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贵族们的窃窃私语中,一个祭司首先迎向了塞缪尔。塞缪尔记得,他就是主祭身边众多年轻祭司的一位,果然这个少年是来带着塞缪尔去见红袍主祭的。
亲吻主祭右手上的戒指,塞缪尔躬身退在一边,不过他的这种礼节显然让红袍主祭大人有些不快。虽然教廷的骑士们按照圣典来说只效忠于圣神,一般情况下甚至不会对大圣者行跪拜礼——除非祭司们当时的身份是神的代言人,一如净化仪式上,红袍主祭是代神来验证塞缪尔是否忠贞。但是,这也只是数千年前的惯例,在红袍主祭看来,他刚才伸出手只是表示一个姿态,而塞缪尔这个小小的“见习”圣骑士,应该立刻受宠若惊的跪下吻他的袍子甚至是鞋子。毕竟,那些小骑士们甚至高位祭司们都是如此的。
虽然脸上仍旧带着慈爱的微笑,但是主祭心里却已经不痛快了。关于打断了神迹的事情,他已经了处理方法,今天约见塞缪尔,就是为了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可造之材”。如果是,那么他当然会好好照顾这位俊美的骑士,虽然他的床上别说是小小的骑士,就是王子公主乃至一国的君主都曾经卖力的服侍他。但是,能够征服一个这么年轻貌美的见习圣骑士,甚至很可能还是最年轻的圣骑士,也是一件让人非常愉快的事情。
但是现在看来,这个塞缪尔并不怎么识时务,那样的话,就只有第二条路让他走了。
不过,主祭还是略微有些不忍心的——并非因为他还有良心,而是因为他的贪念和yù_wàng。
“塞缪尔见习圣骑士,我听说你正在游历?”主祭眯眼笑着,伸手去拉塞缪尔的胳膊。虽然主祭已经年近七十,但是因为神术的力量,以及日常饮食保养得宜,因此他的手看上去就像是年轻人的手一般细腻而富有光滑。但不知为什么这样一双手并不会让人感觉愉悦和欢乐,反而让人有一种毛骨悚然的违和感。
“是的,阁下。”塞缪尔木然的承认,他的手虽然被主祭的手抓着,但却仍旧僵硬的放在身体两侧,一双眼睛也没有丝毫的热情,冷硬的就像是隆冬的冰。
尴尬的沉默之后,主祭显然被塞缪尔冻得难受,脸上也不再挂着做样子用的微笑,他朝身后适逢着的少年祭司伸手,那个瞪过塞缪尔的祭司,洋洋得意的递来了一卷羊皮纸。
“塞缪尔见习圣骑士,东边的克里斯公国发现恶魔作祟,无奈向圣廷求援。这不过是一件小事,不用劳顿教廷骑士团河裁判所,就由你去解决吧。”
“是的,阁下。”塞缪尔接过羊皮卷,接着依旧在主祭身边伴雕塑。
主祭喜欢的是逢迎谄媚,知道进退的甜蜜美人,塞缪尔这个冰人虽然养眼,但还没养眼到他愿意自动贴上去受冻的地步。他不耐烦的甩甩手,把塞缪尔挥退了。
不愿意加入,那就是敌人,而作为净化仪式的直接参与者,主祭是不会留着他花蹦乱跳坏自己好事的。克里斯那个边远公国到底发生了什么主祭当然知道,就是因为知道,他才确定,塞缪尔和他几个随从全都不会回来了!
塞缪尔拿着羊皮纸站在一边,他当然知道主祭打得是什么主意,虽然他没感情,而且对那种事情并不在意——更正确的说,因为对感情很迟钝,塞缪尔前世今生都非常的冷感。当然他身体的机能是正常的,每天早晨醒来的时候也是一柱擎天,那里被碰触也有感觉,可是感觉是一方面,快感又是一方面。这是个很古怪的情况,通过分析他能知道某种感觉是快感,而且身体也会处于澎湃的热情之中,但是他的大脑却从来都不懂在怎么去享受,更别提沉醉了,也就是说身体和灵魂完全不同步。
但是这并不表示塞缪尔愿意卖身,正因为没有感情,所以他渴望感情,并且很诡异而坚定的认为,感情是无比圣洁的……
所以,塞缪尔完全没有接受红袍主祭那恶心的桃红色橄榄枝的意愿,很干脆的冷脸以对,选择了自己去搏杀出一条生路!
塞缪尔拒绝了红袍主祭的邀请,按理说塞缪尔就该享受一下城主府的宴会。美酒、美食、音乐、舞蹈!但他却没有,找侍者要了一杯白水,他站在一个靠近露台的地方,就自顾自的喝起水来。
至于原因,一方面固然是他原本就不是一个喜欢享受的人。另一方面则是,这种欧洲古代的宴会,绝对称不上是享受——那些描写欧洲古代宫廷的电视剧都很美好,古代的舞会更加美好,但实际上~
这里没有厕所,连茅坑都没有。舞会的参与者们和侍者都只能在摆放在一侧的夜壶里解决,女士们的大裙子一抖,一蹲就能解决,男士们更是豪爽无比。不过这么多人,打碎夜壶当然不会是多么少见的事情,所以……更恐怖的是宴会的卫兵是不能擅自离开岗位的,所以,他们无论大小只能就地解决。①
人们以不洗澡自豪,女士们还略微好些。而男士们前些日子可是刚经历大战的,特别是上场搏杀的男士,有不少人身上还沾着尸臭味。
贵族有一种享受方式是吃满胃袋之后,再喝下催吐药,虽然舞会的食物都摆在一边自取,所以以这种方式“享受”的贵族并不多,但就算那么几个就已经足够了。他们甚至不愿意等待仆人端来盆子,而是直接就吐在了地上。
种种的味道混合起来,简直比塞缪尔在溶洞里是那些死灵身上散发的味道还要恐怖。他站在这就有一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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