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青儿去买了一小袋花籽回来,名贵的花,太昂贵了,暴殄天物,我可养不活,买了点四季常开的两三种植物种在院子里,也不错。我也不懂什么培育花朵,最多就是每天浇浇花,除除草,却绝对不抓虫子,大家混口饭吃,都不容易,不是么?
我现在呆在这个冷清的园子里,拿着月例,当着米虫。日子过得还算悠哉快活,除了洗澡出恭的时候让我这个青涩的大龄姑娘极不好意思,对于这个多出来的器官,我……恨不得切掉。
据青儿说,这里的管家是极心高,自恃身份之人,根本不屑贪污我们这小小二两银子,所以,我们也不曾受什么不平待遇。这个院子可以住四五户像我们这样的人家,不过目前全都空置着,就我一人占山为王了。
我不是不懂男宠是干什么的,只是我现在还太小了,身无分文,又无其他栖身之所,最最要命的是,我的卖身契还在人家手里捏着呢!真是走投无路了,所以也只能先住下,再做长远打算吧。而且就青儿所说的,教主其实不好男风,不知出于什么原因,我被教主的手下买来圈养在此地,无缘见教主尊容,这样也很好不是么?
导演观众所预想的惊心动魄的情节全无发生,剧情又被我扭转成一部平淡无奇的清水剧,算不算是“挂羊头卖狗肉”呢?呵呵。
我站起身子,拍拍手,将系在腰带上的前摆放下来,用青儿端来的水洗了洗手,看见青儿憋屈的小脸,只得漫不经心地问道:“何事呀?”
青儿顿时笑得龇牙咧嘴,他快速将脸盆放到一旁石凳上,很狗腿地上前来扶我,献媚似的说道:“公子,你知道么,我刚听厨房的春子说了,教主要回来喽!”
我无语,青儿还小,根本不知道男宠是什么样的工作性质,只以为是换了个地方,还是做戏子的老本行。这么小的孩子,我也不想过早的给他进行……性启蒙。
我笑了笑,道:“也不曾听人来吩咐我们该做什么,你乐呵个什么?”
青儿犹如泄气的皮球,嘟着小嘴,委屈地说道:“可是,青儿已经、已经很久没听过公子唱戏啦,公子唱戏可好听了!”
我立即正色道:“青儿,今时不同往日,就我们今时今日之处境,切莫再提戏园子里的那一套了。叫别人听去了,又要乱嚼舌根子了。我也不怕人闲话,就怕那闲话招来一顿好打。我们戏子地位本就卑贱,也没个说人情的人,更没拿得出手的东西给人家,仔细别人一通气将我们打死了,死了都没个收尸的人。”
在古代死无葬身之地是极残酷的事儿了。见青儿被我唬得小脸都白了,我也不忍心,只是现在这种身份,我若是不说个清楚,依青儿这性子,早晚是要吃亏的。还是让他自己好好想想吧。我伸手拍了拍青儿稚嫩的肩膀,独自进了屋子,留他一人愣神着。
过了一会儿,青儿跑了进来,问道:“那公子,我们现在如何是好呀?”
我做在凳子上,我年纪不大,也有160cm左右,坐着与青儿的身高相差不大。见青儿着急,我坏心地笑道:“还能怎样?反正教主也不好男色,我们就这么过着吧,走一步,是一步了。”见青儿脸色稍霁,我随口问道:“你开口闭口说的教主到底是哪个门派的呀,我倒不曾听人提起过。”
青儿抿唇想了想,似乎也有点说不上来,说道:“好像是叫什么……”青儿抓了抓脑袋,就在我不指望他想起来的时候,道:“啊,对了,是无极教。”
我心里咯噔了一声,捏紧手中的杯子,润了口茶,平心静气了会儿,试探性地问道:“那如今是何年?”
青儿释然一笑,道:“是了,青儿忘了,公子病糊涂了。今年是元丰十二年。”
天,这个世界难不成是我书中的世界吧?
书中那个男二号的帮派就叫做“无极教”,里面也确实有个戏份极少的角色,唤作芳官的。芳官这个角色是为了体现男二号对女主角感情的执着所设立的一个角色。芳官虽身为男子,却像极了女主角。
这……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给整傻了。看来我还太嫩了,刚刚还得意自己手腕高人一筹,扭转了剧情,结果导演立即给我了一记下马威,纠集众演员,中途换剧本,将我一个人蒙在鼓里面,我真服了。
难以置信,我心怀侥幸地问道:“那青儿可知教主名讳?”
青儿甩了甩额前秀发,自豪地说道:“青儿当然知道啦,教主姓烈,名叫如天。不过,公子您可得悠着点,千万别直呼教主名讳,会受割舌处罚的。”
好吧,我认命了,真是走一步,是一步了,一语成谶。真不知是喜是愁——当初写书的时候无所不尽其极,为了渲染烘托各个重要人物性格,我启用了一大批的群众演员,包括这个芳官在内,三言两语就一笔带过了,哪里还管这些出场率少得可怜的小人物最终的归宿呢?报应啊报应,早知当初我就将现任的皇帝写得昏庸无能、声色犬马之徒,再将那芳官写成开国皇帝得了。这样俺就不必穿越了吧?
我悔得肠子都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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