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袁绷了一会,之后就立马没正型了,笑嘻嘻道:“没几天就开学了,之后我就不过来啦,这几天我要‘放浪形骸’一下,所以今天必须要把作文给写完。”他稍微正经了些,“要不然这之后没人陪着我一起写作业,我绝对不想写了。”
“今天写完?你要一口气写五篇吗?”俞闲颇为无语地看着白小袁。
“对啊!现在刚一点,哪怕考试的作文一篇也用不了一个小时,所以一个下午写完五篇绝对没问题啦!”
“你加油。”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俞闲的表情完全就是“看你花式作死”的意思。
写第一篇的结尾时,白小袁发出了诡异的“嘿嘿嘿”的笑声;开始写第二篇时,白小袁没忍住转了半天笔;构思第三篇时,白小袁开始抓头发了;翻开新的一页时,白小袁忍不住去了趟厕所,并且孤独地坐在没打开的马桶上放空了五分钟;写下第五篇作文的题目时,白小袁没忍住趴在桌子上哼唧起来了。
俞闲做了一下午的物理,这时候已经开始休息了。坐在桌子对面的他先把书签插到自己在看的里,合上书之后还算是真心实意地安慰白小袁:“只差最后一篇,你咬咬牙也就过去了——说实在的,你能写这么多我已经挺惊讶了,我还觉得你写到第三篇就会疯呢。”
“我要是咬咬牙写,这篇还没写完估计牙会先咬烂掉……”白小袁长长地叹出一口气,这口气出到最后俞闲都觉得白小袁要死了,他才咳了两下,慢吞吞爬起来苦大仇深地开始动笔。
“看你的表情,我很难相信第五篇作文给的材料是感动中国十大人物。”
“我已经很努力地在控制我的表情了,不接受吐槽。”
俞闲安安静静,他可以等到白小袁写完再说。
白小袁写到一半,死气沉沉地来了一句:“我觉得我要疯……不,我要死了。”
“别死在我家,我不好解释。”
“要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到时候就说咱们两个殉情。”
“我可不想跟一个被作文逼死的人殉情。”
话题又回到作文,被提醒了的白小袁委委屈屈接着写。
半晌无话,俞闲完全投入在手里的故事中了。他正准备翻过一页,“咣”的一声响起,他吓了一跳。
白小袁重重合上本子的同时几乎是热泪盈眶地嚎了一句:“总算写完了!”感觉到手下的茶几抖了一下,他马上小心翼翼地把手抬起来,对俞闲道:“抱歉抱歉,一时激动,伤了你家的小茶几……”
“没关系,我代替它原谅你了。”
白小袁一身轻松地把作业收拾好,,起身道:“不早啦,我回去了,你晚饭怎么办?”
“一会儿我爸妈就回来了。”
白小袁表情一震,手上的动作快了几分,“那我马上就走,不然阿姨肯定要留我吃饭。”
事实证明白小袁猜的果然没错。好在那时候他已经走到楼下了,这要是在门口,绝对被热情的胡悦就算是用推的也得给推回门里去。他笑着叫了叔叔阿姨,就赶快回了家。
到家之后他忍不住回想刚才遇见俞闲父母的场景,两个人都带着笑容,胡阿姨连珠炮似的想劝自己上楼吃饭,俞叔叔想插话都没地儿。被白小袁拒绝之后胡阿姨带着点埋怨剜了眼俞叔叔,俞叔叔只能无奈地耸耸肩。
白小袁没憧憬过自己能拥有这样的家庭,不过他觉得这样的场景看起来确实和谐又美好。这样的状况,俞闲的担心应该是杞人忧天了,白小袁对于自己之前的无端猜测更是感到了羞愧。
开学前的这几天白小袁也没做什么正经事,天天跑到吕烟芜那儿去上课了。
吕烟芜还是知道了吕韶光寒假时告诉了白小袁的事。本来一个学期过去白小袁早就把心放在肚子里了,谁知道吕韶光又出了喝咖啡忘带钱包这事儿,这之后过了没几天,吕烟芜就趁着下课时间笑得相当不怀好意来找白小袁聊天了。
白小袁觉得吕韶光根本没帮他掩饰,绝对是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之前的事请全都告诉她哥哥了。
白小袁当下也不心虚了,反正吕烟芜都知道了不是?他相当镇定地开口道:“我觉得这和我没什么关系呀,要伤心也该是班里那些小姑娘来。”
“不觉得反感或是害怕?毕竟我喜欢的可是同性。”吕烟芜说得轻松,语气仿佛只是在打趣,眼中的情绪却很平静。
“为什么要害怕啊?”白小袁有点哭笑不得的意思,“我哪来的自信您能瞧上我。”
吕烟芜眼中带了些笑意,背靠着墙道:“那可不一定啊。”他上上下下打量白小袁一番,“要对自己有自信,嗯?”
白小袁故作正经,“吕哥,我现在可是一心只读圣贤书,不论性别,怎么也都要等到毕业再说吧。”
吕烟芜一扬眉,“不论性别?”
白小袁眨眨眼睛,“有什么问题吗?等到毕业之后也不代表毕业之后一定就接受嘛。”他整理好水瓶和衣服,站起身来,“对了吕哥,今天的话千万别告诉你妹妹,我觉得她最近深刻地怀疑我是个基佬,要是听见我这句肯定就盖棺定论了。”
“你不是么?”
白小袁走到门口时听到了吕烟芜的话,炸了毛的猫一样跳起来,“当然不是!我的爱是很广泛的!”说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一溜烟儿跑下了楼。
开学的日子转眼就到。
第一次月考还是按惯例来,考题里有不少暑假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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