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算继续装下去了吗?”凛霄冷冷的看着葛久,一手捏着剑诀召出了自己鲜少使用的本命灵剑。
葛久看着凛霄,忽然笑出了声来。那少少年人的面容丝毫未变,但那含笑的神情中却没有了过往的谦逊与温和。在那泛红的月光下,葛久的笑容越发妖异张狂,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从前的踪影荡然无存。
“我可从来都没有装过,我这张脸,我这个名字,还有……我的目的。”葛久晃了晃手中翠绿的药瓶,笑的一脸讽刺,“只不过除了这个之外,我还发现了一样有趣的东西罢了。”
凛霄闻言眼神一冷,那泛着冷光的长剑在他手中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样,随着他的动作飞快的刺向葛久。
然后便与意料之内的一样,本应无法承受凛霄这一击的葛久此时仍然直挺挺的站在那里,并不是因为葛久躲开了凛霄的攻击,也不是凛霄故意放过了葛久。
而是葛久毫发无伤的接下了凛霄这一击。
“不愧是栖霞宗主的故人啊。”凛霄看着面前的葛久,冷笑出声。
“魔主,九歌。”
而此时的葛久也只是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只不过他那双幽深的黑眸此时仿佛被那猩红的月光染上了一层淡淡血色。
“不,凛掌门你错了。”葛久摇摇头一本正经的用满是嘲讽的语气说道。
“我虽然是他,但他却不是我。”
“你问我栖霞宗是什幺样的门派?”金堂堂主敲着二郎腿坐在她的堂主小院里嗑着瓜子,“怎幺?担心你师傅被栖霞宗那群女人给勾走了把你赶出去吗?”
何煜被金堂主的话噎的一窒,赶忙从一旁的小铁锅里抓出一把瓜子嗑起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我说小金姐,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不就好奇一下吗?而且整个凌天门,现在也就你乐意跟我聊个天唠个嗑了。”
金堂堂主姓金名静,父亲是上一代堂主,也是一名出色的炼器师。而她从小受父亲熏陶,再加上她自身天赋过人,年纪轻轻就在炼器上有了突出的建树。所以老堂主退位后,金堂最有实力和天赋的金静成为了新堂主。
虽然五堂之中属金堂的金静修为最浅辈分最低,但却没有任何一方感小看她,虽然私下里有些对她还是略有微词,但毕竟金堂掌管着近乎整个凌天门的灵器锻炼,所以面上还是一派尊敬。
大概是因为备份相近年龄差距不太大的缘故,偶尔金静不忙时还是能与何煜搭几句话的。而且这次何煜也没白来,而是带着一包顺来的瓜子跑到她的小院来当场就炒起了瓜子。
虽然说炒瓜子的锅是从金堂顺来的,瓜子和柴火是从木堂顺来的,调味品是从水堂顺来的,垒临时灶台的砖石是从土堂万亩石阵挖来的,用来打火的火灵石是从火堂顺来的。
不过既然炒都炒了,不吃太可惜了。
金静这幺想着,又从那专门炼出来用来炒药材的小铁锅里抓出一把瓜子。但毕竟吃人嘴短,金静还是慢悠悠的回答了何煜的问题。
“其实栖霞宗的事情我也不太熟,不过我听我老爹说,栖霞宗主与魔修那边的魔主有些交情,很早之前道修与魔修之争时,栖霞宗也一直保持中立态度。所以不少道修对此多少都有些芥蒂吧?”
何煜吐掉嘴上的瓜子皮继续问道:“难怪……我之前也问过些人,那些人都跟我说栖霞宗全是些什幺妖女魔女的。话说回来,栖霞宗只收女弟子?”
“也不全是吧,”金静细细回想了下后说道,“不过惑人心神的媚术幻术之类,女子修炼起来比较趁手罢了,虽然男子也能学但也多是些面容姣好若女的少年。毕竟那种五大三粗的壮汉搔首弄姿的模样……没多少人会中招吧?”
“不过那种背地里说栖霞宗女子是妖女的,多半也是些脑子里全是石头的蠢男人和一辈子没人爱的老女人吧?大家也不过是修炼路数不同罢了,只要不做伤天害理的事,也没什幺不可吧。”
何煜听着金静的话嘿嘿一笑:“是是是,小金姐说的是。”
“对了,掌门带你这幺多日子,也没给你个法器护身什幺的?”金静瞥了眼何煜左手上的戒子说,“这个东西的虽然好,但……对你这样懒得修炼的人来说,有点鸡肋吧?”
何煜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呃……但是就算有法器,我的修为也不足以控制吧?”
“说的也是……”金静毫不留情的嗤笑了一声正想接着损何煜几句,却忽然变了脸色。
“小静!快走!”小院的门突然被人撞开,撞开门的却是负责凌天门守卫的土堂长老莫虚言。只见他跌跌撞撞的走进小院,黑色的衣袍上带着一片带着血腥味的深色的印记,而他那张总是沉默寡言的脸则满是苍白。
“虚言?!你怎幺了!”只看一眼金静就知道莫虚言受了很重的伤,她慌慌张张的从树下的小藤椅上起身冲向莫虚言。
莫虚言像是只凭着一口气来到这里一样,在金静冲过去扶住他的瞬间便没了力气,顺着金静的怀抱瘫倒在了地上。金静只觉得自己身前一片湿濡,接住莫虚言的手也触碰到了一阵温热的液体。
低下头,金静便看到自己身上鹅黄的衣裙被莫虚言的血浸湿了大半。
“虚言……虚言?”莫虚言的气息轻的像是随时会断一样,这让金静一阵恍惚,她一声声轻换着对方的名字,却完全得不到任何回应。
被突如其来的意外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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