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就送你了,预祝你今晚旗开得胜,金枪不倒。”沈慕渊用眼神示意这花色绚丽艳俗的小瓶是什么东西。林叔浩笑得一脸谄媚,“这个可是西域进宫的清玉润春膏,我也是费了好大功夫才得来那么一瓶。话说这未开-苞的小倌,后面可是生涩得紧,没有这个东西恐怕······”
还未等林叔浩说完,沈慕渊便迅速将玉瓶塞进了衣袖。一脸嫌弃道,“并不用说得这般详细。”复而站起身来理理衣袍,“今日这小倌便当是生辰礼物罢。”
林叔浩愣了愣,良久才笑起来,“你这礼物,缺乏诚意,不过倒也算有惊喜。”
“送礼不就讲究一个投其所好么。”
林叔浩笑容未收,突然意识过来什么,忙喊,“我的清玉润春膏!”
可是哪里还看得到沈慕渊的影子。
从醉香楼出来,天已擦黑,约莫戌时刚过不久。沈慕渊在知敬桥上站了良久,夜风习习,带着热气。感觉吹散了身上从勾栏里带出来的脂粉气才抬步往顾白家走。
敲了敲门,没多久便应了。顾白见了是他,也不招呼,转身往屋里走。沈慕渊关门,跟着进了卧房。见顾白正拿了一本中庸在灯下看。凑过去哄道,“晚饭放你鸽子,恼了?”
顾白头也不抬道,“你去竞小倌,自是没空和我吃饭的。”
沈慕渊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顾白放下书,看着他一板一眼道,“阿涣说你有事,我问他何事,他说不知道。只看到叔浩哥来找你,听见一耳朵醉香楼。听闻今晚醉香楼新人入馆,我们两个便一同去瞧了个热闹。最后就看到慕渊哥大手一挥,一百两买了小倌的chū_yè。我便同阿涣出来了,他现下应该也该到家了吧。”
沈慕渊听着顾白面无表情的陈述,心里暗骂了一句阿涣多嘴,不由皱着眉头问,“你怎么想着去醉香楼瞧热闹。”
“没见过便去见识见识。”
“既然见识过了,以后别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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