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筋动骨一百天。晚稻的收获还没开始,主要劳动力却受了伤。对于罗天旺家来说,确实是屋漏又逢连绵雨。
罗保林腿上绑着木棍,走一步都是钻心的痛,别说出去打稻谷,就算是在家里搞家务都有些困难。
肖春秀可愁坏了:“这可怎么办?天旺现在虽然好了一点,但是每天还是不时就要睡觉。你现在又伤了,光靠我一个人,什么时候才能够把稻谷全收回来呢。”
“广福他们不是讲了,到时候大伙都会来帮忙么?”罗保林叹了一声气。
“现在天色好,不趁早把稻谷收回来晒燥了,等天色变了,收回来也得发霉。”肖春秀担心地说道。
“那还能怎么办?你以为我愿意受伤啊?”罗保林有些生气了。
“我又没这么说。”肖春秀见男人发火,声音立即压低了下来。
罗保林哼了一声:“你还没说,你当我是头猪啊!”
一旁一直没吭声的罗天旺开口说道:“奶奶,我和你收稻谷吧。”
“你要是能收那就好了。我们两个就算把谷子割倒,谁帮我们抬打谷机,谁帮我们挑谷子回来?”肖春秀摇摇头。
“我们可以把谷子割倒,一捆一捆地让黄牛驼回来啊。”罗天旺想到一个主意。
“黄牛驼回来?这黄牛可没这么听话。”肖春秀担心地说道。
“行不行,先试了再说啊。”罗天旺说道。
“好吧,那我们就试一试。”肖春秀也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只能拿死马当活马医,按照罗天旺的办法试上一试。
晚稻田晒得很干,穿着鞋子也可以踩到田里去。即便如此,以罗天旺的年龄,拿着一把镰刀割稻禾还是有些吃力。
祖孙俩割稻谷的速度缓慢,折腾了大半天才将一块六七分的水田的稻禾割倒。
黄牛早就被罗天旺牵了过来,放在稻田的里面吃坡上的草。
“老黄,过来。”罗天旺向着黄牛招招手。
肖春秀本来准备笑话孙子太天真,黄牛怎么会像狗一样听话呢?可是她的话还没出口,便吃惊地看到黄牛向着罗天旺抬了抬头,然后向罗天旺跑了过来,跑得头一点一点的。
黄牛跑到了罗天旺的身边用头顶蹭了蹭罗天旺的手,又伸出大舌头在罗天旺的手上舔了一下。罗天旺用手拍了拍黄牛的脑袋:“要你帮我们做点事情,把这些稻谷驼到家里去。”
肖春秀与罗天旺用绳子将稻禾一捆一捆的绑起来,两捆连在一起,正好挂在黄牛背上两边。罗天旺拍了拍黄牛的脑袋,然后便牵着黄牛往家里走去。
到了院子里,罗保林拄着一个用树杈做成的拐杖过来帮忙。两个人齐心协力将稻谷从牛背上放了下来。
这黄牛还真是灵性,竟然晓得蹲下来,让罗保林祖孙二人更轻松一些。等稻禾卸了下来,黄牛又自己站起来,抖了抖身体,自己往田里走去。
“这黄牛灵性了!”罗保林感叹道。
罗天旺家用黄牛驼稻禾的事情,很快便引起了整个何麻湾的注意。村里人干完了活,闲暇时就跑过来,看着罗天旺与奶奶将稻禾放在牛背上,然后黄牛自己驮着东西就走。
后面根本就不用罗天旺与肖春秀动手,村里人好奇心重的主动承担了装卸任务。
罗生贵很是羡慕地向罗天旺说道:“天,天旺,你,你家的牛咋这么听话呢?你是,是怎么训练出来的?”
“我就是跟黄牛讲了讲,让它过来驼稻禾,它就来驼了。哪里还要训练呢?”罗天旺说道。
罗生贵跑回去跟他的大水牛讲了一声:“你,你也帮我驼,驼东西。”
说完罗生贵就搬起两捆草要往大水牛身上放,那大水牛扬起蹄子就给罗生贵一个后踢,差点没让罗生贵家断子绝孙。大腿上被蹄子蹬了一下,直接将罗生贵踢得在地上打了几个滚,腿上青了一大块,还好没伤到骨头。一直到罗生贵娶了婆娘生了娃,村里人都还记得这一茬。村里人算是得出一个结论,这种事也就罗天旺家的黄牛才干得出这样的事情。罗天旺家的黄牛落了梅山。
落了梅山,是何麻湾村的一种习惯说法,指的是通了灵。
当然何麻湾的人会很快联想到罗天旺前一段时间昏睡难醒的事情,慢慢地,何麻湾的乡亲看罗天旺的眼神里就多了一丝敬畏。
什么是梅山,罗天旺是一点都不明白的。听说村里的罗增才是落了梅山的。
罗增才那天给罗保林上膏子的时候,神神叨叨地念了一段话,罗天旺没听清楚罗增才念的是什么。但是罗天旺却发现了一丝不寻常的东西。罗增才在念那些话的时候,空气中的光点变得更加活跃了。似乎是罗增才念的那些话,引起了这些光点变化。
罗天旺本来是想问一问罗增才,他念的究竟是什么话的,但是才开口就被罗保林瞪了一眼,就不敢接着问了。说不定就是问了,罗增才也未必会告诉罗天旺。
罗天旺看着何麻湾的乡亲兴高采烈地在田里搬稻禾,然后看着黄牛来来回回往家里田里两头跑。眼皮子却开始往下搭了,罗天旺便回到家里,将鞋子脱掉,合着衣服睡到了床上。
睡梦中,耳边又响起了罗增才的声音,正是那天给爷爷上膏子的时候,唱的那歌谣。
“叩请祖本二师,起眼观青天,师父在身边,起眼观其天,师父在眼前,阳魂度师不观日和月,眨下眉毛在眼前。封封封,吾师青下永无踪,天崩赐我云来补,地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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