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射天的武乙以外,受德最崇拜的先祖就是为大邑商再创辉煌的武丁。
在比干看来,除了他的花花以外,全世界的生物只分为两种——鱼和不是鱼的其他生物。以人的身份活了三十多年,他唯一的收获就是能分清男人和女人,——已经很了不起了,要知道分得清雄鱼和雌鱼的人可不多,——根本看不出同样是人,贵族和奴隶有什么两样。身居高位者很容易骄奢淫逸、草菅人命,比干带着受德去看服苦役的奴隶,只是想让他知道宏伟的宫殿、河边的堤坝都是用多少奴隶的鲜血和生命换来的,希望他继位以后不要奢靡浪费。不料受德见了奴隶,也有心效仿武丁从“小人”中找傅说的行为,要求一起去服苦役。
苦役场就在殷商附近,王子受德与农民、工匠通吃同住,已经让他们不胜惶恐,要他和奴隶一样做苦工、挨鞭子,绝没有人敢收他。体察民情是为了让受德体会民间疾苦,也是为了在民间立威,让他继位以后能获得百姓的爱戴。但是只有比干觉得奴隶也是人,在其他人看来,奴隶不过是会说话的畜生,在大邑商没有任何地位,受德没必要费心去赢得他们的爱戴。暂且不说奴隶有成为祭品“人牲”的危险,其中还有不少是败给大邑商的部落的战俘,可能对大邑商有二心,如果受德一个王子和他们在一起,难保不会有人挟持他。为了受德的安全,比干决不允许他去体会奴隶的生活,可这孩子实在是犟得很,越不允许的他越是想去做……
“叔父,你在看什么?”受德的声音唤回比干的注意力。
比干抬起头,就看见一张凑到自己面前的笑脸。
受德连衣服都没穿,赤*裸着健美的胴*体蹲在比干面前,好奇地凑到他旁边去看他手里的龟甲,发现是自己小时候写的东西,便要去抢:“叔父,你怎么还留着这种东西?”
“谁让你丢三落四,要不是叔父给你收着,都不知道会丢到哪里去。”比干伸直胳膊,不让他抢回去。
“留着干什么?丢死人了!”
“我觉得挺好,没什么可丢人的。”
“给我!”
“不给!叔父要留着给你登基以后看,要你照着做。”
“叔父,再不给我就要咯吱你了。”
“不给……等等,哈哈,受德,住手。”
“给不给?”
“不给!”
受德还要去抢比干手里的龟甲,不知不觉中,整个人都压到了他的身上,却在对上比干的眼睛时再也移不开目光。
谪仙永远也不会老。比干已经三十五岁了,皮肤还光滑得像是二十多岁一样,纤瘦的胸膛因为刚才的玩闹而微微起伏,脸颊泛着红晕,波光流转的眸子像两汪深潭,带着笑意看着他。两个人紧紧地贴在一起,可以感觉到彼此剧烈的心跳,比干是因为刚才闹得太厉害,可受德觉得这种心脏快速跳动的感觉十分奇妙。他从小是叔父抚养照顾长大的,对他而言,比干应该是父亲一样的角色,可这是儿子会对父亲产生的感觉吗?
受德喜欢比干抱着他,甚至在长大以后,比干有意与他疏远,想让他开始独立,他也会耍在宗庙里装睡之类的小手段,只为了比干能再背他一次。比干还是很怕打雷,每到雷雨天,受德就会“义不容辞”地跑去和比干一起睡,也只有那时候,比干不会赶他走,甚至会主动往他的怀里钻,让受德有一种满足的感觉,尽管这种满足还不算尽兴。
现在他知道为什么会感觉不尽兴了。他想把比干压在身下,他想看到他双颊酡红地在他的身下喘息。自从做过那个莲花和白鲤的梦,他就觉得比干再也不是长辈一样的身份。他不要做他的儿子,他想与他肌肤相亲,他想知道那身洁白如新雪的肌肤摸上去是不是和鱼鳞一样滑,他想知道比干是不是真的从前世追他到今生的白鲤……
怎么回事?受德的眼神变得像是蒙上了一层雾,比干感觉到好像下面被什么东西顶着,直到受德忘情地吻上他的嘴唇,细细地啃咬,吮吸,用舌尖挑逗着他的味蕾,还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这感觉……他好像从还是瑶池里的白鲤时,便等到现在。
面对少年人热情而生涩的挑逗,微凉的嘴唇从不知所措,到默默承受,到渐渐地学会回应。如此生涩的反应,他的叔父该不会至今还是处子吧?比干实在是低估了受德的好奇心,只知道他会去看人学样地体会百姓的生活,却没想到仲衍去外面找女人的时候,受德也没在一旁少偷看,理论知识十分丰富,而且正打算拿叔父来实践。
受德很满意地看到比干深潭般的黑眼睛闭上了。这是同意了吧?受德记得那些女人和仲衍在一起的时候,愿意与他亲亲,就是同意了,要是闭上眼睛任由他爱抚,就是任君采撷的意思。受德也到了年纪,可是对女人完全没有兴趣,对男人也没有兴趣,能让他提起兴趣的只有比干——那条从前世追他到今生的小傻鱼。他心里也只有他吗?在人世活了三十多年,守身如玉至今,就是在等他长大?已经等得够久了,是该取得回报的时候了。以天为庐,以地为席,四下无人,只有流水鸟鸣之声,真是好地方。今天,就让他来结束比干漫长的等待吧。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直到受德来给他宽衣解带,比干还没有明白发生了什么事。鱼不会□,雌鱼把卵产在水草上,雄鱼再把□洒在卵上,鱼卵就会变成小鱼。无奈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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