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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微知道奶娘是为着自己好,可大舅母那个人,最是吝啬却又死要面子,奶娘去了也要不回来东西,还得让大舅母冷言冷语的嘲讽一顿。
她不想奶娘去受这种羞辱,但奶娘坚持,根本不听她的劝。她懦弱而又无力,好像没任何别的办法,只能窝在无力庇佑她却又坚持庇佑她的奶娘麾下。
这滋味,还真是又憋屈又难受。
喝了水,苗微打发了林妈妈,自己重新躺下。
奶娘岁数大了,白日里就活计多,若晚上睡不好,怕是又要折腾的病了。
她命不好,上辈子就受自己连累,这辈子总不能还让她不得善终,在自己能力范围内,能照顾就多照顾一些吧。
屋时恢复了安静,正是补眠的好时候,苗微却死活不敢闭眼,只木呆呆的盯着灰扑扑的床帐,一直到天明。
她死了的,可又活过来了,好歹不是夺别人的身体,还是她自己的,她回到了未嫁之前。可心里的伤轻易抹不去,成了恶梦,自打她回来之后已经小半个月了,没有一夜安眠。
她不想听奶娘的话去求什么符,不顶用,她曾经拜神求佛,求老天给她个可以期许的梦,不敢奢求别的,只要不受那人虐待就成。
可把膝盖都跪透了,不知偷偷舍了多少月银,可还是受了那么多欺凌和侮辱,最后是她自己实在忍不住了,一剪子下去了结了自己的小命才算解脱。
没人能帮的了她,也没人能安慰的了她,林妈妈老了,且不是这府里的家生子,早晚得让舅母寻了由头打发出去,至于粟米和黍米又太小了,抵不了什么事,只能靠她自己。
可她要怎么熬下去?
天才蒙蒙亮,林妈妈进来服侍苗微起床梳洗,看她眼下一片青黑,不禁叹气:“姑娘,总这么着不是事儿,您这一夜一夜的睡不好,身子早晚要熬垮的。”
苗微漠然的的垂下眼皮,凉凉的道:“我没事。”
她不想听林妈妈絮叨,除了劝她去庙里上香也没别的主意,她细声细气儿的吩咐林妈妈:“还是像昨儿一样,给我沏一碗芝麻糊来。”
她父母早逝,家族没落,因此五岁就被送到外家寄养。外祖母不大管事,大舅母是个刻佛口蛇心的刻薄妇人,大舅舅考了一辈子科举,勉强中了进士,外放出去当了个县令。
家里算不得富裕,偏又讲什么晨昏定省,她一大早就得去给外祖母请安,常常是饿着肚子去,强忍着香味的诱惑,却连看都不敢多看一眼,回来只得一点稀汤。
长年吃不饱,她身子比别人都弱,个子也比别人矮。
最要命的是,她受够了那种饿得抓心挠肺的滋味,因此重生回来便叫林妈妈找了些黑芝麻黑豆黑米,炒熟了磨碎,每天用热水沏一碗,既饱腹又有营养。
林妈妈一边亲自去沏芝麻糊,端过来小心的递到苗微手里,道:“小心烫,姑娘,您别嫌奴婢唠叨,这些东西都是粗粮,偶尔吃一次还行,哪能天天吃这个?怕是要坏了肠胃。”
苗微转了头不语。
林妈妈心里着急,道:“再说奴婢长到这么大,除了看见家里没粮的穷苦人家吃过这个,就没见过别人吃过,要不然还是算了吧,啊?奴婢还是早早起来给姑娘熬一碗粥吧。”
说时又骂粟米和黍米:“你们两个丫头就是个懒的,见天睡得比姑娘早,可起得比姑娘还晚,也不知道你们来有什么用,倒是服侍姑娘还是姑娘服侍你们?”
苗微有些恼了,见天的呵斥这两个小丫头有什么用?她们本来就小,不抵事,又不是从苗家带过来的,服侍她不过是面子情,还能指望她们怎么样?
苗微放下碗,蹙着细眉道:“妈妈,大清早的,清净些吧。”
叫大舅母知道,又该说了,成天打鸡骂狗,不得消停,这是要饭还嫌馊啊。
林妈妈面带愁苦的闭住嘴。
她发现姑娘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那就是比从前更有主见。
可随之而来的是执拗。
从前姑娘就跟个软软嫩嫩的小奶猫似的,不知道冷暖,凡事都没个主意,别人欺负她,她也不吭声,只会把头埋得低低的,就是她这个做奶娘的有时候恨铁不成钢,数落她两句,她也不还嘴,就用一双含泪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瞅着自己,一切都由自己做主。
可现在,林妈妈明显能感觉到姑娘对自己的疏离,敢抬头瞪着眼睛呵斥自己了。
她十分委屈,但到底姑娘是主,她还真不敢不顾主仆情分,直眉瞪眼的和苗微犟。
姑娘一定是撞客着了。
林妈妈打定主意,哪天托人去寺里上炷香,替姑娘求个平安符回来。
苗微并不知道林妈妈所思所想,就是知道她也不关心,匆匆洗漱完,吃完黑芝麻糊,苗微收拾着要去给外祖母请安。
林妈妈有心要帮她换衣裳,苗微却避开了,道:“妈妈年纪大了,这些琐事让粟米她们两个来就成,不是成天嫌她们不舒服侍人吗?也该多学着点了。”
林妈妈只好在一旁瞅着,不时提点些,忍不住又唠叨:“姑娘的头发有些发黄,且发稍也卷了,唉,这要是太太在,怎么也不会让姑娘这般……”
说这些没用的做什么?
苗微瞥了一眼铜镜里模糊的自己,有些无感。
林妈妈又唠叨:“姑娘的衣裳又短了两寸,大舅太太想必是忙,疏忽了,回头姑娘好歹跟大舅太太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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