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香呆呆地听命。
区小凉拿到眼前仔细观察上面的牙印,肯定地点头:“是银子。”
余下三人黑线。浅香额头青筋直冒,瞪眼:“你想知道是不是银子,为何自己不咬,让我咬?我是专门咬银子的吗:”
“这块东西经过那么多的手,好像还有血唉!脏死了,我怎么可能去咬它呢?”区小凉诧异地望他一眼,随手将银牌嫌恶地扔到桌上。
“你嫌脏就让我咬,你也太……”浅香额头青筋似要暴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想咬我吗?一路上你咬银子的事少干了吗,每次还不都是咬得开开心心的?现在我只是给你个机会让你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而已,你反应这么大干嘛?早和你说过用牙去咬银子很不卫生,也不见你改,你现在凶什么凶?”区小凉十分不解。
“你……!”浅香气得目瞪口呆,端起茶杯漱口不理他。
暗香连忙调整一下表情,插话说:“据我所知,这块银牌是江洋帮的标记,每个帮众都会随身携带以便辨认。来的路上,我顺便打听了一下这个帮的情况,听说了一件奇事。”
“什么奇事?”区小凉支起耳朵,浅香也注意地转过头。
“就在今天早上,一个不知名的少年侠士单人独骑挑了江洋帮的总舵,如今江洋帮已是名存实亡。”
“也就是说,线索又断了。”区小凉沉吟。
暗香忧心忡忡地点头,手指下意识地捻动腕上佛珠。
几人一时都沉默起来。过了片刻,区小凉问:“这个江洋帮是什么来头,平日主要干些什么营生?”
“从前的江洋帮名不见经传,没有人清楚他们的底细。只是近两年才突然有了名头,也不见有什么正经营生,就是干些替人讨债的小活计,出手倒是大方。”
“嗯,看得出来”区小凉瞟眼桌上的银牌。
浅香搔头思索,早忘了和区小凉生气。暗香司香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过了半晌,区小凉见日已近午,就让暗香先去休息,回头再讨论,自己去找柳夫人。
柳夫人听完事情经过,吃惊不小,也有些怀疑步留风。她皱眉小声问:“如果真和他有关,外甥,咱们该怎么办?”
“我希望姨娘要全力支持我的行动。首先,咱们要拿到步留风买凶杀人证据。其次,要保证所有人员的人身安全。既然对方已经宣战了,咱们再也不能坐视不理,甘等挨打了。”区小凉低声说,清晰而坚定。
柳夫人见他斗志昂扬,不由也兴奋起来,她认真考虑他的话,回答:“一切就按外甥的要求办。安全方面,我这边你不用担心,你姨丈年轻时训练了些护卫,现有十几个是我的心腹。你那边怎么样,要不要拨派些人手过去?”
“不用,我这边随从都有武艺在身,不怕他们玩阴的。证据方面,姨娘可有办法查到?”
“这个得从账上去查,纵然他掩盖手法再高明,总会留下些痕迹。另外,也可以对他盯稍,这事儿我找人办。”
“姨娘要小心,一切都要秘密进行,不要打草惊蛇。”区小凉叮嘱。
“我知道,你也要小心。”柳夫人答应,又迟疑一下问,“只是,真会是他吗?步留风平日行事谨慎,这杀人的事未免太鲁莽。,”
“小心些总没错,咱们就只当他是。”区小凉想想问,“他知道您叫我来的目的吗?”
“我没和外人说起过,对外只说我想外甥了。不过,大家谁也不是傻子,应该也猜到了吧。”
“那他最近有什么反应?”
“很高兴,还积极安排打扫房间,分派服侍的人手,好像一点也不担心你会坏他大事,我也觉着有点怪。”柳夫人蹙眉。
区小凉若有所悟地点头:“照姨娘说,他的表现正常得过了份,那恰恰代表不正常。我现在更加认定这事和他脱不了干系了。他一直这么处心积虑地想当家主吗?”
“那倒没有,他一向寡言,性子冷淡。因为是庶出,在家里也不太受重视。只是这几年,他突然像换了个人似的,见人三分笑,喜好结交各色人等,处事日渐圆滑。现在在步家,人缘好得不得了,生意经也越念越会念,还真让人刮目相看。”柳夫人眉毛越拧越紧,几乎滴出水来。
“那么,最近几年围绕步留风有什么不寻常的事发生吗?”
“没有什么大变故,一切都是老样子。”柳夫人闷闷地回答。
虽然不清楚引起步留风产生巨大转变的原因,不过经过这次谈话,区小凉和柳夫人终于达成共识,决意要打起十二分精神,防范步留风,以确保步留云顺利登上家主之位。
8.一只乌鸦天上来(上)
第二早上自然睡醒,区小凉见食盒空空,心情更好,叠被理床。等暗香给他送洗漱用水时,见他早已穿戴整齐,长发束好坐等了,不由深以为奇。
早饭过后,司香拿来先前区小凉送去见面礼后,那几位夫人少爷的回礼。大家随意看看,分辨不出好坏,一堆收拾了。
区小凉歪在椅中琢磨步家的麻烦事,司香坐在一边绣袜子。暗香拉浅香到院子里散步,说是多活动伤才好得快。浅香不情不愿地被他拖着,一高一低地走,眼珠乱转,想找点好玩的。
他们住的是个带花园的挺大的院子,有十几间客房和下屋,现在仍是腊月,院中的花草并无一株发芽,到处枯黄发乌,实在没什么看头。
浅香正感无聊,忽见天空有一道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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