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的心中……
夭年若不是皇兄的,便是……便是……
便是自己的,怎轮到这个下属插手染指了?
“你真当我不知世事?”风夭年瞥了一眼重雅,心中好笑他的这般孩子气,而窗外的风景已经呈现了那一条宽广澎湃的河流。
北方的河流不似鲜风境内的娟秀,却别有一番汹涌的壮阔,那河水撞击在嶙峋河中石之上,泛出的雪白浪花,便随风带来了一股湿润的清香。
马车便在河岸边听了下来,戾夜撩起车帘翻身跳下,俯身拜倒在一五十岁左右的男人身下,“司马大人,属下已将主上与玉城公殿下顺利带出宫。”
“敖烈国太常司马素见过鲜风国主陛下。”司马素俯身拜见,口气听来倒是恭敬。
“舅父倒神通广大,宫内处处皆是眼线,居然能得知夭年藏身之处,若让皇兄知道,真不知会如何重用。”重雅口中皆是讥讽,对司马素的不满与挑衅明明白白。
风夭年不语,重雅先冲动开口,倒是让他得以好好琢磨琢磨这两人之间的关系。
“还要感谢玉城公殿下相助。”司马素起身抬头瞧着自己的这个放荡侄儿,眼中便露出了些许阴沉,而这一丝不易察觉亦收入了风夭年的眼中。
“我相助?”重雅拧眉,旋而轻笑摇头,“舅父真是说笑了,天下对风夭年来说,最安全的地方莫过皇兄的跃龙殿,我又如何会将夭年送入虎口?”
司马素原本脸上轻松的之色,便被重雅这么一说而凝固住,干笑一声辩驳道,“司马一族可是敖烈境主掌祭祀之族,素来是赤帝教义的忠实信徒,又怎会对赤帝后裔不利。”
重雅冷笑,傲然道,“司马一族本是后党,因此才能成为主掌赤帝祭祀之族,这其中的前因后果,舅父可别说倒了。”重雅跳下马车,拍拍戾夜的肩膀,“我这舅父,只在乎他司马一族的权势未来,根本不会在乎你家主子的死活,所以你可别跟错人了,害死了自己的主子,都不知道自己是帮凶!”
说着,便一把将马车夫推下了马车,翻身坐上,冲着被这事态变化搞得有些茫然的戾夜嚷道,“还不护卫你家主子重归跃龙殿!”
“玉城公似乎小看了老夫。”司马素冷笑道,“老夫既然大费周章将你们弄出宫来,又岂会随意让你们回去?”
话音落毕,便瞧见从林荫之中闪出二十几名看起来身手矫健的武者,杀气腾腾地便向着马车这边而来。
“还瞧不明白么!蠢驴!”重雅挥鞭冲着戾夜叫道,“上来护主!”
可那鞭子……
却未听见响亮抽打在马臀的声音,闷闷地一声被什么东西捉住。
重雅回头,竟惊然瞧见鞭子落在了风夭年的手中,那雪白如玉的手指缝之间,鲜血便顺着那手腕蜿蜒而下,令重雅的心一下子收紧疼痛。
“你做什么!看不明白情况么?”重雅吼道,却又不敢收手抽出那鞭子,生怕再伤了风夭年。
风夭年根本未曾理会重雅的叫嚷,一手握着鞭子,身子便探出车厢。
戾夜瞧明他是想要下车,便跪拜于地,将背留给风夭年做人垫。
“主上,即便是二十人,戾夜也可护您安全离开。”他起身之后低沉在风夭年耳侧低语。
“我知。”风夭年嘴角带笑,眉宇之间便在那阳光之中熠熠生辉,令人目光难以转移。圣血之后,名不虚传,一颦一笑,皆倾国倾城。
“司马大人。”风夭年高声道,“吾,鲜风国国主,风夭年,想与您做个交易。”
谁人也未曾想到这般转折,司马素亦愣愣看着那嘴角带着莫名自信的少年,他并不似传闻之中那般形容枯槁,只是比正常少年清瘦了些许,但这倒更让他带上了些许脱尘之美,颇具仙人之风。
“陛下请说。”司马素点头道,戾夜武功高强,非常人可以奴役,若非是救赤帝后裔之目的,又怎会受自己摆布。而现在竟然成为了自己最大的障碍,若他出手,即便是再来一倍的数量,也难敌得过戾夜的拼死相博。
“我助你扶玉城公登上王位,但司马大人助我光复敖烈国中的赤帝教义,如何?”风夭年淡淡道。
20、第 20 章 ...
这样的转折让重雅不敢相信地长大了嘴巴,半晌终于回过神来大声质问,“风夭年,你莫不是天热糊涂了脑子,尽说些摸不着边际的话?我不会做对皇兄不利的事情!你上马车!我们回去!”
可风夭年,却转身看着骑在马上表情复杂的重雅道,“任何人都会改变,只看酬劳是什么。”风夭年的那双鹿眸清澈明亮,可在重雅看来,却深邃地刺痛了心,狠狠地,一下子滴出了血。
“不错风夭年,我是在乎你,但若你以为,你将自己摆在交易的酬劳上,就能让我乖乖留下,那就想错了。”重雅咬牙道,每一字每一句,都如同刀割自虐一般伤害自己的心。
自己明明从未伤害过他,明明对他那么好,并不期待他有什么回报,却不想竟然换来的是伤害,而且……是□裸的出卖。
重雅闭了闭眼睛,抽软剑出袖,割断了那车厢与马匹之间的连接,“你走你的黄泉路,我不会再阻拦!”说罢,便勒紧缰绳准备调头离开。
“我从没想过以自己为酬劳。”风夭年轻笑,那嘴角一抹动人,却是最残忍的冷酷,“玉城公,你不想知道太后司马凰的下落么?”
这句话,最终让重雅停下动作,那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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