修改。时间不早,秦绍然起身告辞,简言只是应了一声,倒好像他才是这房子主人。秦绍然不以为意,轻轻带上门,却没有回卧室,而是径直走到书房。
有没有人知道,秦绍然的素描画得很好?
他从柜子里拿出许久不用的画具,闭上眼思考了一会儿,铺好画纸。一个小时之后,人物素描画完成。他按下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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