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哉,两位施主还是随老衲先行上山吧。”善缘方丈显然是没打算管这件事。
空余大师的速度很快,白凤若远远的就看到一道剑光闪过,空余大师手中的长剑已经刺进了灵鹫的右边肩头。
在一处的甄玉凰忍不住一声惊呼,忙去拉白凤若的手:“师姐?”
空余大师将剑抽离,然后狠狠甩在地上,甩袖离开。
“两位施主?”善缘方丈又是催促了一番,白凤若却擅自朝灵鹫奔了过去,甄玉凰见了自然也跟了过去。
“公子?”白凤若拿了自己绣了莲花的帕子去掩灵鹫的伤口,那帕子自然止不住血,甄玉凰也将自己的帕子拿了出来才要递过去,抬眼就见到灵鹫的双眼充斥着血腥,似乎一瞬间便可以将人杀死。
甄玉凰猛然被灵鹫的一双眼睛吓到,帕子掉在地上,她忙去拽白凤若:“师姐,我们走吧。”
“公子?我先给你止血。”白凤若抬眼望到的灵鹫,是个坚强的男人,即便是受了伤,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她的心突然迅速的跳了起来,觉得这世界再没有哪个男人能比的上这个男人。那一双眉眼,那挺直的身体,每一寸都在向人展示着他的倔强、他的不屈。
“不用!”灵鹫始终没有用正眼去看过白凤若,伸手推开白凤若,仍旧跪在地上不动,然后就不再说一句话。
白凤若不知这人犯了什么错,那空余大师竟会下如此重的手。他身为出家人,却对自己的徒弟做这种事,白凤若心中自然觉得过分,可她一个外人怎么能随便管别人的事情。
“两位施主随老衲上山商议令师的事情才是要紧,请。”善缘方丈说着率先走在前头,对于空余大师对灵鹫做的事情,善缘方丈只字未发表任何意见,这让白凤若更加疑惑,他们佛门弟子为何要对自己的徒弟做这事?便是这少年做错了什么,骂一顿就是。
白凤若下山的时候,灵鹫仍旧跪在原地,他伤口已经止了血,地上的血液也已经凝固,剑还在原处,灵鹫没有动过。
自此以后的每一天白凤若都会去那座草屋去看看灵鹫,在第三日的时候,灵鹫自己给自己包扎了伤口,他在草屋前劈柴喂马,面上的神情总是一样,有时灵鹫会一个人在草屋前练剑,练累了就爬到草屋上去看天。
白凤若不知道自己着了什么魔,她就是对这灵鹫越来越挂念,她想知道灵鹫那张没甚表情的面容下到底隐藏了什么,有时她甚至觉得灵鹫是个万念俱灰的人,但有时候又觉得这人强大的神魔不侵。
白凤若在少林寺的山下住了半年,这半年来她每日都会去草屋看灵鹫,她藏得很好,灵鹫从未发现过她。或者已经发现了,只是灵鹫不屑去搭理她。
这半年来白凤若没有见过空余大师,灵鹫也没有下山,她后来从一个小沙弥口中得知,灵鹫是不能离开嵩山的。
八月多黄蝶,桂花多飘香。半年的时间,善缘方丈连同武林盟主仍旧是没有找到杀害陈洛水的凶手。
江南林家送来书信,说是要接白凤若和甄玉凰这对姐妹去他们那里生活。白凤若与甄玉凰都在幼儿时期,就已经和林家的一对兄弟定了亲。
这对林家兄弟的名声一直不好,白凤若本来想退亲,奈何师父突然遭人暗杀,这事也就暂放一边未提。
白凤若自然是不想离去,但她也想趁着这机会当面和林家说清楚,然后再回来这座山脚。
她最后一次去灵鹫的草屋,草屋前一大滩的血,已经凝固发黑。她看到空余大师的手上拿了一把匕首,满手的血。
她第一次失去理智冲了过去,然后推开房子里里外外寻了一圈都没有见到灵鹫的人,于是她问空余大师:“他呢?”
她见到空余大师双眼盯着双手的血,怔愣了许久,才道:“走了。”
“你杀了他?”空余大师并未受伤,白凤若看着地上的血却害怕起来,她怕这一生都再也见不到那个少年,那是个寂寞孤独的少年,她想去保护他。
“他不会死。”空余大师说。
“你不配做他师父!”白凤若去看空余大师的神情,像是个偷了东西害怕被人发现的胆小鬼一样,白凤若冷冷一笑,转头就走。
女人不笑的时候,让整个空气的气氛都压抑的让人难以呼吸,女人问和尚可还认识她。和尚想了许久,然后垂首去看自己的双手,似乎这双手仍旧沾着血。
他这一生从未杀过生,即便是遇到再残忍无道的恶人,也从来不会去伤他,更不会去杀他。可他却伤过灵鹫,甚至是希望将他杀死。
有多久再没有人会去尊敬的称呼他一声空余大师,也有许久他几乎忘记了自己还未出家时的俗姓,他只记得别人都叫他和尚,可他很是讨厌这个称呼。
“你可还认识白凤若吗?空余大师?”女人去问和尚,和尚不回答,他谁都不记得,他只记得自己用手里的匕首刺进了灵鹫的心脏处,血流了一地,染了他一身,那一次他是带了决心要把灵鹫杀死。
“你杀不死我的,秦央,你杀不死我的。”和尚垂下头,那是他们在一起相处十一年之后第一次决裂。
作者有话要说: ヽ(*Д`*)? 为嘛感觉看的人越来越少了
☆、第九章
那时灵鹫走了后,江湖上便连续传出有武林豪杰被人残杀的消息,和尚自然知道是谁做的。他与灵鹫相处十一年,始终不能明白灵鹫为何要杀那许多人,难道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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